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摯友3(1 / 1)

終臨王座 愛笑蝸牛 2080 字 17天前

“是”聲音冷冷的,裏麵不摻雜絲毫感情,其實她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或許是死亡見得多了吧。夏依文躺在床上,抬頭看著嶄新的天花板楞楞出神,思緒卻是飄向別處,每每想起在阿克蘇與夥伴一起吃糖心蘋果,感受當時絲綢之路的風土人情,沿途上的美景,歸途隻有她一人,夥伴喪命於戈壁灘,心中陣陣發痛。王芊沐那時還挽著她的胳膊說:“嗯!,這蘋果真甜,比我們那老家的蘋果好吃多了,我爸媽可喜歡吃蘋果呢,他們總是覺得貴,舍不得買,這次任務結束,順便在這裏帶一箱蘋果給他們常常。”王芊沐是一個胖胖的女孩總是很喜歡笑,話也是很多。夏依文望著湛藍的天空,厚重的白雲立在天空上,和不規則的棉花糖有些許相似,夏依文也想起了,遠在鄉下的“奶奶”,可惜牙齒不好,咬不動蘋果要不然多少也會帶點。隊伍一行七人,走到戈壁灘上,隻是靠近第五代龍墓,就有人引起了寄生共鳴,發生了龍變,全身布滿了鱗片,鱗片漆黑如墨,一層覆蓋著一層緊密相連,直到完全變成龍類,被操控守護著墓穴最後的安寧,還好隻是一個四代的小龍種,幾人瞬間交手,在幾個眨眼的功夫四名隊友全部陣亡,夏依文與王芊沐分別逃亡,漸漸的夏依文跑的嘴中不斷的喘著氣,大腦缺氧變得一片空白,衣服早已在太陽的赤烤下與汗液緊緊的連在了一起,雙腳有肌肉記憶,不停的向前跑,腳步一步也不敢停下,那種被濕透又被赤烤成半乾的狀態,使夏依文感覺十分的難受。直到遇見增援小隊,停下才有喘息的機會,站到王芊沐的屍體前,看到王芊沐屍體,趴在一處陰影處,整個肚子被貫穿,傷口成不規則的三角狀,內臟露在外麵,血液與地麵融合,形成一道長長的血印,看著有點反胃。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被寄生的龍族血脈還是被融合的血脈,或許在探查某個龍族墓穴,自己也會發生龍變吧,親眼見到同伴變成龍,心中也感到害怕和無助,生怕哪一天自己也變成這樣。時間總是飛快的,眨眼間也是星期日。“上上,上上上,凡子你玩個布隆,擋前麵啊,控他給大給大。”“又死了,操,打了這麽久,一點兒默契都沒有。”在瘋狂的抱怨著,嘴中喋喋不休。少年氣憤的將鼠標往桌子上一推,但碰到牆壁又彈了回來,坐在有些老舊的電腦前,望著自己黑掉的屏幕,又煩躁的錘著桌子,因為太過用力鼠標都彈了起來,又重重的落在鼠標墊上,發出響聲。坐在老舊的木椅上,少年身體順勢向後倒去,椅子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手耷拉在椅子後麵,聽著電腦裏不斷傳來的叫罵聲,不由得感到無語,又扶著額頭笑了笑,顯然是被氣笑的。看著自己,2-4的戰績,和倒在敵方高地上的屍體,遊戲畫麵中布隆還在金克斯的屍體上方跳著舞。語音組隊中還傳來歡快的笑聲,就像是中了100萬。少年臉上逐漸變得紅溫,臉上的怒氣怎麽也掩飾不住,與凡子開始進行友好的互動,隻是這互動含媽量極高。在二人爭吵之際,遊戲中傳來Doublekill,triplekill.的聲音,螳螂快速隱身EQ連招,將對麵的ad秒掉,落地隱身又WAQA對麵都沒反應過來,就將對麵中路半血沙皇秒掉,迅速r隱身配合隊友將對麵的瑞文也收入囊中,隨著的aced聲音從遊戲中傳出,敵方的基地也隨之爆炸,光速的打出GG。老舊的電腦屏幕上鉑金圖標一點一點的脫落,鑽石圖標逐漸的覆蓋上,截了個圖。打開QQ在列表中找到一個用日本動漫裏的人物做頭像的QQ,點開聊天界麵,鍾臨把截圖發了過去。鍾臨站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我今天要上夜班,你下午吃完飯輔導一下你弟弟做作業,把廚房的垃圾倒了,碗洗了。”房門被打開,後媽用她那比較大的嗓門,如同命令般的語氣,右手食指捏成蘭花狀,指使鍾臨,左手插在有些贅肉的小腹旁邊,那眼神就像是看路邊乞丐一樣充滿了厭惡,古代的地主看平民有一種瞧不起的高傲。“好!”鍾臨第一反應將遊戲和QQ界麵快速縮小,使電腦恢複原界麵。後媽看著鍾臨眼珠不由向上翻了翻,白了白眼,“就知道玩遊戲,大學讀完了,就搬出去,如果你連二本都考不上就出去打工,我可不養你了。”扭頭轉身就走,拖鞋的噠噠聲逐漸的遠離房間。電腦屏幕下方企鵝的頭像不斷閃爍,鍾臨點開QQ,那人回了個ok的手勢,“錢我微信轉你。”又點開彤樂琦的聊天界麵,“不打了,下次玩我叫你,最近的學業有點重。”還附帶了一個鬼臉的表情包。鍾臨回了一個ok的手勢,彤樂琦是他打單時是認識的,單子的最後一局,鉑金局那一局她在對麵亂殺,由於鍾臨和李旋凡是打小號的,她的四個隊友又是本地人,最終經過了40分鍾的激戰,還是鍾臨方取得了勝利,在敵方基地爆炸的前一刻,李旋凡打開全對聊天,進行嘲諷。“就這啊!就這!玩個小號都玩不明白?不如回家種紅薯還能有點收入,小區的大爺用腳趾頭都比你玩的好。”彤樂琦邀請加入鍾臨的組隊,鍾臨換了自己的號,兩人互噴十幾分鍾後,不分上下,最終決定以solo解決,李旋凡不負眾望以0-3輸掉了遊戲。經過一段時間的熟悉,彤樂琦是在武漢上大學,打遊戲從未開過麥,又玩的這麽厲害,鍾臨覺得她是掛著女生性別的摳腳的漢,打遊戲的女生本來就少,玩的這麽厲害的少之又少,以他這麽倒黴的運氣,他覺得玩遊戲厲害的女生,又剛好被他碰到的概率和在撲克牌裏抽到桃花A的概率差不多的。鍾臨看了看時間17:47,關掉了老舊的電腦,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緩步走到房間唯一的小窗戶麵前,坐在雜物上,由於雜物較多,堆積的老高,鍾臨整個人坐在上麵腦袋剛好高過窗戶,朝窗外看去,眺望遠方,窗外矮舊有些許破爛的房屋與不遠處嶄新的高樓形成鮮明的對比,陽光普照矮舊的平房,照耀每一條挫落的街道,也有一種別樣的韻味,說明他在二三十年前也曾輝煌過。這是他在高二時堆了好久才堆成這個樣子的,他基本上每個星期天在打完單子後,就會在這裏發上一會呆。陽光照在臉上,將死氣沉沉的少年照耀的有活力了些,鍾臨如同往常一樣坐在窗戶前發呆時時常會想,以後的生活,就如後媽時常說的那樣,大概率是考個二本運氣好的話找一份比較理想的工作,結婚生子,有時他甚至都覺得有可能連結婚都困難,他總是幻想著上班以後自由了之後,抽時間去當職業選手,聽說那能賺很多錢,登上遊戲的巔峰。鍾臨本來的學習成績挺好的,在初中也是名列前茅,考上了市裏的重點高中,因為沉迷於遊戲,又聽說打遊戲可以賺錢,慢慢的遊戲技術不斷變強,學習成績一落千丈,從老師眼中的尖子生變成吊車尾。那台老舊的電腦是鍾臨花了兩千在朋友那裏組裝起來的,其中一千五是他代練慢慢賺到的,五百還是找李旋凡借的,鍾臨時常用打單子的號和他們兩個打三排,有時沒時間打了還會要彤樂琦幫他代打,鍾臨要分單子一半的錢給彤樂琦,彤樂琦從來未收過。鍾臨在一年枯燥的打單子生涯中,也存了點錢,總想著為後麵大學生活做準備。客廳裏傳來的打鬨聲將鍾臨拉回現實,站在客廳的角落,看著為了一個電視遙控器而扭打在一起的兩人,像往常一樣搖了搖頭,跑過去抱起鍾爾青將她拖到客廳另一側,雙手死死的握緊鍾爾青的小手,使她的手無法掙紮,順便把遙控器放在茶幾上,鍾爾青嘟著小嘴用眼神使勁的瞪著鍾臨,鍾爾青眼眶慢慢的濕紅了一片,眼角的淚水漸漸形成雨滴的形狀,順著眼角滑落下來,抽泣聲隨著空氣的傳播傳入耳中,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大。“你為什麽總是偏袒他,明明我們才是有血緣關係,他上個星期都看了一整天了,這個星期應該輪到我了,你和媽一樣都喜歡弟弟,我討厭你。”鼻涕吸附聲與眼淚的啜泣氣聲混合,使得說話聲音含糊不清。鍾臨也不管她說什麽,直徑的把她抱回她的房間順便關了門,從房間裏出來時看見徐晨用手指在扒著眼皮,舌頭吐露在外麵,朝他做著鬼臉,來宣告著他的勝利,鍾臨低著頭看著他目光漸漸的往下移,眼睛最終落在徐成手動的遙控器上。徐晨的手慢慢從臉上移開,舌頭停止了吐露,雙手遙控器護在胸前,鍾臨看著他這個樣子露出了冷笑,“你媽讓你做作業,把電視關了。”走到徐晨身前,雙手抱著胸,低頭看著他,也不去搶遙控器,徐晨裝作假裝沒有聽到,繼續看電視,這是他常用的伎倆,每到這個時候鍾臨就會默默的從口袋裏抽出手機,假裝錄視頻的樣子,“你在不把電視關了,我就把視頻發給你媽。”每當說出這句話之後,徐晨總會吵鬨一會,隨後關掉電視,用不憤的眼神瞪鍾臨許久,又毫無辦法的拿出作業本。之前徐晨也用過其他的辦法,撒潑打混,苦苦哀求鍾臨在讓他看一會兒,但這都沒用,鍾臨隻會默默的拿出手機點開相冊,錄視頻發給他媽,操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第二天的早上就會上演一出精彩棍棒底下出孝子的表演,被打過幾次之後也學聰明了,開始對鍾臨放狠話,鍾臨後麵話也不講,隻會偷偷的在徐城看電視的時候拿出手機攝像發給後媽,漸漸的徐晨也學乖了,但偶爾也會用眼神瞪一下,隨後關掉電視默默的寫起作業。鍾臨很煩兩個小家夥,他妹妹鍾爾青都上初一了,腦袋都像是缺根弦一樣,從小就繼承了後媽的麵容是個美人胚子,性格就一言難儘,強的要死,他就搞不懂,明明前幾次為了電視遙控器和徐晨打架,不管輸贏後媽每次都會數落她,鍾爾青之後還是會和之前一樣會為遙控器打架。鍾臨有時看著鍾爾青被後媽數落的實在難受,他想了個辦法,在他們再次打架的時候把兩人拉開,隨後就要徐晨去寫作業。徐晨上五年級,各自在同年人中算矮的,身材很胖,長相像叔叔有著肥碩的大腦袋,後媽的一點優良基因都沒繼承到,鍾臨很煩他,時不時的說鍾臨是外人要把他趕出去之類的話,還總是喜歡和後媽打小報告,說壞話之類的,後媽要鍾臨教他做作業,鍾臨隻是敷衍了事。輔導完徐晨寫作業以是7:20左右了,鍾臨回到他那個小房間,其實說是小房間就是一個雜物間,裏麵一堆亂糟糟的雜物,裏麵屬於鍾臨的東西很少,一張床,一台二手的台式電腦和手機,還有前幾天父親從德國寄來的懷表,鍾臨還特地的看了一下郵件上的地址,是從薩爾布呂肯寄出的,一塊古老的歐洲懷表,要不是是從德國寄出的鍾臨還以為是哪個人在逗他玩呢。鍾臨也搞不懂他的父親為什麽要寄這麽個東西,他認為寄錢筆記這個實用的多,又不是古董,前兩天他還去古董店問這個懷表能賣多少錢,那個古董店的老板隻願意出兩百塊來購買他的這塊懷表,列舉了一堆理由,說什麽這個懷表示壞的,懷表上有劃痕,玻璃有裂痕之類的。鍾臨坐在電腦桌前,從褲子口袋裏掏出那塊懷表,懷表是棕褐色的,看著很小比一般歐洲懷表都要小上一圈,懷表上方的玻璃罩上有一道貫穿整個玻璃罩的裂痕,懷表的背麵有幾道大大小小的劃痕,裏麵的指針還在不停的走動,總體看上去和破舊但非常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