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燕晝原地長歎一口氣,君堯木木的看了過去。
眼中滿是對燕晝為何突然長歎一聲的不解。
燕晝先是撥通了基地高層的電話,開了免提。
那頭的人語氣激動:
“舒隊長,那些喪屍不知道怎麽回事一個個倒在地上起不來了……而且其中有一些喪屍居然恢複了神智,皮膚脫落重新生長!”
燕晝與君堯對視一眼。
互相從對方眼中看出了驚訝。
燕晝很快緩了過來,明白為什麽會出現這種場景。
剛剛被徹底消滅的怪物是這個秘境喪屍病毒爆發的源頭,既然消除了這個來源,那些腦中被汙染物寄生生成的晶核也會跟著慢慢消失。
作為汙染中心的晶核沒了,感染喪屍病毒的人便有大概率會“痊愈”,那麽自然而然會恢複原本的樣貌和身體。
總的來說,末世已經基本到了結束的時候,毫無疑問……人類贏了。
……
基地的總操控室內,指揮員緊張的看著屏幕上逐漸倒下的喪屍。
數量以極快的速度增多。
很快,數萬頭圍城的喪屍通通倒下,那股令人喘不上氣的威壓感慢慢減弱,直至消失。
後麵他接到了無數來自其它基地的消息,有中文的,英文的,法語的……它們來自世界各地的人類基地。
大致信息是喪屍全部失去活動機能,甚至有一些恢複了人類體質和樣貌。
指揮員摘下了帽子,看向窗外冉冉升起的太陽,內心的激動難以平複。
都結束了!
大戰終於結束了,或許說是黎明曙光緩緩地照亮了疲憊的世界,曾經充滿緊張和激烈戰鬥的土地,現在安靜了下來,留下的隻有戰爭的痕跡和沉重的寂靜。
黎明的曙光如同一幅巨大的畫卷,慢慢展開在人們眼前,黑暗的夜色漸漸退去,天空開始變得明亮,一抹淡淡的粉紅色染上了地平線,預示著新的一天的到來。
在這片疲憊的土地上,生命正在重新蘇醒。
受傷的異能者和聚集在一起準備撤離的人開始平複內心的激蕩,重建他們的家園。雖然戰爭的傷痕仍然存在,但人們已經看到了新的希望,看到了未來的可能性。
他們用疲憊的身軀,開始了新的生活,用希望和決心重建他們的世界。
大戰後的黎明,鳥兒開始歌唱,微風輕輕吹過,帶來了新的生機和活力。這是新的一天的開始,也是新生活的開始,雖然前方還有許多挑戰等待人們去麵對,但在這個黎明,人們看到了曙光,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新的開始。
——
這場喪屍末日持續了半個月左右,所有人在談及這個時間都不由唏噓。
半個月嗎?對大多數人來說,這半個月相當於半個世紀,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丟命。
對此,方琴表示。
在她上輩子,末日持續了整整數年,到她死的時候還沒有消失,你們這算什麽。
不過末日造成的傷亡數量的確不可估計,不亞於曆史上任何一次世界大戰。
身處在上下齊心統一建設基地的h國民眾並不清楚海外人民的慘烈。
由於倡導各種自由言論,別說建立大型基地了,就是小基地也很難確立,外戰內鬥不斷,國內外的幸存者散成滿天星般生活在參差不齊的基地中,因此一個不甚遇到喪屍潮這種情況,就會被輕而易舉的團滅。
照常在餐廳吃完飯,徐淼正準備按照慣例打打媽媽的電話。
這是從末日開始就有的習慣,她期間還去找了媽媽報的旅遊公司,結果告訴她全員失聯……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是陌生號碼,而且看地點……居然是韓國!
徐淼心臟砰砰跳,有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
她點開接聽,那邊的工作人員用蹩腳的中文說道:
“請問是徐小姐嗎?你的母親徐麗萍女士正在釜山的一家避難所,因為現在交通設施還未完全恢複……請問你是開車過來接還是有其他安排。”
徐淼“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椅子移動發出的摩擦聲讓旁邊的燕晝側目。
“她有受傷嗎?身體怎麽樣?!”
徐淼焦急的味道。
那邊人聲嘈雜,好像有人推擁。
“讓我來!”
熟悉乾練的女聲響起:
“淼淼啊,媽媽沒事,你不要操心啊……我已經聯係這邊的大使館了,過些日子機場能正常運行了就回來!”
說完,徐媽媽忍不住用方言罵了幾句:
“哎呦擠啥擠啊,趕著去投胎啊!”
然後就是一斷忙音,電話被掛斷。
在掛斷之前,徐淼還聽見了幾句爭執的聲音,判斷語言應該是韓語。
她有些緊張起來。
燕晝見狀安慰:“末日結束,各個方麵都會完善回歸,不用擔心。”
徐淼歎了口氣:“我倒是不擔心回來這個問題,就是我媽不會韓語,英語也夠嗆……在那個國家就是個外來人,不知道會不會被排擠。”
說完,徐淼可疑的頓了下,想起剛剛徐女士中氣十足的發言,以及圍在她後方幾句不已察覺的中國話。
媽媽和阿姨她們應該都活著。
而且以徐女士的戰鬥力,誰排擠誰還不一定呢……
“唉,怎麽說呢,還是私心作祟,想讓媽媽快點回來……”
徐淼道。
燕晝喝完碗裏的最後一口湯,用紙擦了擦嘴角:
“這個簡單。”
徐淼不明所以的問:“……什麽簡單?”
燕晝眉眼含笑:“我可以帶你偷渡進釜山,想不想試試。”
徐淼:……
她驚訝的張了張嘴,聽著對麵人的“法外狂徒”發言,一時沒回過神來。
“之前斷橋那次不是帶過你一次,莫不是忘了?”
徐淼回想起那拉風的長劍,眼睛亮了亮:“你是說……”
燕晝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