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士氣(1 / 2)

決戰朝鮮 遠征士兵 4134 字 8個月前

<b></b></div> 第二十七章 士氣

第二十七章 士氣

“沒有援軍我們該怎麼辦?”這是吳營長隨後提出的一個問題,但是沒有人能回答。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這裡就像是越軍擺的一個龍‘門’陣,進來容易出去難。雖說我們還有二十幾輛坦克,但四麵都是不適合坦克運動的山間小路,唯一的一條公路也被越軍用廢坦克給兩頭堵死了……

丟下坦克殺出去嗎?我相信吳營長絕不會同意這麼做,對於像他們這樣的坦克兵來說,“人在坦克在,人亡坦克亡”是很簡單的道理,就像我絕不可能丟下手中的步槍一樣。

而且叢林中到處都是越軍,就算吳營長同意,我也實在沒有把握僅憑手上的兩個步兵連和幾十個坦克兵就從訓練有素而且擅長叢林戰的越軍包圍圈中衝出去。

坦克兵會開坦克,但不一定能拿著步槍像步兵一樣作戰。

“吳營長”看了看防炮‘洞’外圍著個半圓的坦克,我隨口問了聲:“你們這些坦克怎麼樣?能打嗎?”

吳營長遲疑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指著剛才帶領著我們回來的那兩輛59式坦克說道:“能打的隻怕就隻有那兩輛了”

“什麼?就隻有兩輛?”雖然我原本就對坦克部隊不怎麼抱希望,但聽到隻有兩輛坦克能打,心裡的差距還是讓我有些受不了。

“那又有什麼辦法?”吳營長苦笑著說道:“個個都是嶄新的零件,還是邊走邊壞。出發的時候一共有48輛,這才一、兩天的時間就剩下二十八輛了。這不是說越鬼子的坦克有多厲害,也不是說他們的反坦克武器威力多大,咱們這一路上碰到的越軍的坦克總共才隻有那麼五、六輛。咱們這些坦克啊,不是被敵人打壞的,是自個走不動的”

“唔”聽著吳營長這話我這才明白,原來有質量問題的不隻是我們手中的步槍、衝鋒槍……還有裝甲部隊的坦克

也難怪槍械都會有問題,那對技術要求相對較高的坦克就更不用說了。

“咱們這次出發的時候,一共是20輛59式,28輛63式”吳營長指了指外麵的坦克說道:“瞧,現在就剩下這麼多了,能打的59式就隻有三輛,一輛出了故障正在大修,其它的全都是不經打的63式”

“63式不經打?”聞言我不由把目光轉向了另一種坦克,看起來也是個龐然大物。而且這型號還是63式……63比59大不是?

我雖然對武器不怎麼懂,但也知道一點:我國武器裝備的型號,是以研製或仿製的時間命名的。比如說56式步槍、衝鋒槍、機槍,還有79式狙擊槍等等。

所以不用多想,這59式坦克就是在59年仿製的,63式當然就是在63年研製或仿製的,既然研製的時間更遲,那哪裡還會有越來越差的道理。

吳營長似乎是看穿了我的心思,解釋道:“彆看這63式個頭大,這家夥是水陸兩用坦克,空間大是為了增加它的浮力。它就像個大姑娘似的皮薄得不得了,普通火箭彈就能把它打個對穿。”

“啥?”聞言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水陸兩用坦克。

“知道這玩意不經打,那還帶那麼多乾啥?”丁營長不由好奇的問了聲。

“你以為我想帶?”吳營長無奈的在地圖上比畫了一下:“我們接到的任務是配合部隊強渡那岡河,哪個會知道現在根本部隊根本就跟不上?這些坦克在水裡用用還可以,在陸地上,那就是一個靶子……”

聽著吳營長的這些話,我和丁營長不由麵麵相覷。

剛才我們在看到坦克部隊的這副陣容時,心裡還有了點驕傲和自豪。特彆是我,我是在抗美援朝的戰場上從小米加步槍打過來的,雖說後期也有坦克部隊參戰,但那相對現在來說已可以說是老掉牙和T-34。這會兒一看到我軍這幾十輛現代化的坦克,不知不覺的就有了些底氣。

可是現在,這種自豪和底氣早已是‘蕩’然無存了,心裡有的隻有氣憤和無奈。

氣憤的是十年動‘亂’的偷工減料卻要用我們軍人的鮮血和生命來補償。

無奈的是現在已經置身於戰場上,就算再氣也是無濟於事。戰還是要打的,命還是要拚的。

隻是我現在真的不知道,我們該拿什麼去拚

“崔連長……”這時吳營長有些尷尬的指了指我腰間的水壺說道:“還有水嗎?”

“哦有”我趕忙將水壺解下給吳營長遞了過去。

吳營長也不答話,迫不及待的接過水壺,用近乎發抖的手旋開了蓋子,接著一仰頭咕嚕咕嚕的就喝開了。

喝了幾口,又戀戀不舍的停了下來,帶著詢問的目光看著我說道:“我把這些水留給傷員……崔連長不會有意見吧”

“當然不會”我想也不想就回答著。

“還有我的”丁營長也很大方的把自己的水壺貢獻了出來。

看著吳營長如獲至寶似的把水壺‘交’給警衛員,我不由有些疑‘惑’的問了聲:“吳營長,高地後麵不就是那岡河嗎?怎麼會這麼缺水?”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吳營長喘了一口氣說道:“越鬼子早就準備,那岡河北麵的雜草被燒得一點不剩,南麵要麼就是草要麼就是樹,誰也不知道藏著多少越軍為了取水,咱們都損失了一輛坦克二十幾名同誌了”

“狗日的越鬼子”聽著丁營長不由來氣了:“怪不得他們會在路邊的水溝裡下毒,把我們困在這裡頭當‘誘’餌也不讓咱們舒服”

我卻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應該說戰爭本來就是這麼殘酷。誰也不會跟對方講仁慈、講道義。有過戰鬥經驗的我早已習慣了這一切,如果換作是我們,說不定也會這麼做。

“我去看看地形”說著我提著步槍就往防空‘洞’外走。

“崔連長”吳營長趕忙‘陰’止道:“越鬼子槍法很準,我們還沒看清敵人在哪裡就……”

“放心,我就是去看看地形”我輕鬆的笑了笑,不顧吳營長的反對貓著腰就朝高地上走。

其實我並不是想去觀察什麼地形,事實上這裡的地形真沒什麼好觀察的,地圖上已經標得很明白了。而且我們在這種情況下也是寸步難行,看地形似乎也沒什麼意義。

我是感覺到了這戰場上彌漫著一種壓仰的氣氛,就連五連的戰士也是這樣。也許是戰士們也感覺到了形勢不容樂觀,或者說那些坦克兵的頹廢和消極也感染了他們,所以個個都有些垂頭喪氣的。

這也不能怪他們,畢竟他們在此之前從來沒有見識過什麼才是真正的戰場,畢竟他們從來都沒有經曆過什麼叫身處絕境。這也不能怪那些坦克兵,他們最清楚自己的實力和越軍的實力,所以也知道就算是我們這兩個連隊成功的闖進了包圍圈,也很難把他們帶出去。

真正強大的戰士,是明知道自己身處絕境也不會氣妥,也不會放棄最後一點、哪怕是一點點的求生希望。

他們參加戰鬥還不到兩天,所以還不是強大的戰士。

所以他們會氣妥、會失去信心。

所以……我需要做些什麼來替他們出口氣,同時也是鼓舞下他們的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