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煥與其他將官取笑道:“我當然並不在意,沒想到這家夥還真帶了三千軍士過來了。”
他手下一個將官拱手笑道:“兵備大人,下官聽聞那青牙堡最近是聚攏了一些兵士,但也隻有兩個月不到的時間,那溫越手上最多也隻有一千人經過些訓練,其餘人想來隻是過來湊數的。”
“是啊,大人,這訓練軍士如此辛苦,又耗費大量的錢財。”
另外一個將官也道:“之前和滿將軍那場戰鬥,那溫越的七八百軍士是夠悍勇,不過就這兩個月不到的時間,他再如何訓練,也不過七八百堪用士兵。”
“是極,是極!”又有人附和道:“要我看,這溫鎮撫使練兵是把好手,但練出三千精兵實在太難,這會是打臉充胖子,年關將近,沒有辦法嘍。”
“哈哈哈……”
聽得屬下眾將官這麽說,袁崇煥的心情大好,說道:
“這溫鎮撫使,我本來還沒有記起這事,他倒好,直接來找我了。
也罷,他既然這麽想滾出遼東,那我便遂了他的願了!”
說到這,袁崇煥站起身,身上鐵甲一陣錚然響動,喝道:“傳令新軍,全體集合,敞開大門,出去會會溫越!”
“是!”
一乾將官轟然響應。
不得不說,袁崇煥訓練的軍士在大明軍中,還是屬於非常精銳的。
在命令傳達下去之後,並沒有多少拖延。
隻是四五分鍾後,便就整備完畢,往外麵行軍而去。
可是列隊前進有些混亂,那些家丁心氣高傲,不願和普通軍士一起行動。
而那些普通軍士訓練是訓練了,但平日不太受重視,行動起來隻能漫無目的往前進。
這導致軍隊隊形有些混亂了,但不足以擾亂整個前進隊伍,這也是大明各軍隊,現在的常態了。
袁崇煥看在眼裏,卻沒有放在心上。
他們一行人有說有笑地出了中前所的大門,迫不及待就想打壓溫越的氣勢,商討著該怎麽讓溫越願賭服輸,離開遼東。
這溫越畢竟是閹黨之人,現在朝廷閹黨勢力大增,前番還拉下了幾個東林黨的大官。
若是溫越死皮賴臉,不願意遵守賭約,死活要留在遼東。
他們除了影響一下溫越的風評名聲外,也奈何不了他。
這般討論著,五千新練的大明軍士,已經除了中前所的大門,烏泱泱地在中前所外排開,勉強保持著陣型。
袁崇煥朝遠處看去。
大雪紛飛,萬裏凝雲,天地之間,除了一片白茫茫外,並無他物,更別說哪裏來的青牙堡軍士了。
袁崇煥疑惑不已,招來傳令兵問道:“你所說的三千青牙堡軍士,現在何處?”
那傳令兵也是一臉迷茫,疑惑不已。
他指著前方道:“剛才就還在這裏的,怎麽就突然不見了?”
袁崇煥看他樣子不像是說假話,而且看他也不敢虛報軍情。
可是如果傳令兵說的不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