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多鐘，顧老狗抵達奉北，以八區一戰區西北線總指揮的身份，先去了九區二戰區司令部，與他們協商混成旅的問題。</p>

負責接待的司令部劉秘書長，直接將顧言帶到了司令員的家裡。</p>

如果是以前，顧言絕對是享受不到這個規格的接待的，但現在不一樣了。鐵帽子王已經把這個兒子帶到了前台，光憑西北戰線總指揮這個身份，就非常夠用了。</p>

彆墅客廳內。</p>

司令員坐在藤椅上，插手看著顧老狗：“你爸身體挺好的啊？”</p>

“除了肝有點毛病外，其他都挺好的。”顧言笑著回道：“他精力旺盛，比我還能熬夜呢。”</p>

“嗯。”司令員點了點頭，話語平淡地問道：“你來九區是談混成旅的事兒吧？”</p>

“是的，周叔。”顧言落落大方地回道：“混成旅的旅長秦禹，是我在南滬上學時候的同學，他目前的處境不太好，再加上……嗬嗬，我這剛被調到西北線上，身邊缺一些能幫我做事兒的年輕乾部，所以才過來問問您，看有沒有可能讓混成旅換一身衣服。”</p>

“處境不太好，是秦禹自己跟你說的嘛？”司令員笑著問道。</p>

顧言撓了撓頭：“他的處境，現在不是人儘皆知嗎？”</p>

“一個旅改旗易幟，你知道這是什麼性質嗎？”司令員話語平淡地問道。</p>

顧言沉默。</p>

“牆角挖的太遠了啊。”司令員指了指顧言，輕笑著評價了一句。</p>

“我爸說了，這個不滿編的旅，八區可以換過來。”顧言硬著頭皮回了一句。</p>

“這話不對。”司令員輕輕擺了擺手：“這個不滿編的旅，身下坐著的可是半個川府啊。”</p>

顧言再次沉默。</p>

“你吃東西了嗎？”司令員問。</p>

“沒有啊，周叔，我是從西北線直飛過來的。”顧言搖頭。</p>

“小劉，告訴廚房弄點吃的，我餓了。”司令員緩緩站起身，指著顧言說道：“陪我吃點東西。”</p>

顧言一聽這話，心裡就已經有數了，老頭是不準備再跟他談混成旅的問題了。</p>

十幾分鐘後。</p>

家裡的阿姨準備了一些比較清淡的餐食，顧老狗陪著二戰區的司令員，簡單吃了一口。</p>

席間，二人沒有再談混成旅的事兒。</p>

……</p>

大約一個小時後。</p>

顧言剛離開彆墅，他二叔就給他打了個電話。</p>

“喂？周司令員是不是給我爸打電話了？”顧言直接問道。</p>

“是的。”顧二叔點頭回道:“他們剛談完。”</p>

“怎麼說的，秦禹能過來嗎？”顧言問。</p>

“不能。”顧二叔搖頭回道:“他們二戰區不放人。”</p>

“哎呦，這事兒是怎麼談的啊。”顧言有些不滿：“一個不滿編的旅而已，直接砸點資源過去，把他換過來不就完了嗎？二戰區如果看重的是川府，我可以讓給他一點利益啊！無非地盤嘛，撥給他們一塊，讓他們派兵駐防就可以了啊。”</p>

“你還是沒看懂。二戰區如果留不住混成旅，那在總軍政那兒是毫無臉麵的。”顧二叔笑著說道：“並且川府是九區整體軍政的利益，你光擺平一個二戰區有什麼用？上層不發話，他們敢放人嗎？”</p>

“那就不談了，直接讓秦禹先換衣服再說。”顧言是想讓秦禹現在就過來，心裡也有點著急：“我們這邊給他辦理入編手續，生米煮成熟飯，他們又敢怎麼樣?”</p>

“你懂個屁！”顧二叔聞聲立馬罵道：“你爸要乾什麼，你心裡不清楚啊？他往上走那一步，是需要各方態度支持的，現在能瞎得罪人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