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走了。”老貓點著頭，齜牙問道：“哎，他到底跟你啥關係啊？”</p>

秦禹斟酌半晌後，如實回應道：“我倆都是孤兒，一塊跟著個老頭長大的。小的時候一塊要過飯，一塊進山裡掏過活兒……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感情比親兄弟還要好。”</p>

“老頭是你養父？”</p>

“是。”秦禹點頭。</p>

“人呢？”</p>

“……幾年前得病死了。”</p>

“那白瞎了。”老貓歎息一聲：“這老頭心善啊。”</p>

秦禹聽到這話，輕聲解釋道：“我家老頭心眼肯定不壞，但他收養我們，也有一點目的。”</p>

“有啥目的？”</p>

“我們這些小崽乾活掙的錢和糧，都統一交給他，然後他管我們飯吃。”秦禹笑著應道：“九區剛成立的那一會，待規劃區有很多這樣的人，因為孩子歲數小，單蹦在外麵根本活不下去，那大家湊一塊，再有個領頭的，就不容易被欺負。”</p>

“哦，是這樣。”老貓點了點頭，好奇的又問：“小祁是不是服役過啊？我看他辦事兒，可不像是普通人。”</p>

“沒有，他手上的活兒，純是自己跟彆人練出來的。”秦禹搖頭應道：“我也是。”</p>

“扯淡，這活兒能自己練出來？”老貓根本不信的說道：“老子在警司隨便批訓練彈，可到現在一跟部隊的人辦事兒，還特麼跟不上節奏呢。這一著急打的全是醉酒槍法，你告訴這玩應能自學成才，我咋不信呢？！”</p>

秦禹思考一下問道：“那為啥齊麟能在警司內拿名次</p>

呢？他有一對一老師嗎，還是有人願意特意帶他啊？”</p>

老貓愣住。</p>

“對你來說，個人素質好不好，完全無關緊要，反正隻要李司坐在那兒，?你永遠都能混的人模狗樣的。”秦禹笑著說道：“可我們不行啊，八個人一塊乾活，就你關鍵時刻掉鏈子，那以後誰還帶著你一塊吃飯啊？”</p>

“也是。”老貓點了點頭。</p>

“唉，小祁不容易啊，我是沒看見自己親人咋沒的……可他是親眼看見他爸他媽死在家裡的。”秦禹歎息一聲說道：“所以，他從小性格就跟彆人不一樣。老頭活著的時候總罵他，說他是刺兒頭，像個狼崽子，嗬嗬。”</p>

“他爸媽咋沒的啊？”老貓像個好奇寶寶。</p>

秦禹斟酌半晌：“算了，咱不在背後說這事兒。”</p>

……</p>

路上。</p>

小祁躺在副駕駛座椅上，雙手抱肩正在酣睡。</p>

汽車一路向南行駛，沿路風景匆匆而過。</p>

他奔襲上千裡，耗時兩天，在奉北硬救下了秦禹，可離去時，卻連一口熱飯都沒吃。</p>

由此可見，他們之間的兄弟情感，似乎並不像是秦禹敘述的那麼簡單。</p>

……</p>

走廊內。</p>

永東斟酌半晌後，敲了敲秦禹的房門。</p>

“誰啊？”老貓喊。</p>

“是我，”永東低聲應道：“談談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