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麻繩(1 / 2)

決戰朝鮮 遠征士兵 4013 字 8個月前

<b></b></div> 六天是八。祝各位軍旅中的朋友節日椎樂! 第二十五章麻繩

當我再次從河溝裡探出頭來的時候,那輛潘興已經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堆裡依稀傳來幾聲嘶聲裂肺的慘叫。如果是以前,我也許還會對此心生不忍,但是現在,在我心裡的隻有痛快、隻有解恨!

這時我才發現,戰爭,已經讓自己變得越來越殘忍、越來越麻木。

現在的我,可以說是在漠視敵人生命的同時,也漠視自己生命。就像剛才炸坦克時一樣,我真的就想結束自己的生命,真的想離開這個痛苦的世界。

據說西方的心理學家曾經研究過這種現像,就是在戰場上經曆得太多的老兵,他們到最後總是不在乎敵人的生死,同時也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偏偏就是這樣的人,在戰場上生存的機率卻是最大的。因為他們隻有在這種心態下,在戰場上才能不對敵人憐憫,也不會過份地考慮自己的生死,於是在戰場上遇到問題、碰到困難時,他們才可以冷靜地思考並用最好的方法、最少的代價把問題和困難解決。

心理學家們把這種現像歸結為人類的一種自我保護功能,把它視為人類為了適應惡劣的芒存環境而產生的一種本能。現在的我,似乎已經快要達到這種境界了。

我也許該為自己的擁有較大的生存機率而高興,但我又在想,如果一個人連自己的生死都不在乎了,那他還會在乎什麼,,

“崔副營長!崔哥營長”不知道什麼時候虎子已經跑到了我的身邊,一直在旁邊叫著我。

“唔,咋了?。這時我才把目光從那輛燃燒著的“潘興”坦克轉移了過來。

“什麼咋了?你咋了?。虎子看著我嗬嗬地傻笑著:“同誌們看著你炸坦克都緊張著呢!好多同誌沒看見你滾到河溝裡,都以為你壯烈了。個個都喊著要為你報仇!沒想到你一根‘毛’都沒傷著!你小子命還真硬,這樣都死不了,這命比那鐵王八還硬!”

“去去去!說啥了你?。我好氣的應道:“你才像那鐵王八哩!對了。趙永新他們怎麼還沒有爆破?這輛潘興也擋不了多久!”

“敵人火力太猛了,地形也對咱們不利!”虎子搖了搖頭說道:“就你炸坦克這會兒他們已經衝上去兩回了,俺瞧著他們是想衝進坑道裡點炸‘藥’哩!趙連長還親自帶隊衝上去,還掛了彩,但都被敵人的機槍、大炮打了回來!”

“唔!趙連長掛彩了?。聞言我抓起步槍,就借著那輛“潘興。坦克的掩護穿過了公路,趴在地上朝公路上一瞧,還真有不少戰士沿著公路朝坦克進攻。但是公路過於狹窄。誌願軍戰士的兵力根本就無法展開。敵人似乎隻以一輛坦克的坦克炮和機槍,就能輕易地擋住誌願軍的進攻。

在身旁的人群中找了一會兒,我很快就發現了頭上纏著繃帶的趙永新。於是就貓著腰跑上去問了聲:“傷怎麼樣了?嚴重不?”

“報告崔副營長,不礙事”。趙永新一見是我,眼裡不由閃過一絲愧‘色’:“報告崔副營長,俺。俺沒能完成任務”坑道口已經被敵人坦克封住了,要想進坑道引爆炸‘藥’,就必須打下敵人坦克,否則

“唔!”這時我不由無奈地苦笑了一聲,現在的問題是敵人的那些坦克就停在坑道口,要想進坑道引爆炸‘藥’,就得把攔在坑道前的坦克一輛一輛地炸掉,但是”咱如果能炸那麼多的坦克,還要進這啥勞什子坑道乾啥?

“崔副營長”趙永新咬了咬牙說道:“你放心,這是俺工作沒有做好,俺就算是拚了命也要把這些坦克給炸嘍!”

“拚?你想怎麼拚?”

“俺,俺想兵分三路。”趙永新遲疑了下回答道:“公路兩端各一路,河溝上再一路,隻要有一個戰士衝進了坑道,就可以把炸‘藥’給點著燦 ,

“這樣打可不行!”我搖了搖頭說道:“公路兩端就算有再多兵力,敵人也就一輛坦克守著就成了,河溝又窄又沒有掩蔽物,再多的兵上去,也經不起十幾輛坦克大炮、機槍的折騰,更何況敵人還有飛機的支援,如果敵人飛機再來轟炸一番

我這麼一說趙永新就沒話了。這一切畢竟都是事實,“潘興”坦克的火力大家都有目共睹,如果真這麼打,很有可能戰士們都打光了也是一個都衝不進去!

這該死的繩子,僅我不禁暗罵了一聲,僅是一根繩子斷了就讓我們遭到這麼大的損失,甚至還有全軍履沒的可能!

等等,繩子!想到這裡我不由靈機一動,轉身就問道:“那燒斷的繩子還留著嗎?有多長?”

“繩子?。聞言趙永新不由一愣。遲疑了下回答道:“應該留著吧,這得問問老班長!”

“有在”。找來老班長後一問。很快就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差不多能到山腳下,當時也就隨手往戰壕裡一丟,也不知道丟哪了?找那玩意乾啥?。

聞言我小 ,轉身就帶著老班長和趙永新朝山卜跑去。幾個山弛鞏休的泥水裡‘亂’‘摸’了一陣,終於找到了那捆原本是用來拉響炸‘藥’包的麻繩,我扯住它的一端把它往峭壁下一放,那繩子就像長蛇一樣順著峭壁滑了下去。果然像老班長所說的一樣,大慨就差‘毛’米多的距離就到山腳下了。

峭壁下方就是坑道口,一輛“潘興”坦克正靜靜地停在坑道口前,但是它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開闊的河溝上,一點也沒有注意到懸在它頭上的那根小小的麻繩。

“崔副營長的意思是”見此趙永新似乎明白了行麼,看了看那根麻繩,再看看下方的坦克,不由麵‘露’喜‘色’地叫了一聲:“嘿!這下能成了,還是崔副卓長有辦法!”

“啥?”老班長還是有點不明白,隻是愣愣地看著那根燒斷的繩子說道:“崔副營長、趙連長,這繩子已經斷了,咋還能成哩?”

“就看這下了!”我隨手就把麻繩‘交’到老班長手中說道:“我需要一個人,順著這根繩子爬下去,引爆坑道裡的炸‘藥’!”

“唔!”我這麼一說老班長很快就明白了過來,他意外地看了我一眼說道:“果然是個好辦法,美國佬的眼睛全都盯著河溝那頭,怎麼也不會注意到後麵,再說他們也都躲在坦克裡根本就看不到腦袋上,隻是這卻引爆炸‘藥’的人卻

老班長這麼一說大家都沉默了。大家心裡都明白,這是一件有去無回的任務。

“崔副營長,俺請求任務!”趙永新一‘挺’身就向我要求道:“是俺的工作沒有做好才犧牲的這麼多個戰士,俺心裡不好受,讓俺上,也算給犧牲的戰士們一個‘交’代!”

“不成!”老班長馬上就反對:“你是連長,你要是去了那連隊誰來指揮!還是讓俺上!”

“俺要是回不來了,你們就再選一個唄!”趙永新輕鬆地說著。

“選個連長是容易,但這連長是誰都能當好的?”

“俺也不見得

“彆吵了!”聞言我不由皺了皺眉頭,朝著兩人說道:“咱們隻有一次機會,如果不成功,敵人很快就會有所防備,所以一定要謹慎。咱們要選一個體重較輕的,這麼細的麻繩承擔不了太重的份量”

“俺比老班長輕!”趙永新趕忙在一旁應著:“俺還可以把棉衣、裝備都脫了,保證完成任務!”

“誰說的”老班長也不甘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