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素芳：“不會。”</p>

吳敏：“我以為你從鄉下來，應該會呢。”</p>

“我上小學就進城了，也就放假回去，哪有機會推這個，雖然沒推過，但是坐過，小時候我大哥推我的。”</p>

吳敏：“我覺得很簡單，我來試一試。一會兒我推你哈。”</p>

張素芳：…聽說不容易掌握平衡。</p>

旁邊的劉掌櫃：…你都多大了，還玩這個？</p>

旁邊的夥計：你是大小姐，是洋學堂的學生，這樣好嗎？</p>

吳敏才不管彆人怎麼想呢，抓住雞公車的把手推起就往前走。</p>

“哈哈，素芳，你看，我推起走了，很容易嘛……”</p>

話音未落，雞公車就偏了，往一邊倒去，吳敏控製不住，隻得慌忙丟手，雞公車就把隔壁人家的草鞋攤給撞翻了。</p>

張素芳跑過去，問吳敏：“你沒事吧，砸到腳沒有？”</p>

吳敏：“沒有。”</p>

隔壁的人跑出來看攤子，“哎喲喂，我的大小姐呀，幸好是草鞋攤攤，要是壇壇罐罐，這下全都要碎了。”</p>

“對不起，對不起。”</p>

兩人連忙道歉。</p>

夥計也跑過來把雞公車扶了起來，準備推回去。</p>

心說：大小姐，這是你能乾的嗎？</p>

吳敏：“彆動，我來，我還不信了，一個雞公車還把我難住了。”</p>

抓住車把手，搖搖晃晃地又往前推。</p>

這次她非常小心，兩手緊握把手，眼睛盯著前麵，努力保持平衡，走到前麵，慢慢地拐了個彎，又往回推。</p>

終於把雞公車推回到了糧店門口。</p>

張素芳都替她捏了一把汗。</p>

吳敏得意洋洋：“素芳，怎麼樣，我說行就行吧。下次我推，你來坐。”</p>

其實她背上的衣服也汗濕了，可她不會說出來的。</p>

張素芳：“我可不敢，彆到時候我們兩個摔一起，那才難看呢。”</p>

吳敏：“怎麼會，我的水平你還信不過嗎？”</p>

“吳敏，你有啥子水平，又在吹噓了吧。”</p>

王淑儀來了。</p>

“我才沒吹噓，是你自己來晚了，錯過了精彩好戲。”</p>

“我來晚了是有原因的，我等著我媽給我拿鋼筆呢，你們看，我大哥從省城帶回來的…”</p>

王淑儀把新鋼筆給兩個好朋友看。</p>

張素芳：“呀，真好，很貴吧。”</p>

王淑儀：“嗯，我大哥送給我的。”</p>

吳敏打擊她：“有什麼顯擺的呀，我們又不是沒得鋼筆，對吧素芳？”</p>

張素芳：……</p>

王淑儀拍了吳敏一下：“我顯擺了怎麼樣，有本事你以後也彆顯擺呀。吳大小姐。”</p>

三人一邊說一邊往城門那裡走去。</p>

漸漸走遠了。</p>

夥計：“這個吳家小姐還是城裡大戶人家千金，怎麼像個男娃子一樣…喲……”</p>

“野蠻”兩個字沒說出口。</p>

“還是我們家小姐斯斯文文的，更像大家閨秀。”</p>

劉掌櫃“什麼像，本來就是。還不去乾活。廢話這麼多。”</p>

夥計一溜煙進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