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利懵掉。</p>

“咱們合作時間不短了，我可可在工作上是什麼樣的風格，你非常清楚。”可可看著他，話語直接無比地說道：“我想做的事兒，誰都攔不住。”</p>

宏利右手顫抖，猶豫半天後，精神崩潰：“好，我認了，我認了，可以嘛？我聽你安排，跟你走，行不行？”</p>

“來不及了，我能盯上你，查了天成起碼幾年的專案組會盯不上嗎？”可可搖頭拒絕道：“在你給你弟弟打電話的那一刻，專案組就一定知道了，他們應該已經在來的路上了。”</p>

宏利聞聲後，再次麵色猙獰地舉起了S槍：“你不用給我洗腦，我他媽不想死……！”</p>

可可麵對著槍口，緩緩將右手抓在了宏利的腕子上，聲音顫抖地說道：“宏利，你是我的合作夥伴，鬨到這一步，我也希望咱們能體麵點。”</p>

宏利攥著槍，看著她怔住。</p>

“非要搞到徹底撕破臉那一步嗎？”可可說到這裡，終於有了情緒波動。</p>

“你他媽值嗎？！”宏利攥著槍，暴跳如雷地吼道：“為了一個破公司，你親自下場肉搏，值嗎？！他都快結婚了</p>

，你不清楚嗎？”</p>

可可聽到這話，瞬間臉色煞白：“你不要把事兒扯開。我這麼做，跟任何人都沒關係，隻是為了天成。”</p>

“彆他媽騙自己了。我給黨政上層的賄賂，有百分之八十都是秦禹的關係。你不是為了保他，有必要把自己逼的下場對抗黨政嗎？”宏利棱著眼珠子說道：“傻子都能看出來，你是在用藥業集團幫他養關係，隻有你自己裝作不知道一樣。”</p>

“宏利，我不想跟你談這個，更不可能因為你三言兩語改變心裡想法。”可可指著他，再次說道：“要麼，咱倆今天都躺在這兒；要麼，你跳樓，我自首。”</p>

“嗬嗬，嗬嗬……你厲害，我鬥不過你，樓下還有人，他把我弟弟攔住了，對不對？”宏利神經質地笑著，情緒完全崩潰了。</p>

可可看著他，聲音冷靜地說道：“我不會威脅你什麼，也不屑拿什麼親屬關係綁架你。但如果咱們內耗，拚個魚死網破，你考慮一下，你究竟能得到什麼？你家裡人又能得到什麼？！你真的能跑出去鬆江嗎，還是說我能置身事外？你我都是局中人，早應該對結果有預期的。體麵點，天成還會幫你把後麵的事兒做了。”</p>

宏利看著她，啪嗒一聲扔掉了S槍。</p>

……</p>

兩分鐘後，爛尾樓旁邊的街道上，蘇庸坐在車內拿著電話喝問道：“信號源，確定一下信號源到底在哪兒，快點！”</p>

“啊！！！”</p>

就在這時，爛尾樓內爆發出一聲淒厲的喊叫，宏利張開雙臂，精神崩潰地吼道：“CNM，我貪了啊，我就老老實實在公司當個小財務多好……。”</p>

話音落，宏利從爛尾樓的高空墜落，閉著眼睛，不再喊叫。</p>

樓內，可可怔怔地望著他，輕聲說道：“我沒騙你，事情到你我這兒，就算結束了。”</p>

說完，可可轉身下樓，剛走到爛尾樓院外，就被趕來的蘇庸等人堵住。</p>

“人呢？！”蘇庸急迫地問道。</p>

“他跳樓了。”可可伸出手掌，麵無表情地看向他說道：“你要抓我啊？我配合你。”</p>

街道上，哈尼克桑載著宏利的弟弟離去，消失在了街道上。</p>

……</p>

飛機上。</p>

秦禹坐在頭等艙座椅上，非常不安地看著窗外，他有預感家裡一定出事兒了。</p>

整個九區，乃至三大區的時局動蕩，就從這裡開始。</p>

大風起兮，或乘風而起，或埋骨於亂世黃沙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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