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竹笛(1 / 2)

決戰朝鮮 遠征士兵 3719 字 8個月前

<b></b></div> 洲今天才知道名誌願軍老戰十在四天前討嘶了,很潰憾兄。恥吐他有生之年見他一麵。隻能在這裡對他說一聲:“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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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竹笛

“呀!”我大喝一聲就朝麵前的那輛坦克躍去,但遺憾的那輛坦克距離山棱足足有五、六米遠,山坡上的泥濘和斜度讓我根本就沒有辦法跳到坦克的上。不過好在我這人一向都很有自知之明,在躍出去之前我就很清楚自己沒有辦法一口氣跳到坦克上。所以我選擇的落點的是那正轉向我的炮管”

這時我多麼希望這霞飛坦克的炮管能夠粗些,或者說我以前有練過走鋼絲,那樣的話我就可以像走鋼絲的雜技演員一樣踩著它的炮管走到坦克上,然後輕鬆地把手榴彈丟進駕駛艙內給它來一下”

但可惜的是我做的這兩個假想都不成立,我即沒有學過走鋼絲,霞飛坦克的炮管也隻有雖說這個寬度也不算很窄了,但偏偏炮管又是圓形的。這時我不禁再次抱怨,為什麼發明坦克的人不把炮管做成方形的。

於是我隻能用最土的辦法,雙腳一落在炮管上。就馬上借力往前

隻聽“叭,”的一聲,我整個人把坦克的前裝甲狠狠地砸了一下。那聲音讓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賣豬‘肉’的屠夫把肩膀上的一半豬‘肉’狠狠地摔在了案板上。

肚子和‘胸’口傳來的一陣疼痛讓我忍不住地咳了幾聲,但咳出來的卻是幾口鮮血。我來不急檢查自己的傷勢,‘抽’出手榴彈就拉了弦,忍著全身的疼痛爬起身來。把那唯一的一枚手榴彈送進坦克的駕駛艙裡。

坦克內照例傳來幾聲美國佬的幾聲怪叫,他們似乎無法想像這顆手榴彈是怎麼出現在他們的駕駛艙的,但是不久之後。手榴彈的爆炸聲很快就讓他們接受了這個殘酷的現實。因為他們再也沒有發出抗議的聲音了。

爆炸聲過後我抬起頭來一看,這才發現周圍到處都是敵人的坦克和一隊隊跟在坦克後的步兵,戰場上的槍炮聲掩蓋了剛才我炸毀坦克時傳來的一聲悶響。美國大兵們竟然沒有注意到我這個趴在坦克上的中國士兵。

我這時才後悔自己沒有把狙擊槍帶幕,如果帶著它就不至於像現在這樣隻有一把手槍了”但這時我突然發現坦克炮塔前的那‘挺’高‘射’機槍就在我的腦袋上。

“撻哦必,”隨著一陣震耳‘欲’牽的槍聲。子彈殼就像被網住的魚一樣在我麵前‘亂’跳,我隻感覺到槍口在我麵前不斷地閃著火光抖動著,美軍一排排的在槍口前噴灑著鮮血倒了下去。美軍這時是相對密集地躲在坦克後,突然被我這麼一掃‘射’立時就成片成片地到在了血泊之中,沒有被打中的美軍嚇得要麼掉頭就跑,要麼趴在地上。

高‘射’機槍是為了增加坦克的防空能力而設計的,所以其穿透力自然是無需置疑,它的一發子彈可以很輕鬆的穿透三、四個敵人,據說美軍坦克上高‘射’機槍的子彈基數是七千多發,如果這麼算的話,那麼這下我能打死的美軍,。

可就在我得意洋洋地做著美夢時,突然隻聽轟的一聲巨響,我眼前爆出了一片火光。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被氣‘浪’推得往後就倒,接著後背傳來的一陣劇痛讓我再次吐出了兩口鮮血。再看看我剛才站立的那輛坦克。炮塔都被炸掉了半邊。我心裡就在想,剛才如果不是站在炮塔後麵的話,現在隻怕是連一個器官都找不到了。

我想站起身來,但是‘胸’口傳來的一陣陣劇痛最終還是讓我放棄了這個打算。

正前方有一輛謝爾曼坦克,剛才那一炮似乎就是它的傑作,它似乎發現了我還活著。履帶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慢吞吞地轉了一個身,坦克前的機槍槍口動了動,似乎已經對準了我,

我不由苦笑了一聲,心裡卻已經沒有絲毫恐懼。打仗打到現在已見慣了生生死死,已看多了人在死亡時的慘景,現在似乎已經麻木了。

我有時就在想。在戰場上的一群人也許不能算是活著,應該說他們都處在一種半生半死的狀態下,處在這種狀態下的人,他們不會在乎敵人的生命,也不會在乎自己的生命。打死敵人是英勇。敵人打死自己就是一種解脫,我似乎就是這群人中的一個,,

但似乎我還是的不到這種解脫,就在這最後關頭,卻見一個像蘿卜頭一樣的巨型手雷躍過我的頭頂,在空中翻滾著朝那輛謝爾曼坦克飛去,接著隻聽一聲巨響,那輛坦克就像巨人打了個寒顫一樣震動了一下,接著冒出一陣黑煙往前開了一段路就再也不動了。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反坦克手榴彈的威力,但我無法想像它的威力竟然大到能擊穿謝爾曼這種中型坦克的前裝甲。在我現代所知道的資料裡,反坦克手榴彈隻能擊穿乃毫米厚的裝甲,而謝爾曼的前裝甲

後來我才知道自己的運氣真的很不錯,或者應該說虎子的運氣也很不錯,他投出的那枚反坦克手榴彈正好砸中了坦克炮塔與底盤的接合部,那裡是坦克前穿甲最脆弱的地方。

還沒等我看清楚是誰。我就被一個人舉了起來扛在了肩膀上。然後就一顛一顛的朝高地上跑。不用想我也知道是虎子,咱們營裡還從來沒有什麼人能夠扛著一個人還能跑得飛快的。隻是可憐了我那被震傷的肚子,這下被虎子的肩膀一頂,又在路上一跳一跳的隻疼得我腸子都差點吐了出來。

我想讓虎子慢點,但是被倒掛在虎子的肩膀止嘴裡的濃血全往鼻子裡湧,嘴巴就隻有喘氣的份,再加上眼看著機槍子彈在虎子的腳後跟直追,也就隻能強忍著了。

過了好一會兒終於跑到了陣地,隻聽“嗵!”的一聲。冷不防地又被虎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隻感覺眼前黑一陣白一陣的,喉嚨一甜又吐出了兩口鮮血。

“娘滴!”喘了幾口氣恢複了點力氣,我忍不住就罵開了:“虎子你就不能小心點嗎?就你這樣子去搶救傷員,這傷員就算沒犧牲也要被你摔掉半條命了!”

“咦!還能說話啥?”身旁傳來趙永新的聲音,我這才發現周圍已經聚著好幾個人,個個都用意外的眼神望著我。

老班長在我身上緊張的‘摸’了一陣,又用‘毛’巾為我擦去了滿臉的鮮血,這才放下心來:“沒受啥傷,就是震著了!”

“啥?還沒死?”這時虎子不由一愣:“這小子可真是命大。在坦克上那樣被炸了一炮還死不了!”

“好你個虎子!”聞言我不由一陣苦笑:“感情你剛才還是在背屍體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