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夥食(1 / 2)

決戰朝鮮 遠征士兵 4223 字 8個月前

<b></b></div> “新兵蛋子!”我正發愣的時候,教官回過頭來衝著我叫了聲。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意識到他是在叫我,趕忙加快腳步跟了上去。新兵蛋子,我還是個新兵蛋子?我心下隻有一陣苦笑。

“發什麼愣呢*……”教官沒好氣地衝著我說道:“我告訴你,呆會兒給我表現得正常點、聰明點,明白不?”

正常點、聰明點?這話我還真沒聽明白,難道我不正常、不聰明麼?

不過想是這麼想,嘴裡還是應了聲“是”。

沒辦法,以前做過團長打過那麼多年的仗能能怎麼樣?誰讓我又穿到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兵身上!

我像個犯人似的被帶到一間平房裡,我很快就意識到這裡是醫務室,因為我注意到這裡麵有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還有幾個受傷的戰士在這裡包紮。

“就是他*……”‘門’旁桌前正看著文件的一個醫生,透過一副金絲邊眼鏡打量了我一眼。

“就是他!”教官回答道,說話時朝我斜了斜眼,也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坐!”醫生示意我坐下,再次翻了翻手中的文件,我隱隱感覺到那是有關於我的報告或是什麼的。

“什麼名字!”醫生眼睛也不抬就問了聲。

“崔偉!”我回答道。

昨晚那些兵也是這麼叫我,我想這回是附身在一個同名同姓的人身上吧!

“籍貫?”醫生又問了聲。

這下我就愣住了,同名同姓,不可能籍貫住址都一樣吧!

“籍貫!”見我沒回答,那醫生這時才抬起頭來望向我”接著問了一句:“記得自己是哪裡人嗎?或是記得自己是怎麼受傷的?”

我茫然的搖了搖頭,這時才知道為什麼教官要讓我表現得正常點、聰明點。

醫生站起來走到我的身後,用手壓了壓我的後腦勺”一陣刺痛讓我條件反‘射’的回避,這時我知道自己真的受傷了。

“典型的失憶症!”醫生煞有介事的說道:“腦部受到劇烈震‘蕩’後經常會出現這種症狀,所以他才不記得你也不記得同班的戰友,有時也會有暴力傾向!”

這下好了,聽著醫生的診斷我不由鬆了口氣,至少我不用自己向彆人解釋或者被彆人當作瘋子。

醫生重新走回來坐下,拿起筆一邊寫著什麼”一邊說道:“建議不要再關禁閉,否則很有可能病情會加重!”

聽著這話我心裡不由咯噔了一下,感情如果不是因為我有“失憶*……”的話,這禁閉還是要繼續關的!

“謝醫生!”教官略為惋惜的看了我一眼,說道:“那是不是說他就要打回原籍了?”

“本來以他這樣的病情是要的!”謝醫生回答道:“不過上級下了新文件,不嚴重影響戰鬥力的,可以留在部隊繼續訓練!所以……”

“唔!”教官雖說臉上還是冷冷的”但我還是在他眼中看到了一絲驚喜。

“拿些‘藥’回去*……”謝醫生繼續說道:“最好休息幾天,訓練強度不要太大,以免出現新的症狀……”

我發覺自己現在是越來越喜歡醫生了!

“教官!”在回宿舍的路上,我緊趕幾步跟了上去,帶著些歉意說道:“昨晚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

“我說你小子*……”我不說還好”這一說教官就來氣了:“你那兩手是哪學來的?我說你怎麼就那麼狠呢?差點就要了我的命你知道不*……”

“我,我也不知道!”這是得了失憶症的人的最好的借口。

“得得得!”教官苦笑著搖了搖頭:“不過話說回來了,要不是看中了你手裡的那點本事,我找就把你給踢回老家去了!”

“謝謝教官!”

其實這時,我也不知道是該謝他好還是該恨他好。因為,從剛才醫生的話裡頭”我已隱隱感覺到這次的旅程也像上回一樣,不會是那麼一帆風順了。

原本按照我這樣的病情,是要打回原籍的”為什麼上級又會有新的文件呢?其目的是很明顯的,那就是為了增兵。在這段時期最大最慘烈的戰役”就應該是……

“教官!”想到這裡我不由再次跟了上去,問了聲:“今天是什麼日子?”

“十號!”教官頭也不回的回答道。

“我……”我遲疑著繼續問道:“哪一年?”

教官張大著嘴巴愣愣的看著我,好一會兒才哦了下,然後一字一頓的告訴我:“七九年一月十號!”

“七九年一月十號……”教官的回答就像一顆炸彈在我腦袋裡炸開了,我想的果然沒錯,離對越自衛反擊戰隻有一個多月,而我們還是新兵……,等等,打越南不會派我們這些新兵去吧!看昨晚的那些新兵蛋子,似乎連槍都沒打過!

但我很快又想到:怎麼不會!對越自衛反擊戰時我軍在戰略上是兩麵受敵。北麵蘇聯在邊境屯下重兵,為了防止他們進攻,我軍也在北線布下了大量的‘精’銳部隊。這使得我軍不得不投入大量的新兵進攻越南。我*哦說過這樣的事,有此兵從家鄉出發去當兵,前後才一個多月的時間就戰死了,這到達中越邊境都要十幾天呢!

他那樣的兵都有可能派上戰場,那像咱們這種在新兵營裡訓練過的兵,那就更不用說了。也難怪上級會下達什麼文件放寬條件了。

“還發什麼愣?到了!”教官打斷我的思路道:“你是托謝醫生的口福,今天在宿舍休息,明天開始訓練!五公裡…………就暫時不要跑了,其它訓練照常!”

“是!”我應了聲,朝教官敬了個禮,就失魂落魄的回到宿舍。其實這時已經是傍晚”就算現在參加訓練也沒有幾分鐘了。

憑著昨晚的記憶我找到了自己的‘床’位,一屁股坐下就將臉埋在了手裡。

現代時井為一名記者的我,曾經采訪過一些越戰歸來的老兵,對這場戰爭多少也知道一些。

照老兵們的描述,我知道這場戰爭的慘烈程度直‘逼’朝鮮戰爭。雖說總傷亡人數少得多,但從我軍開戰到三周後撤出越南,平均每天犧牲兩、三千人。這樣的代價在現代軍事裡已經是今天文數字了!而且不僅僅是這樣,在這之後還有長達十年的邊境對抗,比打小日*本的八年抗戰還要長!

歎了一口氣,一轉頭就看見‘床’頭的一身軍裝。隨手翻了翻”那個叫臟啊!汗水和汙垢‘混’和在一起,還有許多看不出是什麼東西的臟物在衣服上結成了硬塊。不去動還好,一動就發出一股難聞的臭味。

我在‘床’上翻了翻想找出另一套軍裝來,但很快就失望了,就隻有這麼一套。我想,這也許也正是這套軍裝會這麼臟還沒洗的原因吧!好在我是在朝鮮戰場上走出來的,死人堆都進去過”這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