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 德佑女帝臉上的慈祥溫柔好像在一瞬間便人間蒸發了,麵上變得猙獰恐怖。不想這二十幾年,她都是戴著如此慈祥的麵具活了這麼久。
黎素卿拍了拍手,悠然自得的從椅子上坐了起來,一臉的微笑並未因為德佑女帝突然的變臉而消退,相反,她越笑越燦爛。
“那在皇姐的心目中敬瀟又是何種人?倒是皇姐,這麼些年,您天天聞著這麝香,故意不懷龍種,為的又是什麼?”
“你怎麼在喝了無回後,一點事情也沒有?還這般…”
德佑女帝睜大眼睛,手指指向黎素卿,臉上的詫異之色自然是布滿了整張臉。
“還這般生龍活虎,完全沒有事情對麼?”說到這裡,黎素卿眼眸一閃,本是掛在嘴角的微笑頓時消失不見,一個閃身,在德佑女帝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移到了她的身前。
本是平靜的雙眸中,隱隱現出燃燒的怒火,直接噴向德佑女帝,溫熱的氣息掃向她的臉頰,她睫毛微顫,由於事先把眾人都遣退了下去,所以此刻屋中隻剩她們二人。
黎素卿又是練過武功的人,對於隻會讀書、寫字、作畫的德佑女帝,又哪裡是她戰場上令敵人聞風喪膽的敬瀟王之對手?
黎素卿一手鉗住德佑女帝的胳膊,她便隻能被她鉗住,而挪動不了半分。
“皇姐,玉離哥哥在哪?自從白太傅去世之後,回來的那位就不是真正的玉離哥哥了,你把他怎麼樣了?”
德佑女帝當下一怔,隨後竟似發狂了一般大聲笑了起來,笑得全身打顫,眼淚都從眼眶裡飆了出來。
“哈哈,敬瀟,世人都道你是賢王,隻懂享受,大粗人一個,依朕看呐,你卻是最明白事理,最心思細膩的那一個。”
說到這裡,她故意一頓,斂了斂笑容,而後再接著說道:
“你看似昏庸,看似無能,卻是事事通透,隻是敬瀟,你如今都自身難保了,還能如何救玉離哥哥?”
說到此,德佑女帝伸出她修長而銀白的手指,在黎素卿的嘴角抹了一下,暗紅的液體,自嘴角滑落,而德佑女帝的手上,亦是沾了那麼一些。
她望著臉色稍顯蒼白的黎素卿,又瞟了眼自己手指上的血跡,笑得越發猙獰,四肢顫抖。
“朕還以為你是神不是人,以為你銅牆鐵壁中了巨毒也能無事,如今看來,倒是你自己在死撐著,這會子毒入攻心了,終於不行了吧?哈哈!”
黎素卿勾了勾嘴角,抬手隨意一擦嘴角的血跡。
“雖然不是銅牆鐵壁,但是一時半會,閻王老爺也不敢要我黎素卿的性命。皇姐,臣妹再問一句,玉離哥哥到底在哪!”
黎素卿早已不似剛才的神情,雙眸中也早已沒有了剛才的那種隨意與笑意,她柳眉微皺,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雖然她嘴唇稍顯紫色,乾裂的似要炸開,人也有了中毒後的那種症狀,但是氣勢卻一丁點也沒有因此下降。
黎素歌上前,甩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打到了黎素卿臉上,力道之大,讓黎素卿的左臉頰上,霎時出現五個鮮紅的手指印,瞬間白皙的臉上腫起好大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