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廉猜中了姬先生的確是個美人。
但,沒猜中他的性別。
那個,男人也可以是美人嘛。
眼前這人已經不算年輕了,但男子與女子不同,並不是越年輕就越有魅力。
隻見他身長如玉,氣質儒雅,雖鬢角微白,但絲毫不減魅力。
仙風道骨,恍若謫仙。
從前怎麽沒有聽說老王爺好男風這事,怎麽突然改口味了?
“姬先生琵琶彈的不錯,不如讓他給你彈上一曲。”
聽到雲舒這話,那位姬先生的反應也有些古怪,似乎有些不情願,又似乎有些憤怒,還有些不甘?
這是一個男寵對主子該有的態度?
金廉更加奇怪了。
雲庭雲舒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作為西珠王府的嫡子,西珠王一向對兩人寵愛有加,雖說不上什麽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但也是排行第三第四號的人物,一個區區的新寵居然敢這麽大膽,簡直匪夷所思。
難道,西珠王真是老糊塗了?
老婆病著,連帶著兒子地位也不穩了?
但說不管老婆也不對,這不基本上能出去的人都出去了,就是為了給老婆找大夫看病。
但這曲琵琶,金廉還是聽到了。
說實話,水平一般。
“你也覺得一般吧。”
相比較作為客人的金廉,雲舒便無所顧忌,全然無視對方那幾乎能滴出恨意來的老臉。
就不給你臉,你能咋的?
金廉仿佛能夠感覺到雲舒心裏頭有小人在歡呼跳舞。
當然,對方的氣焰也很囂張,隻是強忍著,也不知是為了保持他謫仙的風度,還是覺得萬一自己打不過會更加丟臉。
“既然有外客在,我也不便久留,主子還等著聽我彈曲,恕不奉陪。”
然後,也不管雲舒,直接拂袖而去!
這、這、這,也實在是太囂張了吧!
這簡直別說是麵子了,就是裏子也給雲舒扒得一點也不剩啊!
雲舒居然沒打死他,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一點都不像他了。
但,雲舒似乎已經習慣了對方的態度,金廉看著都怕他將自己給憋出人命來。
“這,你沒打死他還真是稀奇,你爹也不管管他?”
“你以為我不想打死他嗎?”
雲舒垂著頭,一臉沮喪:“你以為是我爹攔著不讓,是我娘不肯,別說動他一根手指頭了,就是說話態度差一點,咱們這位玻璃心的姬先生都會到我娘麵前去告狀。”
說到這,雲舒無比委屈的卷起袖子,露出傷痕累累的胳膊。
“怎麽的,你爹還為了他打你?”
“至少證明了一件事,我爹對我娘的感情依舊如故,但我娘對我爹的感情就不一定了,我爹見我娘因為這事不高興,請家法請的,其實我爹也很討厭姓姬的家夥,但我娘護著,我從未見我娘這樣護著一個人,簡直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雲舒一臉惆悵,下人們都說,他娘和這姬先生怕是有一腿,別說下人了,就是他這個親兒子也這麽覺得,但他能說什麽,除了管教那些下人,自已也沒別的辦法。
“那你就沒問問你娘,與這位姬先生是什麽關係嗎?也許是因為姬先生有恩於她,或者是其他原因呢?”
雖然金廉也十分懷疑兩人關係不一般,但對人家親兒子,說話還是給多多考慮當事人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