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廉有些著急,想伸手去拉烏延,卻被一個小夥子給攔了下來,笑眯眯地指了指二樓一位客人,對他們說,一旦上了桌,便沒有下來的道理,說什麽也不肯讓他們將喝多了的烏延給領回來。
那小二也是眼尖,急忙對著那小夥子嘀咕了幾句,那小夥子看小六的眼神中就多了幾分欣賞,隨手將記著她名字的牌子翻了出來,在名字下添了幾個字。
等人都坐齊了,小夥子開始給大家講解遊戲規則。
鬥酒一共分為三輪,第一輪自然就是拚酒,從十個人中挑出五人晉級,第二輪開始比賽投壺,規定時間裏誰投中的箭多誰贏,然後最後三人進入第三輪,比賽題目暫時不知,由這次出錢做莊的東家出題。
最後贏得那個人可以得到一把兵器還有一千兩的獎勵。
至於兵器,眾人並沒有見著,因為誰也不能確定最後勝出那位到底用什麽兵器,所以等定了勝負之後,再為勝出者量身定製。
在旁有從外地剛來這的人,忍不住暗自嘀咕,若是勝的人使的是像狼牙棒、流星錘、兩麵三刃尖刀,或是月牙鏟那樣的重兵器,東家可不得虧死了?
這話一出,頓時有人忍不住嘲笑說這話的人沒眼力見,要知道能輪到做東的,都是有權有勢的人,請梁家為之打造一把兵器的錢還是出得起的。
金廉挑了挑眉,忍不住往上頭張望了一會,隻可惜對方坐的位置被垂落下來的紗帳給擋住了,根本看不清對方的麵容。
隻依稀知道,對方大約有三四個人坐在那裏,三男一女,看著倒是穿戴不俗。
隨著一聲鑼響,比賽開始。
自覺有本事參賽的,都是酒中豪傑,烏延本來就有些醉,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狀慫人膽,眼見他們都開始往喉嚨裏頭灌酒,她也急了,舉起個壇子就學著他們將酒往裏頭灌,一時情急,幾乎有不少酒從壇子裏潑了出來,沾濕了衣襟,那小夥子立刻糾正製止,說灑太多了成績可是要作廢的。
看著烏延那不要命的架式,金廉不禁有些擔心,忍不住問金福知不知道小六的酒量到底是多少。
金福搖了搖頭,隻能衝金旺使了個眼色,一看到情況不對,就趕緊將人給拉下來。
堂堂一個暗衛,要是與人喝酒喝死了,傳出去他們的豈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烏延是在喝完第三壇的時候被兩人硬生生給拽下桌的,看著被架走的烏延,金廉忍痛將酒錢付給了小二。
一壇酒居然要賣十五兩,簡直坑人!
但參賽的人之中,也有酒量驚人的,隨著倒下的人越來越多,終於隻剩下最後五人,得以順利進入了第二輪比賽。
趁著比賽開始還有一點時間,金廉急忙往前擠了擠,企圖看得更清楚些。
其中一個少年引起了他的注意,雖是女扮男裝,但金廉一眼就看出,這家夥,正是卓然。
喝了這麽多酒,她的眼睛卻依舊清亮,顯然並沒有多少醉意。
“這姑娘還真是好酒量。”
在場的人可不是瞎子,是男是女還會分不出來?
隻不過,女扮男裝乃是常事,江湖兒女從不計較這些細節。
聽到周圍人真心實意地誇獎,卓然不禁有些得意,也不多說,隻是衝著眾人微微一笑。
似乎上頭有人與她認識,一個小姑娘跑了過來,對她說如果這次她能順利奪魁,那麽她家主人願意再額外給她五百兩報酬。
金廉不禁有些無語。
果然,有錢人的玩,就是圖一個開心。
隨著一聲鑼響,第二輪比賽開始。
投壺是他們這些人從小玩到大的遊戲,規則十分簡單,幾乎沒有什麽理解上的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