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繼續說。”領頭人員做了一個請繼續的手勢。</p>

付小豪停頓半晌，在腦中將所有台詞又仔細想了一遍後，才張嘴磕磕巴巴的敘述道：“我……我和劉隊進入樓棟後，剛想往樓上衝，匪徒就下來了。我們發生了對峙，劉隊勒令匪徒放下槍，而匪徒大約喊了兩三句話。具體的我有些記不清楚了，因為當時我確實很緊張，他大概意思是說，TM的想滅我口？要完蛋，大家一起完蛋之類的……然後劉隊繼續勸阻，匪徒拒不配合並衝我開槍，擊中了我的腹部。劉隊情急之下也開了火，雙方距離很近的對射，所以各自中槍倒地。”</p>

“抓捕前，大家都穿防彈衣了，為什麼劉寶臣沒有？”</p>

“那……那我不清楚，可能是因為劉隊一直負責指揮，所以沒穿吧。”</p>

“你確保如上敘述屬實嗎？”</p>

“我……我確定。”付小豪麵色緊張的點頭。</p>

領頭人員聞聲跟旁邊的助手耳語了幾句，隨即又問了付小豪一些當晚案件的細節問題。</p>

雙方交流了足足兩個小時後，領頭人員才站起身說道：“今天的談話先到這裡，我們還會找你，在此期間，你要對談話進行保密。”</p>

付小豪連續點頭後，立馬緊張兮兮的問道：“領導，我……我不會因為這事兒，就乾不了警員了吧？我當時確實害怕了，可我……當時配槍內已經沒有子D了，這一點調查組是可以核實的。而且劉隊被匪徒擊倒後，我也第一時間起身摁住了匪徒……。”</p>

“看現場核實結果跟你說的是否一樣吧。”領頭人員笑著回道：“好好養傷，彆緊張。”</p>

說完，眾人邁步離去。</p>

付小豪目送警務督察司的人離開後，麵色已恢複平靜。</p>

門外走廊內，助手輕聲問道：“張組，我看劉寶臣的死，又是個糊塗案。”</p>

“肯定的。”領頭工作人員點頭回道：“這個小實習警員都嚇懵B了，估計是沒撒謊，而且他說的話都在點上</p>

。你比如，劉寶臣為啥接到求援喊話後，會自己一個人回去，這不奇怪嗎？可這種行為卻正好印證了剛才那小警員的話。”</p>

“印證什麼？”</p>

“匪徒喊的那幾句話啊，殺我滅口，要完蛋大家一塊完蛋。”領頭工作人員轉身，冷笑著說道：“你把這幾句話在腦袋裡想一遍，再想想劉寶臣為啥一個人回去，再琢磨琢磨為啥秦禹突然遭受匪徒槍擊……。”</p>

眾人聞聲愣住。</p>

“這種糊塗案，你叫我怎麼查啊？”領頭工作人員歎息一聲罵道：“查來查去，說不定就查到誰身上了。”</p>

“那劉寶臣……豈不是……？”</p>

“唉，我們能做的，估計也就是在追悼會上沉痛哀悼他了。”領頭人員充滿諷刺的回了一句後，背手就往前走：“走吧，吃飯去。”</p>

在劉寶臣死在樓棟子裡的事兒上，付小豪自始至終都沒有提過一嘴秦禹，隻堅持說他是昏迷了。而這種說法，不知道給秦禹省了多少麻煩。</p>

警長級彆的警務人員，在辦案現場被人開槍打死，而且在場匪徒也全部斃命，這是小事兒嗎？如果秦禹沒有昏迷，那光警務督察司的持續調查，就得搞的他焦頭爛額。就更彆提警署那邊的內部審查，又會對他做出怎樣的判斷。可能秦禹稍微說錯一句話，那就是萬劫不複的結果。</p>

但付小豪的一句昏迷，就啥問題都幫他擋了，甚至李司都不需要在這事兒上多說一句話了。</p>

省心不？</p>

太省心了。</p>

……</p>

待規劃區內。</p>

老貓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後，才抬頭衝著眾人說道：“小禹又歇菜了，在醫院動彈不了了，我得馬上回鬆江接他手裡的事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