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1 / 2)

我能怎麼辦?我已經儘力了。

我以為我一直對她好就能讓她忘記陳黎,從前她也不會這麼歇斯底裡的自欺欺人。

去年她過生日的時候,我跟她去了雲南的小鎮。

江南的女子比水還要溫柔雅致,她簪著花站在我麵前,身後是清澈的水波潺潺。

我們在廟宇許願,紅色的布條在樹上隨風飄揚。

跪在蒲團上我偷看她,她微閉著雙眼,長長的黑睫如蝴蝶翅膀般扇動。

外麵的陽光掃進來,我在布條上寫下我的心願。

當夜在民宿中休息的時候,因為沒了房間,我們隻能擠在一個屋子裡。

半夜她躡手躡腳的起來站在我床前,我假寐著聽到她的喃喃自語:

“薑堰啊薑堰,真希望我先遇到的是你。”

我在那個時候以為,她是真的被我打動了,憑借著多年的感情,鐵樹也該開朵花。

不知道,那個雲南小鎮上的廟宇裡,我寫下的願望還在不在。

若是在的話,它興許是不靈驗的。

“薑堰和周茉,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約好與周茉領離婚證的頭一天晚上,她半夜給我打來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她聲音裡帶著哭腔:“薑堰,我爸高血壓犯了,你能不能,能不能帶他去醫院?”

她爸爸的身體本身就不怎麼好,現在外麵下著雨,她肯定是不好找車的。

不是有陳黎嗎?他怎麼不去?

我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這個時候還說什麼風涼話?

我披上衣服就往她們家跑,我住的地方距離她那裡不過十來分鐘的路程。

小區晚上黑,我背著他爸往外走的時候腳下一滑險些摔在地上。

腳底似乎疼了一下,我也沒放在心上,急急忙忙的將她爸送進了醫院。

等待大夫檢查時,我這才鬆了口氣坐在醫院的椅子上。

“薑堰,真是多虧了你啊,不然周茉她爸真的......”

一路上,周母都在帶著哭腔的道謝。

此時有了醫院的燈光,她看著我的腳突然驚叫出聲:“薑堰,你看你的腳......”

我這才感覺到腳下黏黏的,回看我剛剛來的路上,潔白的瓷磚上全是鮮紅的腳印。

那些血都是從我腳下流出來的,我一動,血液便彌漫開來。

周茉也交完費走了過來,見我的樣子頓時慌了:“是不是受傷了?”

這不是很明顯?

我將鞋子脫下來,襪子已經被血浸透,撕下襪子的一瞬間我才感覺到腳下的鈍痛。

“是釘子紮的,很深,最近儘量不要長時間的走動。”

我想起背著周父往車上走的時候那股刺痛,當時沒注意,想必是那個時候紮破的。

大夫給我包紮好,又打完破傷風我才往外走。

正巧,周茉在外麵打電話。

“你知不知道我爸剛剛有多危險,要是再遲一會,他會有生命危險的。”

“你回來了又怎麼樣?回來了還是跟從前那樣總是不在我身邊,我需要你的時候你也從來都不在。”

她的聲音裡帶著哭腔,眼睛又紅又腫,顯然是哭過了。

那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她隻是聽著不再說話,漸漸的,她的情緒又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