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能讓孩子活過來,看在孩子的麵子上,我可以留著你這個父親。隻是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溫涼沉默了幾秒鐘,看著天花板,認真的回答。

聽到孩子,傅錚心中一涼。

他沒有任何回答,趴在溫涼身上,呼吸均勻,像是睡著了一般。

剛才那幾句喃喃自語,像是沒發生過,仿佛隻是溫涼的幻聽。

溫涼把他從身上推開,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離開了房間。

離開之前,她看了一眼床上的傅錚,說:“酒醒了就趕緊去民政局吧,再拖著也沒意思。”

房門一開一合。

傅錚緩緩睜開眼睛,唇角的笑容苦澀無比。

無論如何他也留不住她了。

以她的聰明,肯定看得出來他沒有喝醉。

隻是她給他留了幾份顏麵,沒有戳破那層窗戶紙。

謊言已經繼續不下去了。

他多麼希望自己是真的喝醉了,永遠不會醒來,那樣他們就永遠不會離婚了。

傅錚閉了閉眼,艱難的從床上起身。

整理衣服時,他摸到口袋中的煙盒和打火機,不自覺的摸出來點了一根煙,打開窗戶,慢慢抽了起來。

冷風撲麵,火星忽明忽暗,眼前煙霧繚繞。

從前,傅錚不知道為什麼有些人那麼愛抽煙。

現在,他明白了。

一支煙結束,傅錚掐滅煙頭,又吹了會兒冷風,直到身上的煙味兒散了,才出了房間。

溫涼在樓下等著他。

她好像知道,他一定一會兒就下來。

兩人對視一眼,各自又飛快的移開了視線。

心照不宣的是,他的依依不舍,她的去意已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