“哥,我時常在想,要是北梟沒有出事就好了,這樣我們一家人都整整齊齊的,多好。”
沐淮左眼眸低垂,也說不出一句安慰的話,恨自己的身體不夠爭氣,卻也隻能無奈地坐在這裡。
院子裡時有微風,吹得枝葉亂顫,初春剛冒出來的花苞緊閉著,等待氣溫回暖時的那一刻綻放。
本是為了讓他呼吸新鮮空氣,好讓身體恢複得更快,卻沒想一句話變得更鬱悶了。
兄妹倆沉默了一會兒,碗裡的湯飯涼了,沐淮左也沒什麼胃口再吃。
外套口袋裡的手機震動,彈框出來一條新聞推送。
懷城西麵的橋洞底下發現一具男屍,年齡30左右,身份不詳......
沐晚晚皺著眉關掉頁麵,覺得晦氣,沒看到那張照片上模糊的臉,能與她熟識的一張臉重合。
她推著沐淮左回了屋裡,護工接過繼續往裡推,她才坐下來陪孩子們吃飯。
飯後,霍玨上樓看書,月寶換了練功服準備去上舞蹈課,天寶跟著沐晚晚來到門口,盯著她重新設置密碼。
那複雜程度,不背幾個小時根本記不下來。
“媽咪,你為什麼這麼討厭厲叔叔啊?”
他並不知霍氏經曆了什麼,隻發現突然間媽咪單方麵跟叔叔疏遠了,跟仇人一樣針鋒相對。
“誰說是為了防他?”
沐晚晚死不承認,一臉正經地解釋。
“說明書上說要三個月換一次密碼,提高安全性。”
正準備上樓的年寶腳步一頓,視線往門口移。
設置完密碼的沐晚晚抬頭,掃了一眼無奈的年寶和茫然的天寶。
“以後你們都不準隨便給陌生人開門,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