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溫柔的聲音帶著些許對女兒寵愛的親昵,讓月寶想到以前爸爸還在的時候,也會在睡前摸著她的腦袋跟她說晚安。
小姑娘眼眶紅了,烏漆漆的眼眸裡閃動著淚光。
“爸爸晚安。”
她第一次開口叫這個男人爸爸,心裡禁錮的牢籠被打開,複雜的情緒從裡麵飛出來。
厲寒辭先出去,拿著手機發消息,剩下幾個孩子們呆在月寶的房間裡。
“有沒有覺得他跟爹地好像......”
月寶異常地清醒,鼻子仍在發酸,像是征求大家意見一樣,兩眼盯著他們看。
手裡抓著絨毯上的浮毛,天寶一臉認真思考這個問題,抿了抿粉嫩唇瓣。
“我也覺得像,今天他跟我們打牌的時候,故意拆牌輸給我......隻有爹地會這麼做。”
年寶盤腿坐著,看他們倆那副糾結又猶豫的模樣,忍不住輕扯嘴角。
“沒準他就是爹地呢?”
他的話像一顆魚雷沉入水底,轟然炸翻了一池子的魚。
另外三個孩子震驚又茫然。
但凡是年寶說出的話,必定是經過深思熟慮,憑著這多年的了解與信任,他們從話裡品出了不一樣的意思。
這還能真是他們的親爹不成?
自厲寒辭帶著孩子們上樓之後,那對小情侶便也開車回家了。
路上,祁楓接到了一個電話,說是剛談好合同的徐總要違約,把人堵在了會所的包廂裡,等著他去定奪。
“我先送你回去。”
掛斷電話之後,他對湯秋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