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軍長，我們沒有保護好司令。”</p>

“大哥，是我們無能，丟了鬆江……！”</p>

“……！”</p>

屋內哭聲連成一片，馮濟看著他們，長歎一聲說道：“事已至此，自責愧疚都沒用了，大家準備登船吧。”</p>

“大哥，我們帶著部隊打回去吧！”一名將領也不知道是出於不甘，還是想表現自己的忠勇，帶著哭腔喊了一聲。</p>

馮濟沒有理會，隻背影落寞地走了出去。</p>

第一批戰俘被交回後，孟璽也展現出了川府的誠意，所以馮濟在萬般無奈之下，下達了全軍撤退的命令。</p>

七區的艦隊緩緩靠岸，負責接應的海軍，指揮著馮係部隊，有序地登船。</p>

……</p>

西伯無人區的邊緣地帶，八台運送物資的軍用卡車，在路邊停滯加油。</p>

不遠處，林驍扭頭看了一眼四周，低頭掏出了電話，按了接聽鍵：“喂？”</p>

“我是接應人員，你們看到我們的車隊了嗎？”</p>

“你晃一下信號。”林驍回。</p>

話音落，軍用卡</p>

車的頭車，車大燈連續晃了三下。</p>

林驍看到這個景象後，立即回道：“我們過去。”</p>

“好。”</p>

雙方交流完畢後，林驍回頭衝著眾人說道：“不能全信佬毛子的，大家隨機應變，一旦遇到突發情況，可以先開火。”</p>

眾軍官聽到命令後，依次向士兵傳達。</p>

大約五六分鐘後，在雪地內藏了一天的三百士兵，動作利落地趕到了車隊旁，鑽進了車廂內。</p>

頭車旁邊，一名佬毛子軍官，扭頭看了一眼四周後，低聲衝著林驍說道：“我的汽車隻會把你們運送到行動地點，但不能和你們一塊參加行動。”</p>

“路上會過關卡嗎？”</p>

“會有自由讜的蠢貨檢查，但你們完全不用擔心，我來處理。”</p>

“好。”林驍點頭。</p>

“上車吧。”軍官招呼了一聲。</p>

眾人上車，車隊在加完油後，迅速離開了這片區域。</p>

……</p>

旅口港方向。</p>

馮係的大批士兵已經登船，部分戰艦離港後，馮濟撥通了孟璽的電話：“你應該有人在偵查觀看吧？我的部隊已經上船了，希望你能履行諾言。”</p>

“沒問題。”孟璽立即回道：“我馬上安排人，送馮司令回去。”</p>

“好。”馮濟點頭。</p>

二人結束通話，馮濟站在大營門前，眺望著遠處的山脈，以及輪廓模糊的奉北，心中莫名升起一股酸楚的情緒。</p>

多年以前，他是率軍在西北抗擊浦係的民族英雄，鐵血將軍。</p>

多年以後，他是挑起內戰，並且戰敗的軍閥將領，甚至還背上了賣國賊的名頭，要遠離家鄉。</p>

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走到這一步，更不知道，為什麼短短幾年，他就丟掉了這麼多東西。</p>

他有些自責，覺得自己沒有儘力規勸父親，同時也有一些後悔，曾經在權利的誘惑中迷失自我。</p>

……</p>

劉維仁師的大營內，孟璽思考半晌，扭頭衝著寶軍問道：“馮玉年呢？”</p>

“他跟馮成章在一塊。”寶軍輕聲回道。</p>

“……走。”孟璽麵無表情地起身，從懷裡拿出了一個檔案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