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和平的曙光(1 / 2)

決戰朝鮮 遠征士兵 3892 字 8個月前

<b></b></div> 第八十七章 和平的曙光

第八十七章 和平的曙光

我沒有開槍,金秋蓮也沒有開槍

我在金秋蓮的眼光裡看到了殺氣,看到了凶光,但更多的還是恨

她恨我擋住了槍口我甚至還知道她希望我能讓開,但任誰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在這一刻,我才知道她是偽軍特工,於是之前她所有表現在我麵前的一些不合理的小細節,這時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釋。

比如她為什麼會在這時候加入我們538團的冷槍部隊,再比如說她為什麼會習慣於使用M1步槍,還有我總覺得她的身影在哪裡見過……

其實,她這時候還是有機會完成她的任務的。我一直都在用M1步槍,深知這種步槍的穿透力,她‘射’出的子彈完全有機會穿透我的身體再擊中我身後的老總。而且M1步槍的槍膛裡有八發子彈,她也完全有機會在打死多之後再朝老總‘射’擊

但是她沒有這麼做,這也是我沒有開槍的原因

我和金秋蓮就這樣僵持了幾秒,僅僅是這幾秒鐘,我就在她臉上看到了好幾次改變。有時是憤怒,有時是不舍,有時是滿臉的殺氣,有時又儘是無奈……

我咬了咬牙,最終還是決定了朝她開槍,而且還是選擇了她的頭部

不為什麼如果隻是我自己的生命,就算被她打死我也心甘情願。我根本就不相信她會開槍,如果她開槍的話,就證明我看錯了人也愛錯了人。那麼我死在她的槍下,隻不過是我在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而已。

但這一刻並不隻有我自己的生命,還有老總的我不能將老總的生命‘交’到一名偽軍特工的手上,哪怕我相信她不會開槍

我希望她死的時候沒有任何痛苦,所以狠下心來選擇了她的頭部。金秋蓮顯然也在我眼中看出了我所做的決定,我以為她會跟我拚個魚死網破,但是她沒有,反而解脫似的衝著我笑了笑,接著就閉上了眼睛

這時異變突起,金秋蓮身旁的司機見我槍口後指,接著又發現金秋蓮的步槍正指著前方老總的位置,大驚之下猛打方向盤,吉普車就直直朝路邊的叢林中闖了進去。

“篷……”的一聲,吉普車似乎撞到了什麼停在了山腳下。我的心不由一痛,首先想到的竟然是金秋蓮會不會有事。

這個想法真的很好笑,在前一刻我還想殺了她,這下卻在擔心她有沒有受傷。

“保護老總繼續前進我斷後”我朝對講機喊了一聲,也不管彆人怎麼想,摘下對講機往前麵的趙連長身上一摔,抓起步槍一個縱身就跳下了正飛馳的吉普車。

“團長”我聽到了戰士們的叫聲,但沒有哪輛車敢停下來。他們不敢違抗我的命令,同時也不敢拿老總的安全開玩笑。

同時我的做法實在也是必要的,一是吉普車裡也許還會有幸存的戰士需要我幫助,二是金秋蓮現在無疑是個十分危險的人物,她知道的太多了,包括老總前進的路線都不難推測出來。是個聰明人都知道,這時絕不能容許她有時間把這個情報報告給偽軍特工隊。

當然,這並不是跳下車查看情況的目的。我得承認,這時的我有些假公濟‘私’了

在路邊打了兩個滾減緩了由吉普車帶來的慣‘性’,我一個翻身就舉著步槍貓著腰朝金秋蓮的位置‘摸’去。

我前進得很小心,因為我不敢確定金秋蓮是否會在看清楚形勢後下狠心殺我。畢竟之前我已經對她起了殺心,任何人都有理由殺死對方保住自己的‘性’命的,特彆是在這戰場上。

這時的我不禁有些慶幸,還好那名司機及時轉向讓我沒來得及開槍,否則的話,我也許會愧疚一輩。即使我的理由很充分——那是為了保護老總。但親手殺死自己所愛的人和愛我的人,那種感覺是沒有人會體會得到的。剛才我幾乎就要走上了這一步

用步槍輕輕的挑開了擋在麵前的茅草,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音的緩緩朝前移動。我很清楚金秋蓮的本事,如果讓她發現了我位置並且有心殺我的話,隻要一發子彈就可以解決問題了。

在現代的電視劇裡常常會有這樣的一個場景,主人公在聽到槍聲時才開始翻身打滾,竟然還可以成功的躲過敵人‘射’來的子彈。當然,這樣的事隻有可能存在於或是電影裡,有在戰場上‘混’過的人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原因很簡單,聲音的速度隻有340米/秒,而基本上所有槍械‘射’出的彈頭初速都要大於聲音的速度,比如盒子炮的初速425米/秒,三八大蓋的初速765米/秒,而M1步槍的初速則為865 米/秒,比聲音快兩倍還不隻。這也就是說,當對手朝我們開槍的時,隻有在子彈進入我們身體之後,我們才會聽到槍聲。當然,這是在你還沒死的情況下才能成立。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想要保住‘性’命,絕不是相信自己的反應能力會快到聽到槍聲時還來得急躲避,而應該是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掩蔽,儘量少的暴‘露’自己的要害,儘可能的不發出任何聲音。這使我不得不認真的觀察腳下的每一步,避免踩斷枯枝或是彆的可以發出聲響的東西。

幾分鐘後,吉普車就出現在我的視線裡,一個車前燈還亮著,‘蒙’在上麵的黑布照想是被樹枝勾掉了,所以放出的光線反而比之前的更亮。車頭的車蓋已經被撞得整個彈起,白‘色’的蒸汽像是炊煙一樣嫋嫋升起,車上東倒西歪的倒著兩個人,隱隱還可以看到些血跡。

借著車前燈的光線我朝四周觀察了一會兒,確定沒有人潛伏在暗處時才舉著槍靠近那輛吉普車。

司機倒在了血泊之中,安全帶的發明時間離現在還有六年,所以這次撞擊讓車裡的幾個人無一例外的都受了傷。司機的腦袋將擋風玻璃撞了一個大‘洞’,下半身則依舊被卡在方向盤裡,由於慣‘性’的拉扯使他整個人都變形了,不用看也知道沒有生存的希望。

他旁邊的副駕駛室空無一人,這是金秋蓮的位置,於是我知道她還活著,而且成功的逃脫了。我想,她應該是在汽車還沒撞到樹上時就急時跳車了,否則的話下場也不會太好。

我瞄了一眼後排的兩個坐位,一個是空位,其主人已經飛了出去撞在前麵的大樹上。在車前燈的燈光下,我在樹乾上看到了紅白相間的東西。我知道那是腦漿,所以根本就沒有去查看那名戰士的傷勢。倒是蜷在後座裡的一名戰士,也許是這裡唯一一個幸存的人。

我一邊小心地觀察著周圍,一邊伸手去推了推那名戰士。很快就發覺不對,觸手溫軟,那名戰士是個‘女’的

是林雪我很快就意識到這一點。

冷槍部隊裡的‘女’戰士隻有兩名,一個是金秋蓮一個是林雪,金秋蓮已經逃走了,那麼剩下的這個當然是林雪。

一驚之下也顧不上警戒,把步槍往背上一靠伸手就將她抱了出來。果然是林雪,我怎麼沒想到她跟金秋蓮是一組的。將她放在地上檢查了下傷勢,一顆懸著的心也跟著放了下來。她沒什麼傷,隻是被震暈過去了。

將林雪轉移一個安全的地方時,草叢裡幾點不顯眼的血跡引起了我的注意。很顯然,這是金秋蓮留下的。這裡在吉普車的後方,戰士們的鮮血不可能濺到這裡,並且還這麼有規律。

看了看林雪,胡‘亂’的拔了一些茅草將她隱藏起來確定她不會有什麼危險之後。我就舉起了步槍沿著血跡追了上去。

血跡很快就轉向了一條山路,於是我就想起了金秋蓮是這裡的“活地圖”,當初她在我們部隊裡時就是一個很能乾的向導。而我卻是一個路盲,所以我能追上她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但我咬了咬牙還是義無反顧的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