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橋頭保衛戰(三)(1 / 2)

決戰朝鮮 遠征士兵 4006 字 8個月前

<b></b></div> 第一百零六章 橋頭保衛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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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橋頭保衛戰(三)

“情況是這樣的!”和團部聯係過後,我很快就召集各營乾部開了一個短會,傳達一下上級的‘精’神。但這‘精’神似乎不怎麼好說,因為參謀長可以不考慮我軍部隊的傷亡和士氣,但我卻不能不考慮。

於是遲疑了好一陣子,才接著說道:“上級的意思是……越軍在諒山北區的防線暫時無法突破,其它部隊隻怕很難與我們會師,今晚我們也許要守著奇窮河橋頭堡一晚,同誌們有什麼想法?”

“什麼?”何利強也不是傻瓜,他一聽我這話馬上就明白了,一雙眼驚異的朝我望來:“守著橋頭堡一整晚?沒有增援部隊?那不是……那不是說我們被包圍了嗎?”

“有增援部隊!”我說:“上級把師屬炮團的四十五‘門’大炮給我們調配了,另外……離我們五公裡遠的我軍部隊也會搞點動靜造點聲勢,好讓越鬼子不敢調太多的兵力進攻橋頭堡……”

“這算什麼增援!”吳營長有些不滿的說道:“就算沒有這個任務我們也可以請求火炮支援的不是?再說了,一到晚上戰事本來就不多,這時候炮兵都在歇著……說得好聽就是給我們調配,說不好聽點還不就是沒人用了才輪到我們……”

“吳營長!”不等吳營長說完我朝他使了個眼‘色’,吳營長有些憋氣的把剩下的牽‘騷’全都吞了下去。

現在的形勢已經是這樣了,咱們願意得打,不願意也得打。在戰場上發牢‘騷’抱怨這抱怨那的,除了把這些風言風語傳到戰士們的耳朵裡影響士氣外,起不了任何作用。

所以我清了清喉嚨,繼續說道:“上級的意思是……一定不能讓越軍的增援部隊與北區的越軍彙合,所以要我們做好炸橋的準備,一旦守不住橋頭堡,就在最後一刻炸毀奇窮河大橋!”

“是!”乾部們沉悶地應了聲,接著就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多說一句話。

我很明白他們的心理,因為在我聽到這個任務時,心裡也想著同一個問題——如果守不住橋頭堡,炸橋就完成任務,那接下來咱們怎麼辦呢?是不是都要我們發揚不怕犧牲不怕困難的‘精’神跟越南人拚命?還是像美國佬一樣在完成任務後再大義凜然的投降?

美國佬可以在完成任務後投降,因為根據美國的國情,他們的士兵在完成任務後或是在已經迫不得已的條件下拭投降,那麼回國之後還是被當作英雄對待。但那是美國,咱們國家可不管那麼多,戰俘就是戰俘,沒有在戰場上與敵人同歸於儘就是膽小鬼,沒有什麼理由可以講的!

所以,投降顯然是行不通的,我是無所謂……可是跟著我的這些戰士都會遺臭萬年,甚至他們的家人都要遭人唾罵。

“營長,營長……”

“唔!”身旁的教導員叫了幾聲,我才從自己的思緒中清醒過來。想了想,就有些無奈地指著地圖上我軍駐防的三個無名高地說道:“這幾個高地我們暫時把它編成一號、二號、三號高地!這三個高地分彆由三營的七、八、九連駐防,二營四連和六連作為預備部隊!坦克做為機動部隊,把守橋頭和公路。五連負責駐守橋頭堡,有沒有問題?”

“沒有問題!”一說到正題戰士們的牽‘騷’也就沒有了。畢竟誰都知道,這都是玩命的活,發牽‘騷’是沒有用的,要想活命就隻有團結在一起把這仗打好!

“這三個高地就是我們的後背!”我對何利強說道:“所以能不能守住這三個高地是這場戰的關鍵,特彆是二號高地,二號高地雖說是這三個高地中最低的一個高地,但卻直接麵對著我軍橋頭堡防線,同諒公路也直接與大橋相連。一旦二號高地落在敵人手裡,越軍的機槍就可以直接打到我們五連陣地,到時炸橋也許都來不急炸。所以絕不能讓這三個高地的任何一個高地落入越軍手裡,任務清楚了沒有?”

“清楚了!”何利強回答道:“崔營長放心,就算打到最後一個人,我們也不會讓敵人占領陣地!”

“嗯!”我點了點頭,接著對吳營長說道:“敵人晚上發起進攻的時候很有可能會出動坦克,我軍在夜裡視線不良,再加上火箭筒‘射’擊‘精’度不夠,很難阻擋敵人帶有夜視儀的坦克前進。敵人很有可能會利用坦克從橋頭堡、一號高地旁的公路和二、三號高地之間的公路突破我軍防線,你們的任務就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敵人的坦克擋住,有沒有困難?”

“沒有困難!”吳營長想也不想就回答著,接著遲疑了一會兒就說道:“不過……我軍坦克上的紅外線成像儀太模糊了,在夜裡很難分辯敵人的坦克,可不可以分配一個排的步兵給我們,用曳光彈給我們指示目標!”

“嗯!”我點了點頭,對於紅外線成像儀太模糊這一點我是親身體會過了,把吳營長他們救出來的時候我就看過那玩意,行軍的時候都看不清路,就更彆提打起仗來一片‘亂’七八糟的時候了。

“許連長!”我對許永健下令道:“你連‘抽’調一個排配合坦克部隊作戰。”

“是!”

“至於炮兵部隊的調配……就‘交’給你了!”我又轉向朱積興道:“朱班長務必要合理分配上級‘交’給我們的四十五‘門’火炮,在我軍部隊與敵人作戰時配合我軍步兵一起打退越軍的衝鋒!同時各作戰單位也要注意,能調用炮兵打擊敵人的要儘量用炮兵打,這時候不是逞強、逞英雄的時候,明白了嗎?”

“明白!”所有的戰士轟然應著,轉眼之間又是磨拳擦掌躍躍‘玉’試了。

這就是戰士,他們發發牽‘騷’並不代表他們不愛國,也不代表他們不勇敢,他們隻是想表達下心裡的不滿,隻是想訴訴心裡的苦,隻是想上級對他們多一點關心……

戰士們很快就按照我的指示開始準備工作。

何利強指揮著三營在各個高地上加固工事,他們不但用‘交’通壕把各個高地連接了起來,還在各個關鍵的道路上挖了幾道反坦克壕。當然,這些反坦克壕正是我在抗美援朝時期使用過的戈蘭壕。

吳營長先是組織坦克部隊在各個高地上挖出幾個可以供坦克藏身的坑道,以免坦克在外麵成為越軍炮火的目標。接著再指示分配給他們的步兵部隊如何使用曳光彈為坦克指引目標。

朱積興就和幾個炮兵忙著用炮對鏡這照照那照照,接著就在本子上記錄著什麼,同樣也是忙得不亦樂乎。

何、吳兩人都是營長,打起仗來自然有他們自己的一套,朱積興炮兵的事我又不懂,自然也就不去‘插’手他們的準備工作了。

我則帶著五連的部隊專‘門’守橋頭堡,有了上次差點讓敵人坦克突的教訓後,我也不敢大意了,組織戰士們在橋頭挖了幾道深深的戈蘭壕。同時也派人到橋上去打眼裝炸‘藥’,萬一真要守不住的話也隻有炸橋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夕陽漸漸的沉入遠山,天空也由一片通紅慢慢變成了灰白最後終於變成了一片漆黑,迎麵吹來越來越冷的山風也在告訴我們,又一個夜晚來臨了。

天空中繁星點點,大橋下河水潺潺有聲,若不是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硝煙味和血腥味,我還真不敢相信這是一個戰場。但現實告訴我這的的確確就是一個戰場,而且今晚還注定要有一場血戰……

“營長!”李誌福抱著衝鋒槍坐到了我身邊:“咱們這次……是不是凶多吉少了?”

“你‘亂’說什麼?不過就是堅守一晚上而已!”我這是口是心非。

這就是做為一名指揮官的痛苦,當兵的可以‘亂’說話,但是咱們當官的卻要考慮到士氣、影響等諸多因素。

“營長你就彆儘說好聽的了!”李誌福苦笑了一聲,說道:“咱們打仗的時間雖說不長,但什麼樣的形勢還是分得清的!”

“是不是戰士們說了什麼?”見瞞不過李誌福,我隻得無奈的問了聲:“他們沒什麼想法吧!”

“有!”李誌福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