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與犼(1 / 2)

陰司畫鋪 阿含浄砂 2497 字 2011-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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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犼見我躲過一擊,也開始來來回回打量我。想著從哪發起怎樣的進攻才能把我一次就拍死,我也沒空去搭理後邊那幾位在背後怎麼聊天。眼睛一直盯著與犼,生怕它趁我一愣神的工夫就竄到我麵前。

“吼~~~”它再次躍起,依舊是強大的壓迫感迎麵撲來。我一側身,它貼著我的身子掠過。不敢怠慢,趕緊抬起左手貼著它的身體,右手一刺。一種刺破皮膜後來自肌肉的擠壓感從右手刀尖傳來。速度太快,沒刺進多深就被它滑過去。受傷後的與犼對我多了幾分忌憚。我注意到它傷口流出的血滴到地上後,周圍的草迅速枯萎了,隱約還有一些黑氣冒出。那黑氣我再熟悉不過了:鬼氣。被那玩意所傷,肯定是生人暴斃;魂被其毒血所侵也肯定灰飛煙滅啊。難怪說是被這畜生害的,連魂也活不下來。

此刻吃了癟,它也學乖了。圍著我不停地遊走著,並不時伸爪子出來試探我;就是不再跳起攻擊了。它不攻擊,我也不敢猛衝啊;難不成就這麼相互欣賞著直到天亮?等等,如果說上次在醫院我可以使用白無常的哭喪棒,那麼這次我應該也可以使用尾巴陰差和黑無常的鏈條啊。想到此,我忙將自己的鬼氣彙聚到鏈條上。聽得“嘩啦”一聲果然動了,心中一喜;隻要能動就好辦了。我不斷地催動鏈條向與犼收縮,將它的空間越縮越小。終於用鎖鏈將它鎖住了,我得意地轉頭看向三位陰差。二位無常一幅:“我早就知道你可以搞定”的樣子。尾巴陰差也不禁眉頭一挑:

“小鬼,不錯嘛。這麼快就可以將與犼拿下。”

看著鎖鏈裡的與犼,得到的令是:捕殺。隻有將它消滅,我的任務才算完成。我跳起來,想借助慣性將它的頭砍下。任何動物求生的欲望都是不容小覷的,哪怕是來自陰間的陰獸。它見我舉刀跳起,突然開始奮力掙紮。

“啪!”聽到這聲音我就知道不妙,果然,一條鎖鏈應聲斷裂。我還沒落地,就被斷鎖鏈抽飛。倒地後顧不上疼痛,趕緊翻身起來。幸好我是陰差還有鬼氣覆蓋在身上;要不然生人被陰差鎖鏈抽一下肯定連急症室都不用去了。與犼顯然打算是和我魚死網破了,它大吼一聲向我撲來。速度之快,就算我現在重新凝出一道鎖鏈牆也來不及,我又不是另外三位陰差;我凝出物件還需要一點時間。眼瞅著與犼馬上就要撲過來了,陰獸給人的震撼力絕對超過陽間的野獸。除了原始暴虐獸性壓迫感,還有圍繞在身邊的鬼氣。我趕緊左手架刀保持好突刺的動作,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還沒來得及細想就已經感到了與犼撲過來的風壓,隻能冒險一試了。左手發勁從剛才刺開的傷口上提取鬼氣,因為之前聽鬼吏說陰獸是由陰間鬼氣凝實的。隻要它身上的鬼氣同樣屬於陰間,那我就可以提取凝聚。

“嗷!!!”與犼在空中忽然痛苦地扭動起來,生生從空中掉到地上。這時候,我哪敢停手啊?見此招湊效,仍不停地從它身上抽取鬼氣。最後見它皮包骨倒在地上不動,我又凝出鎖鏈將它捆住後,慢慢走過去。對準頭的位置將刀插下去,它蹬了幾下腳就徹底不動了。直到屍體消失了,我才一屁股坐到地上。

“恭喜燧陰大人任務完成了。”白無常先飄到我身邊,開口說道。我剛想開口,黑無常也飄了下來:

“小子,你確實可成大器啊。隻是你每次都要掛點紅,你的肉身就不會疼嗎?”

順著黑無常的手指一偏頭:我靠,整個肩膀都血肉模糊。啥時候的事?人就是這樣,高度緊張的時候什麼都感覺不到;等一看到傷情或一會過神來就開始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