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三章 阿姆城下(1 / 2)

<b></b></div> 刀光劍影閃爍之間,隻見鏡頭急轉,一名手握雙手樸刀的宋軍輕裝刀步兵,手中一柄雙手樸刀,舞的如同一輪風車,裙甲翻飛,這名宋軍兵士以自己的身體為中軸,不斷的將手中樸刀斬向對麵的一名塞爾柱兵士,而那名塞爾柱兵士也不是個軟柿子,竟然手持兩柄彎刀,與那名宋軍不斷地你來我往,那名宋軍手中的雙手樸刀的每次斬擊,都帶著如同虎嘯一般的雷霆之力,道路兩旁的樹木和農舍的牆壁都會隨著他每一次的斬擊而出現深深的刀痕,而這名塞爾柱兵士,手中的兩柄彎刀如同兩隻不斷翻飛的蝴蝶,從來不敢硬接宋軍斬出的刀鋒,即使如此,每每刀鋒碰撞,都會出現四濺的火花,二人你來我往之間,眨眼就是數十個回個,刀鋒卷刃,塵土飛揚,二人盔甲之內的衣服全都被汗水和血水浸透,若是平時,或許二人會握手言和,坐下來,燙上一壺酒,做一對武藝上的知己,可是戰爭的法則之一就是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二人顧不上擦去自己臉上的汗水,如同兩隻捕獵的豹子,用極快的速度衝向了對方,就在二人即將對上之時,那名宋軍兵士突然一個伏身,下擺接上一個掃堂腿,緊接著,披風一抖,頓時四周塵土彌漫,那名宋軍不顧那塞爾柱兵士如同沙燕一般的當空劈斬,雙腿側身一滑,一記背刀斬,兩人身形宛若一道閃電一般擦身而過。

隻是一瞬間的交錯,時間如同在這裡定格,仿佛是過了一個世紀一般的久遠,隻聽一聲清脆的金屬碎裂的聲音之後,那名塞爾柱兵士應聲倒地,氣絕身亡,而活著的宋軍兵士來不及擦去自己頭上因不斷的搏殺而流淌不止的汗水,繼續向著內城的城門處飛馳而去。

目光再次向西移動,阿姆河東岸,遍地的死屍,染紅了靜靜流淌的河水,昭示著這裡剛剛發生的一切,站在河岸之上的趙煦手握望遠鏡,看著遠處的阿姆城,仿佛那些躺在自己身後的塞爾柱兵士的屍體是一群被屠宰的雞鴨一般。此時的趙煦,正在等待著斥候兵的消息,數百米寬闊的河水,雖然流速非常的緩慢,但是,沒有船,並且又從這裡強行渡河的話,即使再多的士兵也無疑會成為阿姆城上塞爾柱弓箭手的活靶子。

趙騏看到自己的老爹一個人站在河岸上靜靜的注視著前方,他輕輕的走到趙煦身邊對自己的老爹說道:“父皇,與其在這乾等,我們為何不利用火炮向阿姆城進行炮擊,這裡距離阿姆城頭隻有三百多米,我們的騎兵炮很容易就可以攻擊到阿姆城,這樣的話,我們壓製敵人的同時,還可以派遣士兵強行渡河,攻占阿姆城。”

“你說對兒子。”趙煦放下手中的望遠鏡看向自己的長子說道:“這樣做的話我們確實可以占領阿姆城,但是我們自己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卻高了一些,風狼曾經傳回消息,阿姆河的水位現在是最低的,可是卻也有接近三米的深度,我們的士兵需要冒著敵人密集的箭雨進行武裝泅渡,可是這裡的正麵確實一座水門,我們的雲梯無法架設,即使我們用火炮將阿姆城的水門炸開,可是我們進去的士兵就會有活命嗎?所以為父在等鬼影斥候的消息,畢竟風狼的速度沒有鬼影的速度快。”

“那父皇您的意思是?”趙騏雖然精通兵法,但是畢竟這是他第一次參見實戰,所以他難免有些懵懂。

而趙煦更是真心實意的教導著這個將來要接替自己皇位的兒子,對他說道:“兒子,徐亮當年給你們上課的時候,曾經告訴過你們,任何一條河流的寬度,深度,從頭至尾都是在不停地變化的,因為地形,環境,植被覆蓋麵積等原因,這條河流的衝積寬度,深度,流速都是不一樣的,所以,綿延千裡的阿姆河,定然是不斷變化的,而塞爾柱國所屬的國土,其大部分地勢都是極為平坦的,且,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屬於溫帶沙漠氣候,土地相對疏鬆,植被較少,所以為父斷定這附近定然有河床較高的河流淺灘,屆時,我們的炮兵在這裡以火炮為支援,騎兵快速突進,阿姆城定然數日便可拿下。”

果然,正如趙煦所說的一樣,鬼影騎兵飛馬來報,在阿姆河下遊六十裡的地方,發現了一處河流淺灘,水深不足一米,不過在河流的對岸卻有數千名的塞爾柱兵士駐守。而趙煦得到消息之後,沒有做任何的停留,留下一半炮兵,以及兩萬鐵騎之後,親率剩下的四萬多大軍,飛速的向六十裡之外的淺灘急行軍。

雖然宋軍的行軍速度很快,但是要想對把守河岸的數千塞爾柱兵士發起突襲是不可能的,因為四萬多戰馬飛奔時所產生的大地的震動,讓淺灘對岸的塞爾柱兵士們早早的就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可是趙煦所率領的大軍本來就是整個宋帝國中最精銳的軍隊,且身為皇帝的趙煦又是親自掛帥,所以,對岸的塞爾柱兵士不論是武器裝備上還是軍隊士氣上,都不是對岸的宋帝國大軍的對手,僅僅數輪炮擊之後,數萬鐵騎向著河對岸發去了猛烈的衝鋒,僅僅一個時辰,把守河岸的數千塞爾柱兵士,全部消滅殆儘。

隆隆的炮聲隨著塞爾柱的風吹進了阿姆城,兵少將寡的阿姆城城主巴紮利亥向所有的百姓宣布說,他決心要與這座與河流同名的城市共存亡,然後他趕緊疏導民眾,派軍隊將能跑的市民全部送出城,等到所有的百姓都隻帶著隨身的一些衣服掏出城市之後,巴紮利亥果斷的放下了城門處的斷龍閘,然後用鐵水將四座城門全部澆死,完全是一副城在人在的架勢,可是,所有逃走的百姓中,沒有任何人知道,這個巴紮利亥的真正意圖的是什麼,反而是趙煦這個所謂的侵略者看清楚了巴紮利亥的那顆假慈悲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