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克給罵了。”秦禹如實回應道。</p>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鬆下跟他們有關係。”</p>

“按理說袁華混的也不差了，那他為啥找人綁你啊？僅僅為了點小錢嗎？”秦禹實在忍不住的問了一句。</p>

林念蕾聽到這話，俏臉有些猶豫。</p>

“算了，不能說就不說。”秦禹一看對方不太想接話茬，就立馬終止了這個話題。</p>

林念蕾喝了口白水，沉默許久後回應道：“其實也沒必要瞞你。袁華找人綁架我，是因為我舅舅在奉北的一個大公司當高層，他求我舅舅辦事兒，我舅沒答應，所以他才想了這麼個辦法。原本他好像是打算，讓鬆下裝成綁匪管我舅舅要錢，然後他再通過一係列逼真的演技，把我救出來……這樣的話，他不就能得到人情，達到目的了嗎？”</p>

“哦，是這樣。”秦禹點了點頭又問：“可他求你舅舅辦事兒，為啥綁你啊？你舅沒孩子嗎？”</p>

“因為我正好要來鬆江任職，而且我從小在舅舅家長大，也跟他的孩子沒啥區彆。”林念蕾笑著應道：“我舅的其他孩子都有一定社會地位，估計……袁華不敢碰吧，隻能挑我這個軟柿子了唄。”</p>

“啊，那我明白了。”</p>

“哎，不說我了，說說你吧。”林念蕾脫掉外套，俏臉紅潤的看著秦禹問道：“你是自己來九區的嗎？你家裡的人呢？”</p>

秦禹聽到這個問題，頓時皺起了眉毛。</p>

“怎……怎麼了？”林念蕾感覺秦禹狀態不對，試探著又問。</p>

“我沒家裡人，九區成立之前鬨暴亂，我就……就被遺棄了。有人說我父母他們都死了，也有人說他們單獨跑了，領著我弟弟……。”秦禹目光暗淡：“反正啥說法都有，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都快把他們忘了。”</p>

林念蕾怔了半天，眼神呆呆的說道：“不好意思哈，我以為……。”</p>

“沒事兒，我習慣了。”秦禹擺了擺手。</p>

話音落，倆人之間的氣氛有點沉默，都開始隻低頭吃著自己的東西。</p>

大約二十分鐘後，秦禹花錢買了單，與林念蕾再次走出了小飯館。</p>

外麵很冷，又飄起了零星的雪花。</p>

林念蕾凍的直哆嗦，不停的撅著小嘴衝雙手哈氣。</p>

“你們女人是不是都有病啊？這種天你穿的這麼少，不怕死的早啊？”秦禹翻了翻白眼，低頭從行李袋中掏出一副很厚很舊的羊皮手套：“戴上吧。”</p>

林念蕾伸手接過厚厚的手套，扭頭看著又高又大的秦禹：“你還挺細心的。”</p>

“察言觀色，撩妹泡妞，那是基本生活技能。”秦禹撇嘴回了一句。</p>

“我呸，一雙破手套就想泡我，你做夢！”林念蕾啐了一口，興高采烈的戴上手套讚歎道：“謔，真暖和。”</p>

秦禹沒再吭聲，步頻適中的向前走著。</p>

林念蕾戴著手套摸著各家窗台上的冰柱，突然喊了一聲：“大傻個。”</p>

“乾嘛？”秦禹轉身。</p>

“……開心一點嘛。已經過去的事兒，誰也沒辦法改變，但我們活在這樣的時代，總要相信明天是美好的。”林念蕾站在冰天雪地的胡同中，很樂觀的勸說道：“起碼此刻有個大美女陪你壓馬路，你有啥不知足的？”</p>

秦禹愣了半天，笑著應道：“謝謝你，美女。”</p>

昏暗的燈光下，二人對視半晌，林念蕾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快步向前走著說道：“看個毛線啊，走啦，送我回家。”</p>

“送你回去行，那不能白送啊，晚上能不能發生點啥故事？”秦禹跟在後麵問道。</p>

“憋撩騷，不然我給你愛人打電話……。”</p>

……</p>

土渣街深處。</p>

跟著馬老頭吃飯的幾個小夥，此刻正站在一間門麵店門前低聲交談。</p>

遠處，一個剃著禿瓢的白俄漢子，領著四個青年搖搖晃晃的就走了過來。</p>

“有女人嗎？”白俄漢子打著酒嗝吼了一聲。</p>

路邊的小夥扭頭看了對方一眼：“你們幾個人啊？”</p>

“你瞎啊，不會數啊？”白俄漢子旁邊的人直接開罵。</p>

“你罵誰？”</p>

“嘭！”</p>

白俄漢子上去就是一拳，打的小夥倒退三步，咣當一聲倒在了地上。</p>

“媽的，你們敢動手！”旁邊的同伴扶起小夥，瞪著眼珠子罵道：“找茬是嗎？”</p>

白俄漢子將手插在嘴裡打了個口哨，回頭就喊：“馬家的人動手打我。”</p>

話音落，不遠處的陰暗胡同內，瞬間衝出來三四十號人，拿著鋼管砍刀就衝了過來。</p>

有預謀的摩擦，就在今晚開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