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稚上了樓，遠遠的，就見習毅坐在她曾經的位置上忙碌著。</P>

她上前去，站在習毅的工位旁邊，問：“起訴書有什麼問題呢？”</P>

“寧稚姐你來了。”習毅站起身，“咱們進蕭律辦公室說。”</P>

寧稚跟在他身後，站在辦公室門口。</P>

習毅敲門：“蕭律，寧稚姐來了。”</P>

“請進，”蕭讓坐在大班椅上，全神貫注地看著電腦，“習毅你先出去。”</P>

“好的蕭律。”習毅把門帶上。</P>

寧稚渾身不自在。</P>

站在門後，遠遠地看著蕭讓。</P>

蕭讓起身，朝她走來，盯著她的臉看了會兒，問：“昨晚睡得好不好？”</P>

寧稚想說“很好”，但念頭剛出現，胃底就一陣翻滾，隻好實話實說：“不太好。”</P>

“是不是哪裡不舒服？”</P>

蕭讓牽她的手，她就像觸到電似的，立刻甩開。</P>

“你不是說昨天的訴狀有問題嗎？什麼問題？我馬上改。”</P>

蕭讓看著她的眼睛，說：“我如果不說訴狀有問題，你會上來見我麼？”</P>

寧稚火氣瞬間上來：“卑鄙！”轉身要走。</P>

手剛放到把手上，蕭讓手掌往門上一撐，硬是把門板壓住，不讓她離開。</P>

寧稚怒而轉身：“你要乾嘛？”</P>

她比蕭讓矮了二十多公分，微微仰著腦袋怒視他。</P>

蕭讓一手撐著門板，一手抄在兜裡，俯首看著她：“我想知道你昨晚為什麼睡那麼早，是不是哪裡不舒服。”</P>

“我心裡不舒服！”寧稚低吼，“我一想到你在法庭上攻擊我媽媽，往她身上扣莫須有的罪名，我就不舒服！”</P>

蕭讓無言。</P>

寧稚冷笑道：“什麼？你還讓她分割掉我們現在住的房子的一半給趙學峰？你是律師，你難道不知道當時的趙學峰多有錢嗎？你還逼我媽分割唯一的房子？你還是……”</P>

話沒說完，蕭讓已是捧著她的臉頰，吻了上去。</P>

她大腦空白一瞬，回過神來，用力推開他，往他臉上扇了一巴掌。</P>

“啪”的一聲，巴掌聲響徹辦公室。</P>

寧稚手背往嘴上一蹭，罵了聲“賤人”，轉身拉開門就走。</P>

“砰”的一聲，門在蕭讓麵前甩上。</P>

他閉了閉眼，重新把門打開。</P>

門外，習毅愣愣地望著他：“要我……要我去追寧稚姐嗎？”</P>

“不用了。”</P>

蕭讓轉身走到落地窗前，單手撐在玻璃上，單手扯了扯領結，看著腳下的車水馬龍，重重地咽了咽嗓子。</P>

……</P>

寧稚回到樓下，依舊心火難消。</P>

在工位上坐了會兒，越想越憤怒，拿上手機，又鑽進電梯。</P>

她來到高級合夥人辦公室外。</P>

劉天海的助理起身問道：“寧稚，找劉par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