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在推開包廂門,看到裡麵隻有傅錚一人時,就猜到些什麼。

他合上門,停在茶幾前,看了眼那已經空了的酒瓶子,問,“跟溫涼吵架了?”

傅錚沉默,晃晃悠悠的給自己麵前的酒杯斟滿,一口乾掉。

江暮看他還想倒酒,眼疾手快的把酒瓶子拿開。

傅錚反應慢了半拍,後知後覺的看著江暮,伸出手:“把酒給我!”

“你叫我來,就是讓我看你喝酒的?我沒這個興趣,你要繼續喝,我現在就走。”

傅錚渾身一頓,伸在半空的手忽然脫了力,“啪”的一下打在膝蓋上,整個人像被抽去了骨頭一樣,無力地靠在沙發上。

他半垂著眼睛,叫人看不清眼底的神色,睫毛眼下的烏青昭示著他最近的憔悴。

“她要和我離婚。”傅錚沒頭沒腦的說了句,江暮卻聽懂了。

他把酒瓶放到一邊,在傅錚對麵坐下來,臉上沒有一絲意外的表情,歎了口氣說,“意料之中。”

傅錚倏地抬眸。

“上次聚在一起,你讓長空給溫涼道歉的時候,入戲的,隻有你跟長空,那時候溫涼的眼神,是平靜的,是可有可無的。”

傅錚一怔,閉上眼睛,努力回憶那個時候溫涼的表現。

可他卻怎麼也回想不起來。

“你經常說溫涼懂事,她這種性格很容易順從彆人而委屈了自己,可一旦她下定決心反抗,就意味著她徹底失望,很難再回心轉意了。”

傅錚沉默許久,睜開眼睛看著江暮,“你為何不早早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