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翻譯(1 / 2)

決戰朝鮮 遠征士兵 4032 字 8個月前

<b></b></div> “可以開始了嗎?”何平彪問了聲

“可以了……”

我話還沒說完何平彪就衝了上來,伸手就是兩拳。

我不由皺了皺眉頭,暗道這何平彪身為一個老兵,表麵上裝作不占我們新兵的便宜,但實際上卻是一點便宜都不讓,而且現在還帶著點偷襲之嫌。這要是對敵人那沒問題,可現在是戰友之間的比試這家夥也搞這一套,未免讓人有些不齒。戰士們看著也都發出了一片不滿的噓聲。

何平彪打的是我們在新兵營也有練過的擒拿術,可以看得出來他打得很熟,快得招與招之間都分不出間隙了。力道也不錯,幾次拳頭從我麵前劃過都會帶著些虎虎的風聲。我想這也就是李連長之所以第一個就把他叫出來的原因吧開頭炮一定要打響嘛,這樣才能給我們這三個排長一個下馬威隻是李連長沒想到的是,這最厲害的第一炮如果都打不響了,那接下來那兩炮還有人打嗎?

說起這擒拿術,我們通常都把它叫做擒敵。因為它主要是一種應敵捕捉技術,多數是在捕俘為了生擒敵人時才用的,所以我對這套功夫並沒有太大的興趣。當時我就在想,如果有什麼功夫是教我們從不同角度以不同姿勢扭斷敵人的脖子的話,那我一定會打起十二分‘精’神來學。

不過這功夫似乎隻有在戰場上才有,因為就算是有這功夫,咱們也找不到練習的對像。

“呀”何平彪占著先機衝近我麵前雙肘接連揮出。

這招我知道,好像還有個名字叫肘膝連擊,接下來就是壓著我的肩膀用膝撞了……

果然不出所料,何平彪很快就像我想的那樣雙手壓住我肩膀接著右膝上頂,我不由搖了搖頭,這大慨就是平常練得太熟的原因吧一招使了個開頭就自然而然的會使全,於是下麵打的是什麼動作對手都知道了。

我不閃也不避,兩手往何平彪膝蓋上一頂,消過了他‘腿’上的力道,接著乘他還沒來得急收‘腿’回去的時候抱著他的‘腿’用力一翻,何平彪驚呼一聲,就摔了個仰八叉

“你,你耍賴”何平彪氣極敗壞的撐起上半身來指著我叫道:“你這哪裡是擒敵術?”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何平彪,笑道:“如果你被敵人摔倒或者被敵人的槍口指著腦袋,會不會指責敵人耍賴?”

哄的一聲,在我身後早就對何平彪偷襲不滿的戰士們立時就暴出了一片笑聲。

其實何平彪的身手的確不錯,就是反應稍嫌慢了點,而且動作過於標準化,這也許就是平時太多單練而沒有在真實的戰場上拚殺過的結果吧如果他是我的敵人,他根本就沒法打這麼久,我已經有兩次機會拗斷他的脖子了。

我之所以沒有那樣做,就是因為上次差點擰斷家鄉人的脖子,所以現在不敢輕易嘗試。

“這次不算,再來”何平彪翻身就從地上坐起,臉紅脖子粗的滿臉不服,拉開架式又要上前。

見何平彪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我心裡不由來了氣,還不等何平彪站穩就一個徑步衝上前去。右手往他脖子上一繞一壓,將其壓回到地上,接著左手一扣,就將何平彪的脖子死死的夾在手肘之間。何平彪的舌頭情不自禁的伸了出來,兩‘腿’‘亂’蹬雙手‘亂’抓,但哪裡會掙脫得了……

“你乾什麼?”李連長怒目圓瞪,衝著我吼道:“快放手”

這時我猛然驚醒,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被‘激’起了殺心又下了一次重手,趕忙鬆開手。再看看何平彪,卻隻有捂著脖子咳嗽的份了

“立正”李連長衝著我吼道:“你搞什麼名堂就是比試而已,你還動真的?剛才要不是我攔著,你真的就把人家……啊?”

“報告連長”家鄉人站出來替我解釋道:“這怪不得崔排長,同誌們都看得出來,崔排長已經讓何平彪同誌三分了,可何平彪同誌還是耍賴……”

“輪不到你來說話”李連長打斷了家鄉人的話,惡狠狠的在我麵前踱著步,似乎在想著該以什麼方式來懲罰我。

我心中暗想:這下完了,隻怕又要被關禁閉了。都怪我在戰場上殺人殺得習慣了,現在脾氣一來手上自然而然的就下狠手。

“連長”這時詩人走上前來在李連長耳邊小聲說了幾句,李連長“唔”了一聲,眼光瞄了家鄉人一眼,臉‘色’變了變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同誌們好”詩人站出來解圍道:“我是5連的指導員,我叫謝華忠。我相信,剛才隻是比試時的一個手誤,同誌們都不要太放在心上。至於排長這個職位就暫時不變,視戰士們日後的表現再行變更同誌們趕了兩天的路想必都累了吧先回去睡覺”

“一排三、四號營房,二排五、六號,三排最後兩間……”

在詩人的分配下,我們各個回到了自己的營房。剛剛在‘床’上放下了行李攤開了被子,順子就湊上來說道:“排長剛才你那兩手可給咱們出了一口氣,看那些老兵還囂張”

“可不是?”阿爾子日接嘴說道:“不隻是那個何平彪,其它老兵個個看著咱排長這麼凶……唔,是那個厲害”

阿爾子日被我瞪了一眼,就尷尬的笑道:“你沒看到那些老兵,個個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

“對對看他們還會不拿正眼看人,成天叫咱們‘新兵蛋子,新兵蛋子’的”

其它戰士也紛紛接嘴議論著。我這個排長打贏了,他們也覺得倍有麵子。

“廢話少說”我下令道:“全都給我睡覺,準備明天的訓練”

“是”戰士們應了聲,不敢再多說什麼紛紛鑽進了被窩。

我躺上‘床’上就想著一件事,這個家鄉人到底是個什麼來頭?如果不是因為他,我想這會兒我絕不能舒舒服服的躺在這了如是不是因為他在不同的營房裡,我還真想問個清楚、問個明白。

第二天一早,起‘床’號剛響我就帶著戰士們迅速整理好裝備在營房前集中。

本來我還應該是例行的五公裡越野之類的,但讓我意外的是,連長馬上就下令早‘操’取消讓我們把裝備放回去,接著就帶著我們到醫院‘門’口集中。

說是醫院,其實也就是跟我們所住的營房一個樣,唯一不同的就是在牆壁上畫了一個白‘色’的十字。要做的其實不是檢查,看著前麵排著隊的戰士一個個讓針紮手指‘抽’血,並填上相應的姓名和部隊番號等資料,我就明白了,這是在驗血。

“這是乾啥?”多嘴的順子小聲的問道。

“這都不知道?驗血”阿爾子日的語氣裡,帶著些炫耀自己見多識廣的味道。

“誰不知道這是驗血”順子沒好氣的回答道:“我是說……乾嘛要在這時候驗血咱不是要上戰場打仗嗎?這驗血乾嘛?”

這一下就沒人回答了。

我相信這其中是有很多人知道答案的,但卻沒有人願意回答。因為,驗血的目的是為了戰士們萬一在戰場上受傷需要救治的時候,可以馬上知道是什麼血型而及時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