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反坦克手榴彈(2 / 2)

決戰朝鮮 遠征士兵 3801 字 8個月前

說著急匆匆地帶著警衛員就走了,隻看得陳耶苦笑著搖頭不已:“老褚啊,我說你是個急‘性’子,這老張的‘性’子隻怕比你還急,也不等敵人轟炸過了後就急著趕回去!”

褚團長卻不以為然地切了一聲:“這打仗的,哪有幾個不是急‘性’子的,慢‘性’子的上了戰場能活過三天就不懶了!”

“嘿!你”褚團長這麼說陳耶政委倒是不答應了,叉著腰擺出一副生氣的樣子指著褚團長說道:“我說老褚啊,你這是存心咒我還是咋滴?”

“嗨,,俺這是”褚團長一副無辜地抓了抓腦袋:“俺今天這是咋了?怎麼儘說錯話來著!”

那樣子隻逗得警衛員們偷笑不已,就連站在我身旁的許鋒也有些忍俊不住。

我心裡卻在暗暗佩服陳耶和褚團長剛才的那一番分析,他們分析的很對,聯合***的確會派出援軍前來救援格羅斯特營,但是陳耶政委和褚團長沒想到的是,聯合***對格羅斯特營的重視程度遠遠超過了兩人的想像。甚至於“聯合***”總司令李奇微在聽到格羅斯特營被圍後,馬上坐專機從日本的指揮部飛往朝鮮,然後馬不停蹄地召集集團軍司令、軍長、師長開會,親自研究、製定解救方案。最後基於不影響戰爭全局的情況下,派出了包括菲律賓第十營在內的三個步兵營、一個坦克營和一個野戰炮兵營前來救援。其裝備先進不說,總兵力更是接近誌願軍的三個團,而我們卻隻有一個團來阻擊”

我很想告訴陳耶政委和褚團長這些,但一想他們一旦問起我是從哪裡知道這些的,我又該怎麼回答呢?

我心裡不由暗暗叫苦,不過想想也就放心了些,這不是還有鈣軍的同誌嗎!如果敵人來了那麼多咱們頂不住的話,他們總不可能坐視不管吧!這臼軍可是支能打硬戰的鐵軍哪,第五次戰役短短的一個多月,就愣是從損四人打到最後隻剩互四多人。

想到這裡我心下也坦然了,不過說實話,打過格羅斯特營之後,就明白了敵人多倒不是最大的問題。

不知道為什麼,這下知道了能不打格羅斯特營,我心裡倒是情不自集地鬆了一口氣。不可置疑,格羅斯特營是一個很強硬的對手,如果我是一個江湖高手也許會為找到一個這樣對手而欣喜若狂,也許會想儘一切辦法跟他較量一番,但隻可悄我不是,我隻是一個很普通的小兵,雖然不在乎死,但是也不那麼想死,所以我現在心裡有的隻有慶幸。

而格羅斯特營,就注定隻有在旺軍的圍困下彈儘糧絕,最後能逃回去的隻有屈指可數的幾個人。

東豆”裡公路,::為條瀝往英軍陣地的公路。朝鮮多山但卻有紋政fǔ再直達漢城的公路,其公路兩旁是一條寬幾百米至幾十米不等的平原帶,這條公路,就是南北走向的東豆川裡公路,這條平原帶,就是舉世聞名的議政fǔ走廊。

其之所有冉名於世,就是因為朝鮮戰爭之初,負責練南韓軍的美軍顧問總以為朝鮮這樣的多山地區不適合坦克作戰,甚至反坦克武器都不給南韓軍裝備。然而朝鮮戰爭一開打,北朝鮮就以幾十輛蘇聯支援的,碧坦克為先驅,在議政fǔ走廊上如入無人之境,一直打到了漢城。這種戰果不隻是讓美軍、南韓軍大跌眼鏡,就是連蘇聯和人民軍都是大感意外。

現如今,守在這條議政fǔ走廊上的卻是我們,中國人民誌願軍粥團。

我想這也是美軍派出的救援部隊裡有坦克營和算戰炮營的原因,坦克、野戰炮、三個步兵營,再加上天上飛機的支援,這支救援部隊的陣容不可謂不強大。我幾乎就可以看到美軍的坦克排成整齊的隊形,掩護著一隊隊的步兵突破我軍的防線輕鬆地把格羅斯特營救走。

但我們不是當年的南韓軍,美軍也不是當年的人民軍。

我趴在戰壕裡,看著幾名戰士在道路上埋好了最後幾枚地雷,再看看眼前這段大慨隻有三十幾米寬的路麵,心裡不由有了些底氣。

剛才在進攻格羅斯特營時,我還在痛恨著泥濘的道路,但是風水輪流轉,這會兒泥濘的道路反而成了我們的優勢,泥濘的道路對坦克也許沒有什麼影響,但卻可以讓我們很輕鬆地打退其後跟進的步兵。

這時代的坦克都是使用汽油發動機的,一旦失去了步兵的掩護,要炸毀那些坦克就並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了,儘管這是在白天。因為這時誌願軍已經裝備了蘇聯的反坦克手雷和少量的火箭筒。

我們營因為防守在最前線,所以上級給我們分配了五十幾枚反坦克手雷和兩個火箭筒。虎子為了圖新鮮,也去‘弄’了兩個反坦克手雷在手上把玩著。

“這玩意也能炸坦克?”虎子看著這東西就有些不明白了:“俺瞧著也就跟手榴彈沒啥區彆不?就比咱手榴彈大了點、重了點!”

“虎子,你可彆小瞧這玩意了!”我接過一枚手雷拿在手上掂了掂,大慨有兩斤多重,看這樣子應該是蘇聯胎好反坦克手榴彈。

蘇聯因為大量裝備反坦克槍和火箭筒,所以才把這種要近距離投擲的反坦克手榴彈丟給咱們誌願軍了,此後這種反坦克手榴彈就更是成為誌願軍最常用的一種反坦克武器,甚至也用於炸碉堡和敵人步兵。

“俺就不信這玩意能比得過咱們炸‘藥’包!”虎子還是有些不信:“那五公斤的炸‘藥’包有的還炸不了坦克呢,就這玩意”

“虎子,你說這蘇聯的手榴彈比起咱們的手榴彈來說,哪個管用?”

“那還用說!”虎子想也不想就回答道:“咱們的手榴彈一炸就是兩半,就算丟在敵人堆裡也炸死不了兩個,蘇聯的手榴彈一炸就是一***。”

“就是啊!”我笑了笑舉起手中的反坦克手榴彈回答道:“咱們的炸‘藥’哪能跟人家比啊!這玩意裡頭足足裝了一斤多的那種炸‘藥’哩!比咱們那五公斤的炸‘藥’包可管用多了。”

“崔副營長,”這時趙永新也走上來了,隻見他疑‘惑’地問道:“俺不是不信這玩意炸能坦克,咱們去領這叫什麼,,反坦克手榴彈的時候,上頭隻說‘抽’出這保險銷然後使勁往坦克身上丟就成,俺就琢磨著吧!這玩意要多久才炸哩?咱丟到坦克身上,那還都滾下來了還炸個啥?”

汗!聽到這裡我才知道原來咱們部隊雖說是換裝了,但是卻對手上的裝備一無所知,不過想想也是,咱們四十年剛打過第四次戰役,緊跟著就打第五次戰役了,根本就沒有時間了解這些蘇式裝備。

於是我趕忙召集了幾個連長到麵前說道:“同誌們,等會你們都去跟戰士們‘交’待一聲,咱們手中的這反坦克手雷是觸發式的,也就是說這‘抽’開保險銷後往坦克身上丟,它一碰到坦克就炸,所以啊,大夥兒想炸哪就往哪丟。不過一定要注意要在二十米之外投,否則就會炸著自己了,明白嗎?”

“明白!”夫夥兒興奮地應了聲。

“嘿,還有這好玩意!”虎子不由又把眼光瞄向了彆人手裡的手榴彈,隻恨剛才沒有多要幾個。

“趙連長!”虎子乾笑了幾聲又打起了趙永新的主意:“俺剛才以為這玩意不好用,就沒多領。咱們連都不夠用哩,你看能不能”

“虎子連長!”趙永新耳嗬一笑:“誰讓你剛才要用這玩意換炸‘藥’包來著?不如咱們再換幾個成不?”

虎子那個恨啊!搭啦著個臉把腸子都悔青了,隻看得戰士們偷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