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2章無病症(1 / 1)

一世之傑 老表.. 1663 字 21天前

“臭小子,你又算計我?”康師父感覺上當,以為謝太福索取好處。除此之外,康師父心裏又冒起一絲兒後悔,覺得同意謝太福的要求,就是弱化自己,遜色一籌,內心泛起挫敗感,越想越覺得吃虧。謝太福說道:“你我有了師徒名份,理應教我本事,談何算計呀,不然我敬你當師父做甚。”“小子,你隻是口頭答應做我徒弟,卻無一絲行動上的表示,我豈肯輕易教你本事。”康師父說道。“行動上如何表示?”謝太福眉頭一皺,沉思起來,又說道,“我也想敬重你,焚香獻酒,可是你我同體,總不能我焚香跪拜自己吧,你說我拈香朝著一張空椅子跪拜,然後起身坐在椅子上收受,豈不是笑死人?”“誰叫你自己跪拜自己啦,你給我立塊牌位呀。”康師父怒道。“你又未死去,立牌位極其欠妥,豈不成了詛咒。”謝太福搖頭說道。“好小子,你倒是伶牙俐齒,巧舌如簧,能言善辯。也罷,老夫與你記著賬,他日還得給我行拜師禮,磕三個響頭。”康師父說道。“休說我辯解,句句說的都是實情。”謝太福說道。康師父略一沉思,說道:“而今尚早,何時教你煉製丹藥,我自有安排,你小子靜心修行,以前那些不如你的廢物都快超越你,你得儘快提升修為。”“一切都拜你所賜,如今我是你徒弟,你休乾擾我修行。”謝太福說道。“這無需你提醒,老夫心裏有數,過往之事,你我一筆勾銷。”康師父說道。以前康師父顧忌謝太福修為得到提升,助長魂力強大。在謝太福修時,時不時製造乾擾,使得謝太福無法靜心修行。謝太福受到乾擾之下,隻好草草收功。倘若強行修行,難免走火入魔,損身傷體,得不償失。此時與康師父商談妥當,謝太福坐起身軀,盤起雙腿,兩手抱圓,運功修行。院牆外,一位壯年人樣貌,頭戴翠藍色文生巾,身穿翠藍色文生氅,腰係絲絛,足穿厚底竹履鞋,生得文質彬彬,風度翩翩,神采奕奕。此人姓謝名平和,是謝家村謝氏家族唯一一個聲名遠播的大夫,也是一名四級煉藥師,還是謝氏家族的五管事。大凡人物都分三六九等。謝氏家族成員等級由高向低走是族長、管事、乾事、戶主、勞力、侍者。謝平和是五管事,身份地位十分了得。他聽聞謝太福自言自語,不由得搖頭歎息。“叔叔果然有病在身。”謝平和輕聲說道。謝氏近幾代輩分排序是:高尚品德,太平盛世。謝平和比謝太福小一級輩份,是“平”字輩,所以謝太福年紀更小,為了彼此尊重,謝平和必須叫謝太福一聲叔叔。不遠處,一個婦人走來,正朝謝平和望過來。正好謝平和轉回身。那婦人認清麵貌,喊道:“五管事,因何來此?”謝平和抬起眼簾,直望過去,隻見婦人頭上挽著墮馬髻,愁眉莫展,身上穿著銀白色女衫,周身走金線掐金邊,上繡三藍色花朵,品藍縐綢中衣,青緞子鑲褲腳,織金色花朵,淡青絲綢汗巾,繡著五福捧壽圖。來人正是謝太福母親,李翠敏是也。“久聞叔叔犯病,欲來把脈看診,隻是院門緊閉,未敢打擾。”謝平和說道。李翠敏眉開眼笑,說道:“五管事肯為孩子看病,實是孩子福氣,裏麵請。”說著,李翠敏推開院門,讓謝平和進院子。為了尊重謝和平,李翠敏稱他的職務,未喚其姓名。謝平和從容淡定,邁步進身,步入院子裏。來到院內,他扭頭四處張望,見謝太福正在西北方打坐修行,心下一喜,輕聲說道:“來的不是時候。”“五管事,屋裏坐吧,少時他收功,再與他把脈。”李翠敏見謝太福在修行,提議等待他。在她看來,謝太福修行時間短促,以前總是修行片刻就犯病,被迫終止修行。謝平和與李翠敏來到屋裏。李翠敏來泡了一壺茶,然後去做食物。謝平和一邊喝茶,一邊想著治病辦法。少時,謝太福收功,睜開眼睛,精神飽滿,整個人神采奕奕,兩眼放光,聽見屋裏瓢盆碰撞之聲,起身向朝屋裏走去,又說道:“娘,請勿煎藥,我身體無恙。”“孩子,五管事來此多時,正要與你把脈,有無疾病,少時便知。”李翠敏聽見謝太福喊聲,心知謝太福排斥吃藥。一直以來,謝太福也說自己沒病,排斥吃藥,但是見母親端藥勸吃,淚流滿麵,隻好勉強接受,每次都吃完。如今與康師父談妥,往後再也不犯病,無須吃藥,隻是如何與母親說清楚,謝太福一時未找出合適的說辭。聽聞謝平和來了家裏,謝太福禁不住開心起來,進入屋裏,笑道:“五管事,多年未見,甚是想念你。”“我也掛念你,期望你成才。過來,坐下。”謝平和麵帶微笑,朝謝太福招了招手。謝太福坐在謝平和對麵,依著謝平和示意,伸出右手。謝平和將手搭在謝太福手腕處,聽脈起來。查過右手,又查左手。兩隻手都查過一遍。這時,李翠敏過來,欲知聽診斷結果,立在謝太福身邊,望著謝平和,隻等待他說結果。謝平和搖了搖頭,暗道:“奇怪,為何他脈相正常,沒有一絲兒異常,並無病症,莫非族人傳言有誤。”謝平和抬起眼簾,見李翠敏囁嚅著嘴,欲言又止,率先說道:“叔叔沒病,無需服藥。”“五管事,可是孩子這兩年多,一直都時好時不……”李翠敏低聲說道,愁容不展,心裏悲傷,說不下去,以為謝太福的病情太重,以至於謝平和未查出來。“娘,我早就說自己沒病,你不相信,如今五管事也說我沒病,可見,我並未騙你。”謝太福眼裏冒著真誠的光芒。“我剛剛回村裏,也早有耳聞叔叔瘋癲之事,剛才聽見他自言自語,可是摸脈檢查,並未查出病因,或許是叔叔裝病吧。”謝平和說道,心裏猜測起來。謝平和五年前派往十城國王府,為王府效力,今天總算回到村裏,他再也不回王府。謝太福扮出一個無辜的臉色。“五管事何出此言?太福為何要裝瘋賣傻?”李翠敏心下大驚,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她為兒子犯病澆愁數載,難道被兒子捉弄了嗎?知兒莫如母。李翠敏看著兒子從小長大,哪有分不清楚兒子是真瘋,還是假瘋?“除此之外,我也無法解釋。”謝平和緩緩搖頭,一臉疑惑之色。李翠敏搖了搖頭,輕聲說:“五管事,你是不是旅途勞累,一時誤診,沒有查……”“你無需猜疑,錯不了,叔叔著實沒病,體質比之前更好。”謝平和舉手一擋,語氣肯定,不見一絲兒玩笑,任誰看了都深信不疑。這兩年來,謝太福著實吃了許多補品丹藥。李翠敏為了給他治病,花光家裏值錢的物品,還從他兩個哥哥手裏要來許多錢財。而他還時不時瘋瘋癲癲,捉摸不定。之前也有大夫說他沒病,可是見他發瘋時,到處亂跑,到處打鬨,還打傷過族人,趕過許多動物,破壞了一些建築。左鄰右舍都受他乾擾。李翠敏所花錢財也值得,她哪裏知道,謝太福在兩年多時間裏,體質變的更健康。“五管事,請先喝茶,我去做食物。”李翠敏說道。“不,我要去藥房,還要與族長議事,告辭。”謝平和匆匆起身。送走謝平和,李翠敏回到屋裏,望著謝太福發呆。謝太福見母親憂心忡忡,笑道:“娘,孩兒以前是有病在身,而今治好,也許是前些日子吃對了藥。”李翠敏聞言,覺得有道理,苦笑道:“也許是吧,那幾付藥出自城裏金必靈之手,他大名鼎鼎,赫赫有名,各國世家貴族都請他治病,五年才回家一次,難得我遇見他,真是你福氣好。”謝太福心道:“金必靈,狗屁大夫,都未與我把脈,稀裏糊塗為我開藥,真不要臉,如此昏庸,也大名鼎鼎,隻怕徒有虛名。”卻說道:“我呀,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娘隻管放心,孩兒他日發達,保你享福不儘。”“你若無疾,我就是享福。來,吃些食物。”李翠敏開心笑道,朝著另一屋走去。謝太福在屋裏吃粥,突然聽見口舌爭吵聲。“謝太劍,天天領著雪犢招搖過市,仗勢欺人,傷害許多族人,往後不準從我家門前走過!”一道女子的聲音響起。雪犢是一隻狗,是靈獸,也是謝家村唯一一隻靈獸,十分珍貴。靈獸比凡獸高一個境界,是開智之獸,懂得修行。“哼!老子就從你家門前走過,你又能奈我如何!我爹說,整個村子都是家族的土地,誰也不能獨享,豈容你獨有,我想去哪裏就去哪裏,你管不著!莫說從你家門前走過,就是進入你家,你也不敢動我半根寒毛!”一道男子的聲音響起,語氣中透著霸道。聲音從鄰居家傳過來,謝太福聽出了是誰的聲音。女子是謝麗慧,男子是謝太劍。兩人年紀一樣,比謝太福小三歲。“你有種就踏進我家院門,我不揍你,我跟你姓!”謝麗慧怒道。謝太福搖頭笑道:“這小丫頭,本來就姓謝,還跟謝太劍姓,真是好笑。”李翠敏會意笑道:“我出去看看。”邁步朝門外走去。“我也去。”謝太福丟下米粥,跟了出去。“你個小丫頭,賤人!竟敢對我無禮,大聲喝斥,今兒不讓你知道我的厲害,你真以為我不是純爺們!”謝太劍怒氣衝衝地喊道,又對雪犢說道,“去,咬死她!”雪犢聞言,“呼”地一聲,躍身衝出,朝謝麗慧撲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