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凍的鬆江上，北風冷冽吹過，冰層上的積雪一點點被風吹的剝離，留下像是沙台一樣的雪窩和雪棱子。</p>

雪砂漫天飛舞，梟哥站在自己選的冰層上麵，用數米長的冰釺子，正在清理著冰洞周圍的碎渣。</p>

秦禹站在旁邊，笑著問了一句：“你一直在鬆江啊？”</p>

“沒有，老李給我打電話，我才回來的。”梟哥搖頭，順手拿起汽車旁邊的撈魚網，順著冰洞就插了進去。</p>

“我以為你們一直在鬆江呢。”</p>

“事兒弄大了，自然得付出點代價。”梟哥掏出煙，轉身靠在越野車頭上問道：“來一根？”</p>

“唉。”秦禹點頭，伸手接過了煙卷，低頭用軍大衣擋著冷風，點了四五次才點燃。</p>

“你找我辦啥事兒？”梟哥也點了煙，深吸了一口問道。</p>

“求你跑一趟長吉。”秦禹如實回應道。</p>

梟哥扭頭看向身右側掛滿霜雪的樹林，沉吟半晌說道：“行，十萬。”</p>

“十萬？”秦禹一愣。</p>

“怎麼的，我不值這個價嗎？”梟哥笑著問了一句。</p>

“也不是……。”</p>

“也就是老李親自打電話，我沒辦法才過來的。”梟哥輕聲解釋道：“上次事兒之後，我已經跟下麵的人說了，短時間內，不接外活了。”</p>

“哦，是這樣，”秦禹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思考半天後問道：“梟哥，這活兒能不能分期付款？”</p>

葉子梟一愣，表情略顯僵硬的問道：“你說啥？”</p>

“……手頭有點緊，就是尾款緩緩再給你行不？”</p>

“大哥，你覺得這個行業有賒賬的嗎？”葉子梟一臉懵逼：“你要說彆人缺錢我信，可你缺錢……我咋有點看不懂呢？”</p>

“藥線剛恢複，就又有問題了。上次貨，我賠了三十多個。”秦禹搓了搓手掌：“這手頭確實很緊。”</p>

“嗬嗬。”梟哥看著秦禹的表情，無語一笑：“兄弟，這在地麵上辦事兒，啥錢都能差，但唯獨賣命的錢不能差。”</p>

秦禹斟酌半晌：“行，錢我想辦法湊給你。”</p>

“那我替你走一趟。”梟哥爽快的點頭。</p>

“撲棱！”</p>

就在這時，冰洞內掛著的漁網突然動了，梟哥轉身一笑，伸手拽起杆子說道：“兜到魚了。”</p>

“我打個電話。”秦禹轉身走到一旁，低頭撥通了馬老二的號碼。</p>

……</p>

另外一頭。</p>

徐洋趕到了出事兒的賭檔，進屋就問：“怎麼回事兒，咋還打起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