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做什麼?”溫涼微微皺眉,喝了口果汁,“我現在沒空。”

對麵聲音雜亂了幾秒鐘,話筒裡突然出現一道嚴厲的女聲,“溫小姐是吧?我兒子因為你哮喘發作,差點失去生命,現在你馬上來醫院向我兒子道歉!”

這女聲聽起來陌生,跟那蠻不講理的婦人不是同一個,但同樣的蠻不講理。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溫涼太陽穴鼓了鼓,有些火大,“你兒子哮喘發作跟我有什麼關係?他撞我......女兒的事還沒道歉,我沒追到醫院裡去已經是寬容了。”

對麵冷笑一聲,“這麼說,我還要感謝你了?據我所知,你女兒不過擦破了點皮,你卻對一個孩子斤斤計較,不依不饒,還利用警察恐嚇我兒子,以至於他哮喘發作!你還敢狡辯?”

“我說的不是事實?他撞了我女兒,道歉是天經地義,就因為他有病,做錯事就不用負責?”

他們早早道歉,她不會依依不饒,也不會報警。

“我再問你一次,道不道歉?我勸你想清楚再說,以後有什麼事,可彆怪我沒給你機會。”

溫涼直接掛掉電話,隨手把手機放桌邊。

她知道這家人有些背景,話語中帶著明目張膽地威脅之意。

但她也不是膽小怕事的人。

傅詩凡隻聽到溫涼說的話,但也能猜出話筒對麵的人大概說了什麼。

她嘟著小嘴,氣道,“嬸嬸,他們真是好過分鴨,我要告訴叔叔!”

溫涼笑了笑,“凡凡不氣,彆因為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壞了自己的好心情。”

“你也是鴨,嬸嬸,次肉肉。”傅詩凡用勺子給溫涼挖了一塊肉絲。

“謝謝凡凡。”

溫涼剛剛把注意力轉移到眼前的午飯上,接著又收到一條讓她氣的吃不下飯的消息。

消息是局長發來的。

楚思宜和馬副導的案子事件清晰,已經移交檢察院,檢察院審核之後,提起公訴。

局長一直在關注這件案子,楚思宜的代理律師向法院提交了一份病情報告,表明楚思宜近年來一直患有心理和精神疾病。

此案本就是未遂,判罰相對較輕,再加上這一份病情報告,足以讓楚思宜免除牢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