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晚猶豫了一下,接起電話,還朝在一旁倒水的湯秋彤使了個眼色。
病房瞬間安靜下來,窗開著,微涼的風從窗外鑽進來,窗簾撲動。
“晚晚,你一眼都沒來看我,就要走了嗎?綿綿在哪裡?”
嗓音帶著久睡的沙啞,霍北梟語氣裡帶著些許委屈,仿佛他是被拋棄的那個。
“我已經在車上了,具體在哪裡還不清楚。”
沐晚晚報了一個她立馬想到的地名,說偷走綿綿的那人帶她去醫院看病,被發現不是親生父親。
“要是有新的消息,我會跟你說的。”
霍北梟沒聽出她話裡的漏洞,一邊難過她竟一眼都不來看自己,一邊又心急女兒的情況,痛苦而煎熬。
思想鬥爭了幾秒過後,他做出了一個決定。
“我跟你一起去,多個人好照應,更何況我已經很久沒見你了。”
也不給沐晚晚話口拒絕,顧自安排起來。
“你在機場等我,我現在打車過去!”
沐晚晚陡然直起身子,險些扯到傷口,又倒了下去,連聲嘶氣。
“嘶!你彆胡鬨了,我傷得比你輕,你剛做完手術沒多久,好好在醫院休養!要你跟著我,說不準還是添亂!”
霍北梟聽到那幾聲嘶氣,猜到她是一氣之下扯到傷口,一時內疚,不敢再開口提跟隨。
“你真的恢複好了嗎?怎麼聽起來還是很痛?”
她知道自己逃不過這一問,乾脆裝得無可奈何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