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頭。</p>

津門港北側的駐軍部隊內，霍正華低聲衝著自己的副官說道：“你讓小劉過來。”</p>

“是！”</p>

大約五分鐘後，一名少校級軍官進入室內，衝著霍正華喊道：“軍長好！”</p>

“還是之前那個事兒，你過來。”霍正華擺了擺手。</p>

少校級軍官正襟危坐地坐在沙發上，語速很快的與霍正華溝通了起來。</p>

次日上午十點多鐘。</p>

少校小劉去了津門港內，私下裡見到了由三十人組成的行動小隊。</p>

“從這一刻，你們要忘記自己的性命，自己的部隊番號，以及自己的一切履曆，做好犧牲的準備……。”小劉站在眾人麵前，發表了慷慨激昂的講話。</p>

……</p>

靠近老三角的試驗田內。</p>

秦禹穿著厚重的軍大衣，順著一望無際的田野，跑了大概十公裡左右。</p>

他的汗水浸濕了貼身衣物，整個人虛脫地坐在大棚旁邊，劇烈地喘息著：“小……小喪，給我拿根煙。”</p>

“彆抽了，你剛跑完，這吸一口頂得上一根的量。”小喪拒絕後坐在了</p>

秦禹身邊，低聲看著他問道：“司令，你說你都混到這個位置了，還有必要讓自己身處險境之中嗎？”</p>

秦禹四仰八叉地躺在冰涼的地上，擦著額頭上的汗水說道：“……以前啊，我不是很理解顧總督，周總督這些人……總覺得他們太正了，說話永遠是一副端著的樣子……而且，我還覺得他們都是演出來的，在立人設。”</p>

小喪沒有吭聲。</p>

“後來啊，我當了旅長，師長，又當了川軍司令，自治會長，”秦禹麵無表情地看著天空說道：“位置越高，我反而越能理解他們了。”</p>

“理解什麼？”</p>

“……權利這個東西，不是自己爭來的，而是時代和民眾賦予你的。”秦禹低聲說道：“川府的四大家族，兩大公司，先拿到了川府的權利，但沒用好，所以被推翻了；沈萬洲謀天謀地謀人，終於當上了九區的一把手……但最後卻落得個兵敗身死的下場……為什麼會這樣呢？我覺得是權利沒有和責任掛鉤，太過功利的政治，早晚會因逆時代而衰敗。有太多人飛蛾撲火般的為了華人願景而坦然赴死……我一聲令下，川府數十萬軍隊就要開拔……這麼多人把命交在我手上了，我自然要用好這份權利。”</p>

小喪聽得一知半解，但卻莫名熱血沸騰。</p>

“……我知足了，小喪。”秦禹拍了拍他的肩膀：“哪怕是死，我這一生也是波瀾壯闊的。我不跳出來，三大區的拉鋸戰不知道要持續多久，要死多少人……老總督對我有大恩，我不想讓他臨走之前，還看不到那個願景的到來！”</p>

“哥，你真的不一樣了……。”</p>

“生當亂世，舍我其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