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 收網(1 / 2)

決戰朝鮮 遠征士兵 3988 字 8個月前

<b></b></div> 第三十九 收網

第三十九 收網

“準備就緒,請求行動準備就緒,請求行動”

對講機那頭傳來了劉楊興的聲音,我知道,這一定是範進清等不及要收網了,劉楊興才不會那麼沒耐心了。

話說這作戰部隊和冷槍部隊之間還是有所差距的,冷槍部隊的戰士普遍都很有耐心,即使是像王新合那樣常常控製不了自己的嘴巴的人也不例外。也隻有這樣,他們才能成為一個實際意義上的狙擊手。

但作戰部隊的戰士就不一樣了,他們就是要快。特彆是作戰部隊的指揮官,在戰場上的機會往往是稍瞬即逝,所以在麵臨選擇時,他們往往要在幾秒鐘之內做出決定。即使事後證明這種選擇是錯誤的,那也是正常的,因為在對與錯的麵前,選對的機率就是百分之五十,總是會有選錯的時候。但如果沒有迅速做出決定,那麼即使選擇了正確的答案,其最終的結果往往還會比選錯了更慘……

所以會出現這種現像也是正常的,我手下的戰士全都不急,我也不急,而範進清卻急了,一個勁的催著裝備有對講機的劉楊興向我提出請求。

事實上,我本來的計劃也是在戰士們準備好後就“捅馬蜂窩”的,但想了想似乎又覺得有些不妥。

捅馬蜂窩的方式很簡單,那就是

首先我們並不能確定偽軍特工是不是躲藏在這一段河水中,那隻是我的一個猜測。猜對了還好,猜錯了就意味著給偽軍特工敲醒了一個警鐘,讓他們趕緊逃跑。

其次,我知道水對子彈的阻力是超乎想像的大的。在現代時我就看過一個軍事節目,測試的就是水對子彈的阻力,鏡頭中,測試人員將步槍對著一米五水深處的一塊木板‘射’擊。讓人無法想像的是,那塊木板被取出時竟然沒有任何彈孔,隻有幾個不起眼的刮痕和凹槽。

偽軍特工現在的位置,我是說如果偽軍特工當真躲藏在這段河水下的話,那麼他們大慨就在水深一米多的地方。而且他們也許還穿著棉衣之類的

這也就是說,如果我們想要捅馬蜂窩的話,也許還真要用幾根長竹竿試試了。

當然,往水裡投手榴彈也許是個好方法,但是依靠彈片傷人的手榴彈在水中爆炸也會遇到子彈差不多的問題,其殺傷半徑會大大縮短。雖然爆炸時掀起的水‘花’很可怕,但實際上威力卻比在陸地上爆炸時小了很多。

對於這一點我是深有體會,也忘了是在哪次戰役了,我記得是在九龍江炸橋的時候。當時我在橋下,偽軍從橋上投下幾枚手雷下來卻沒能把我給炸死。

而更讓我也些無奈的是,一旦我們朝河水裡開槍或是投手榴彈,那些偽軍特工隻要沉住氣,就完全可以在水中沿著河道或者往上遊或者往下遊逃跑。他們嘴裡有塑料膠管呼吸嘛,河水就是他們最好的掩護,而我們卻沒有辦法把他們完全封死……

想到這裡,我就朝對講機小聲下令道:“各單位沉住氣,計劃有變,原地不動等待敵人浮出水麵重複,原地不動等待敵人浮出水麵,聽我命令行動,命令軍犬返回駐地”

“是”

“是”

……

戰士們雖說對我這個命令充滿了疑‘惑’,但還是堅定不疑的執行。

軍犬的叫聲在朦朧的月‘色’中慢慢遠去,越來越小,最後終於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了。霎時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除了河道中漴漴的流水聲,和浮冰互相磕碰的聲音外,就是死一般的寂靜。

‘春’天到了,冰雪融化萬物複蘇了。這時候我本應感受到更多的新生命和新氣息才對,但我感受到的就隻有無情的死亡和血淋淋的戰場。雖說這一幕還沒有出現在我的麵前,但我相信,這一刻不久之後就會來臨。

時間就像河水一樣在我們麵前一點一點的流逝,但偽軍特工卻始終沒有出現。

我不急,這時候急的也不應該是我。如果偽軍特工們藏在河水裡的話,我想他們現在忍受的肯定是數倍於我們的寒冷。所以這時急的應該是他們,隻不過……他們似乎就算急了也沒什麼用,我們的槍口始終在外頭等著他們

十分鐘過去,又過了十分鐘……

這時候我不禁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判斷錯誤了,他們是不是沒有藏身在這段水域中?他們現在已經沒有必要再躲下去了不是?至少表麵上看來的確是如此

正當我在想是不是要換一段水域試試時,隻聽“嘩”的一聲,河水中突然冒出了一個腦袋,依稀還可以聽到一些牙齒打架的聲音。

我不由一喜:可逮著你們了

接著又是一聲,越來越多,粗略的數了下大慨有六十幾個,零零散散的分布在我們麵前這段一百多米長的河道裡。他們一從水裡鑽出來,就迫不及待的朝岸上遊著,接著我很快就發現他們全都赤條條的一絲不掛,人人腳上都綁著個防水包。上了岸後就哆哆嗦嗦的打開包來取出‘毛’巾擦拭乾淨,接著再穿上衣服……

怪不得他們能做到一點痕跡都不留見此我不由有些佩服他們的小心謹慎,我想,他們所有的東西都是放在那個包裡的,這也使得範進清即使是帶著軍犬上陣,也無法發現一點蛛絲馬跡。

也許是因為他們在水裡被凍壞了,個個都手腳僵硬,所以穿衣服時的動作顯得有些怪異。穿上衣服之後馬上就互相擁抱著取暖,有些則在幫助還在水裡的戰友上岸。我暗道這倒可以省了我們不少彈‘藥’,這一發子彈過去就可以毫無例外的一箭雙雕了。

不過這時我還沒有開槍,因為水麵上陸陸續續的還有偽軍特工遊上來,我擔心過早打響戰鬥的話,那些還在水裡的偽軍特工又會躲到水裡去了。

既然都已經等到現在了,我當然不會介意再多等一會兒。

終於,當最後一名偽軍特工在戰友的幫助下濕淋淋的走上岸時,我朝對講機大喊一聲:“打”

與此同時,我猛地一扣扳機,一發子彈就將剛剛上岸的那名偽軍再次打回到水中去,河水立時就泛起了一片鮮紅。赤條條的來,赤條條的去,這也許是人世界間最具諷刺的一種死法。

我本可以仁慈的等到他穿上衣服的時候再奪走他的‘性’命,但我卻沒有這麼做,因為我不想在他穿上衣服剛剛享受到幸福時,卻再次讓他一無所有,這何嘗又不是另一種殘忍?

小河兩岸霎時槍聲大作,我的連隊加上範進清的警衛連,總人數將近有五百名戰士。五百對六十,不說這五百名誌願軍戰士個個都是百裡挑一的老兵,不說咱們事先做好了準備,不說偽軍三五成群的互相擁抱在一起,也不說他們完全沒有防備就像是靶子一樣暴‘露’在我們的麵前。就算這些都不存在,在這一刻,其實隻要我們冷槍部隊的三十幾個人,就完全有能力一個不少的把他們擊斃在河邊了。

所以戰鬥很快就結束,就像是突然吹過的一陣風似的,一片槍聲過後馬上就停了下來,甚至連一聲手榴彈的爆炸聲都沒有。能動動手指就能做得到的事,戰士們同樣也不會願意費力氣去甩手榴彈。

隻有短短的幾分鐘時間,整個河‘床’上到處都是偽軍特工的屍體。偽軍生前聚在一塊取暖,死後屍體也是成堆的,他們的鮮血就像是小溪一樣彙集在一起緩緩流進了那條小河,不一會兒就把整條小河都染成了讓人觸目驚心的紅‘色’。

“範營長”我在對講機裡叫了聲。

“到”對講機裡很快就傳來了範進清的聲音,雖說他並沒有裝備對講機,但既然已經聽到了我的呼叫,劉楊興自然也不會是一個那麼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