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也是這麼想的。”秦禹緩緩點頭。</p>

可可瞄了秦禹一眼，再次夾起了一塊雞翅：“我知道，你今天找我談話的意思，你去吧，隻要有我在，天成集團就不會出現任何問題的。”</p>

秦禹怔了一下：“不，你誤會我的意思了，今天來找你，並不是非得要往你身上壓什麼擔子。”</p>

“那是為什麼？”可可喝了一大口酒，似乎很隨意的問道。</p>

秦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唉，就是朋友嘛，遇到選擇困難症了，想跟你談談心。”</p>

“林念蕾沒有給你打電話嗎？”可可非常想控製自己的情緒，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這時候，不應該是她陪在你身邊嗎？”</p>

“……！”秦禹沉默。</p>

“嘿嘿，逗你玩呢，看你這表情，好像我在故意拿話刁難你一樣。”可可俏皮的一笑，輕聲說道：“其實天成集團在鬆江，兩年前就已經處於發展飽和的狀態了，藥業集團，鐵路項目，以及地麵上的生意，還有你，吳迪，馮玉年，和咱們自己供養的關係，都可以在鬆江的政治圈內拿到應有的話語權。可想再往上走，就很難了，尤其現在軍政入駐鬆江，徹底讓這個城市跟長吉和奉北剝離開了，那我們想把天成集團的生意繼續往外擴，還有可能嗎？”</p>

秦禹喝了口酒，緩緩點頭。</p>

“鬆江沒和長吉，奉北剝離開的時候，咱們都很難進入長吉市場，那現在你軍政在這裡當家了，對麵怎麼可能讓我們這種標簽最為明顯的企業，去他們那裡發展呢？”可可很認真的說道：“陳俊讓你換條路走，我覺得是可行的！一旦你在這條路上走寬了，那說不定天成集團在原本的位置上也會有突破。”</p>

秦禹聽著可可條理清晰的話，也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想法，他很認真的衝著可可問道：“其實，我一直很擔憂一件事兒，這也是為啥我有點猶豫的地方。”</p>

“你說。”</p>

“我走了，你和老二這邊其實受到的影響不大，因為你們不在體製內，外麵又有吳迪照顧，日子應該不難過。”秦禹舔了舔嘴唇，歎息一聲說道：“但警司這邊的朱偉，老貓，小豪，珍珍這幫人有點讓我擔心……我不在警務係統了，這幫人沒了依靠，可能日子就不比從前了。”</p>

“老馮不是在嗎？”可可問。</p>

“你不能什麼事兒，都指著人家照顧啊。”秦禹歎息一聲回道：“反正我要走，也得把這幫人安排好。”</p>

“想個辦法，讓自己人接了黑街警司司長的位置。”可可低聲說道：“哪怕付出一點代價，也沒什麼。”</p>

“我要想在天成安保公司這邊拿到更重的話語權，就要把黑街警司司長的位置騰出來。”秦禹擺手說道：“讓自己人上來，那等於是把左手的錢放在了右手，對麵夠嗆能同意的。”</p>

可可托著下巴，皺眉陷入了沉思：“這個事兒，我來幫你想想辦法。”</p>

……</p>

七區南滬市，某墓地之中。</p>

林成棟胡子拉碴，頭發散亂的坐在自己兒子的墓碑旁，一邊喝著酒，一邊輕聲說道：“兒子啊，爸爸不能在這麼活下去了……我記得你在機場哪天跟我說的話，我記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