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剛難得來這一趟,自然免不了吃飯應酬,烏延難得大方,做東請了幾人一塊吃飯。
桑鬼不喜歡熱鬨,就準了金廉帶上梁風一塊,但直言不可喝的酩酊大醉,否則回家家法伺候。
本就家庭地位不高的金廉哪敢忤逆她,雖然生完孩子後,桑鬼的性子柔和了不少,但金廉還是十分有自知之明,她那溫柔對得可是那兩小的,可與自己沒有半毛錢關係。
幾人之中,金廉許久未見的就是梁風了。
桑鬼給他重新派了差事,具體做些什麽金廉也不太清楚,隻知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桑鬼這牆角撬得十分成功。
這家夥又瘦了些。
金廉看著梁風,忍不住有些同情,在桑鬼手底下辦事,這碗飯可不好吃。
烏延請客吃飯的地方選在了城裏頭一處酒家,不算豪華,但自釀的酒卻是不錯。
老板娘是對姐妹花,烏延好酒,平日裏頭沒少照顧她們的生意。
姐姐杏花早已嫁人生子,妹妹桂花卻仍舊待字閨中。
見了幾人,妹妹麵上一紅,忍不住多看了他們幾眼。
見她眼珠子都快黏住了,烏延小聲嘀咕了幾句,推著她趕緊招呼他們。
“這丫頭八成是看上誰了。”
魯狂含恨瞪了幾人一眼,除了自己,其他人怎麽隨便長長都挺俊朗,唯獨自己祖上不幸,長了這麽個人憎鬼厭的樣子。
“世人膚淺,膚淺。”
看著魯狂這羨慕嫉妒恨的樣子,金廉微笑著搖了搖頭。
他與翟剛一看就是成過親的人,人家好端端一姑娘自然不會非上趕著給他們做小,想來這桂花姑娘看上的人是梁風。
說起來,梁風與那梁家小姐恐怕是前緣難續了,聽說梁家將她嫁給了當地一戶富戶,雖比不上梁家家大業大,但想來以梁家主人的目光,這戶人家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這消息如今連金廉都知道,想來梁風自然也知道。
梁風這人一向內斂,什麽話都憋在心裏不說,也不知道他現在還傷不傷心。
若是他能轉個彎,這位桂花姑娘倒也算是良配。
正這麽想著,倆姐妹難得端了酒菜過來,現在雖生意不太火爆,但多多少少也有些客人要招待,哪裏需要她們姐妹同時過來招呼,想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哦,是了,原本金廉也沒想叫上梁風來著,但烏延卻默默地將人給拉了過來,想來今日是有些正事要談。
金廉默默地往邊上挪了挪,十分乖覺地讓出兩個座位。
“今日老板娘不用招呼別的客人,怎麽連帶著妹妹也一塊過來了?”
翟剛雖與之不熟,但兩人這模樣誰還猜不出些什麽,立刻笑著給兩人一個台階說話。
杏花性子直爽,她已經托人打聽清楚,小妹看上的這人品性不錯,又深得夫人器重,最要緊的是他模樣俊俏,沒有家室,私底下不少姑娘看著眼紅,要不抓緊些,隻怕這麽好的人就該落到別人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