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焰火(1 / 2)

決戰朝鮮 遠征士兵 3743 字 8個月前

<b></b></div> 是夜月黑風高,連著下了幾夜的大雪讓整個世界都變成了雪白的一片。即使之前敵我雙方的炮火已經把陣地打得坑坑注注一片狼籍,但新雪很快就把所有的汙清、屍體和鮮血掩埋得一乾二淨。四周又是一片沌潔、施麗,找不出一點戰場的影子。當然,除了那一道道探照燈的光線和偷偷‘摸’向敵人陣地的我們之外。

我帶著戰士們輕車熟路地避過了敵人的探照燈,越過口7口高地朝敵人的陣地‘摸’去。敵人的探照燈雖說給我造成了一些麻煩、耽誤了我們的一些時間,但卻給我吃了一粒定心丸。因為我知道夜視儀怕強光。所以有探照燈的存在就說明敵人的狙擊手還沒有進入陣地。這至少證實了我的第一咋小猜測 敵人進入潛伏陣地的時間,大慨在淩晨兩、三點。

掏出了懷表,借著雪光看了看時間,指針大慨指在十二點多的位置。

選擇這咋。時間進入陣地,為的是能確保我軍能在敵人進入潛伏陣地前進入戰場,同時也不至於太早而讓那些還沒睡覺出來閒逛的美軍發現了我們的蹤跡。

走下了7高地。我朝後方揮了揮手,戰士們就越過我的位置。小心翼翼地幕敵人陣地‘摸’去。

走進敵人的地雷陣已經不是頭一回了,之前王顯儒已經在這片地區排過好幾次雷,而且不久前,我軍的炮火還對敵人的陣地進行了火力覆蓋引爆了不少地雷,但我還是很小心地讓王顯儒走在最前麵。

這麼做的原因,一是圍為我們輸不起。一旦這次我們***了,就會打草驚蛇讓敵人有了戒心,下一回還想這麼做,隻怕就是難上加難了。另一咋,原因則是美國佬的地雷安裝起來很方便,他們甚至可以用飛機大批量的空投布雷。所以難保他們會對這片地區布下了新的地雷。

我的擔心顯然不是多餘的。因為這時隊伍前進的速度已經慢了下來。偶爾還會停頓一會兒。不過地雷顯然已經比我們以前潛伏的時候要少得多,這讓我們沒有‘花’多少時間就到達了敵人布下鐵絲網的位置。

鐵絲網早已不見了蹤影,隻留下幾根木樁和鐵絲歪歪扭扭的斜‘插’在雪地裡,寒風一吹,鐵絲上掛著的罐頭盒就隨風搖晃,不甘寂寞地發出了鏗鏗鏘鏘的響聲。

我對戰士們打了咋小手勢,正要命令戰士們分散展開尋找有利的位置潛伏。卻被王顯儒搶先一步給攔了下來。

王顯儒也沒說話,徑自朝四周走了一陣。不一會兒就起了幾枚地雷,隻看得我暗叫了幾聲好險。

鐵絲網內側離敵人山頂陣地隻有幾十米遠,是敵人活動的區域,同時也是敵人狙擊手的潛伏位置。原本我以為在這片區域裡是不可能會有地雷的,但事實顯然不是這樣。

我突然想起王顯儒之前好像有跟我說起過,比較謹慎的敵人,在晚上睡覺前會在自己活動區域外圍布上地雷,並記住這些地雷的位置。等到第二天天亮之前,再把這些地雷給起出來。

這樣做的目的,一是可以出乎敵人的意料之外。給敵人造成傷亡。二是可以給己方部隊提供警戒以免遭到敵人的偷襲。這些美國佬想必就是屬於謹慎的那一類了。

我不由暗自抹了一把汗,自己的這次行動差點就要因為自己的一點疏忽而落得滿盤皆輸了。

不過很快又覺得有些不對!

如果這裡埋著地雷,那美軍的狙擊手要進入潛伏位置該怎麼辦?他們進入潛伏位置前肯定要先把這些地雷給排除,否則還不是炸著自己人了?現在王顯儒把這些地雷給起了,到時美軍的工兵要是找不到地雷,那…… 想到這裡,我趕忙把王顯儒招了過來,附耳小聲命令道:“不要起雷。把起的這幾枚地雷布到原來的位置上去,不要留下任何痕跡!協助其它同誌進入潛伏陣地!”

聽我這麼說,王顯儒開始還不解地望了我一眼,但很快臉‘色’就由疑‘惑’轉為吃驚,接著再慶幸地呼了一口氣。顯然他也明白了自己剛才起的這幾枚地雷,無異於是在告訴美軍的工兵。我們已經潛伏在他們的陣地上了。於是也不多說。點了點頭就按照原來的位置把這些地雷重新布上。

戰士們一組接著一組的在王顯儒的引導下進入了潛伏位置。鐵絲網內側的地雷不多,事實上美國佬在這片區域布置的地雷也不敢太多,否則多到連他們自己也記不清位置在哪裡的話,就是自個給自個找麻煩了。所以戰士們並沒有‘花’多少時間就輕鬆地在自己認為適合的位置上潛伏下來。

我們可以選擇的位置不多,我們必須保證自己離敵人足夠近,這樣才能在儘可能短的時間裡衝到敵人麵前將其擊斃,並在最短的時間裡取得敵人的裝備返回己方陣地。但我們也不敢離敵人太近,否則,那些美軍狙擊手進入潛伏陣地時,就很有可能一腳就踩著了我們

因此,戰士們都很有默契地選擇了看起來不適合打狙擊的位置。有些是岩石下的‘射’擊死角,有些是彈坑的突出邊緣,還有的則是在山丘上。而我,則選擇了躲藏在一個樹樁靠向我軍陣地的一側。

但不久之後。在敵人進入陣地時,我很快就發現自己選擇的這咋位置並不合適,因為這咋。錯誤的選擇,我也吃了不少苦頭。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王顯儒完成任務後,照例在我的命令下順原路返回,四周再次恢複了原有的平靜。一咋,個潛伏好的戰士很快就消失在黑夜裡。漆黑的空氣裡就隻有風聲和雪‘花’落在地上時沙沙的聲音。

我左手反握著軍刺,右手拿著手槍,默默地趴在地上,狙擊槍則放在了身旁的雪地裡。毫無疑問。近身作戰時軍刺和手槍要比步槍還要好用得多。

如果讓我選擇這世上最枯燥、最乏味的一件事,我想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潛伏。因為我隻需用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趴著不動就能把幾個小時,甚至是十幾個小時的潛伏慨括完。而且在這冰天雪地裡潛伏。對任何生物都會是一種痛苦的折磨,如果其它生物會潛伏的話。

好在戰士們平時一直堅持著潛伏練,所以這對他們來說還算不上什麼,隻是苦了我這個團長平時我因為團長這個身份,所以才可以偷懶,很少在這麼冷的天氣裡與戰士們一起刮練。這回不得已出動。突然潛伏在這麼寒冷的雪地裡感受著不斷來襲的寒冷,不由得大呼受不了。 帶著雪粉的寒風就像連綿不絕的海‘浪’一樣,一‘波’又一‘波’朝我湧來,有衣服包著的部位還好,‘裸’‘露’在偽裝披風外的臉就像是被鐮刀割著一樣生疼生疼的,手腳因為不能動彈很快就被凍得失去了知覺。這時我才真正體會到戰士們平時受的是怎麼樣的一種苦。

想起這段時間,他們每天都要在這種環境下潛伏十幾個小時。而我現在趴在這裡一個多小時就有些受不了了。於是一種敬佩之心就油然而生。因為我無法想像,是一種什麼‘精’神在支撐著他們堅持下去,也無法想像這需要多大的毅力和耐力。

氣溫該有零下十幾度了吧!我忍不住動了動僵硬的手指,想起網入朝時經曆的第一咋小冬天,想起拉個屎都要擔心被凍住的嚴寒,想起大批大批的誌願軍戰士因為沒有冬裝而被凍死,也想起了因為下雨而被凍死在那個阻擊高地上的戰友,想起他們死後跟雪一樣白的臉,情不自禁地打了寒顫。

就在這時,黑暗巾隱隱傳來了幾聲腳步聲,我趕忙下意識的把頭往下低了低,並且閉上了自己的雙眼。據說有些厲害的狙擊手會感應到敵人望著他的目光,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隻自己有時的確會有這種感覺,而且每一次似乎都很準。

腳步聲越來越響了,我試著根據這些腳步聲去判斷敵人的人數。得出的結果讓我情不自禁地鬆了一口人的人數大慨就隻有五、六個。

我會擔心敵人的人數,是因為如果美軍狙擊手人數太多的話。我們很有可能沒辦法一咋。不漏的把他們全部乾掉。我所帶領的戰士雖說有兩個班,但開展冷槍運動到現在,這兩個班的戰士加起來也不過隻有十七人。這還包括我在內。而且因為我們相互之間沒有通訊設備無法聯係,所以不可避免的會出現不同組的戰士選擇了相同目標的情況。

所以如果敵人太多,就很有可能會有所遺漏。

而那些美軍個個都是擁有夜視儀的狙擊手,有遺漏的結果,很有可能就是我軍的全軍覆沒。

不過這下我可以放心了,美軍狙擊手隻有五、六個人,咱們十七咋小人對付他們這麼幾介”那是怎麼樣也漏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