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5章極力保護(1 / 1)

一世之傑 老表.. 1566 字 21天前

謝德吾之所以可以坐在族長身邊,是族長非常重視煉器山莊的存在。兩人左右兩邊各擺放著四張圈椅,兩張茶幾。左邊坐滿四人,右邊坐著三人,一個空位。七人都是四十多歲以上,他們是謝氏家族的管事。屋內寂靜,落針可聞。九人皆望著宗祠門口,似乎在等待著什麽。這時,謝平和從門口進來,見了七人,朗聲說道:“罪過,我遲來一步,各位久等了。”“坐下來說。”謝品旺以目示意。謝平和剛剛落座,各位管事都向他抱拳拱手,以禮相待。“謝太福之病是否能治?”謝品旺望著謝平和,目光中除了關切,還有幾分緊張。謝太福是謝氏家族少見的極品天才。族長十分關心他的病情。一個家族難得出一個天才。一個天才可以改變一個家族的命運,能讓家族興旺發達。從謝氏家族史來看,謝氏家族已經很久沒有出現極品天才。幾百年之後的今天出現了一個,不意生了瘋癲病症,使得族長原本興奮、期待的心一落千丈,愁腸百結。謝平和沉思一想,慢悠悠說道:“族長,恕我技拙,才疏學淺,剛才檢查太福脈相,並未查出異樣,似乎沒有任何病態,如果真如族人傳言,想必隻有送到他王宮去,找我老師——丹王鄭利華檢查一次。”包括族長在內,在座之人俱是吃了一驚。謝平和從真武書院畢業之後派去王宮的國子院進修學習,期間被丹王鄭利華看中,收為弟子,學習煉藥看病,藝成後舍棄了宮廷優厚待遇,不要一官半職,回到族中效力,三年後升為管事。他是當時最年輕的管事。他之所以又回到宮廷效力了幾年,是鄭利華離開宮廷,到外地遊曆去了,特意要求他頂崗幾年。沉默片刻,謝德吾說:“以我看,謝太福是故意裝瘋賣傻,打傷族人,毀壞公物,給家族造成許多損失,依著族規,應該監禁於清醒洞。”族長在謝平和回來的第一時間裏開會探討為謝太福治病。謝德吾見此,心裏芥蒂更加深長。他恨不得謝太福夭折,方便實施自己的陰謀。“隻要謝太福還在村子裏,我兒子謝太刀豈有機會獲得下一屆煉器山莊的莊主位置,我兒子的大好前程,將被謝太福奪走,如此一來,豈不是威脅到了我在家族的地位,既然議到謝太福患病之事,不管如何,也得想法子治罪於他,此次機會不把握住,更待何時。”謝德吾心想。謝太刀也是天才級別的人物,十六歲進入煉器山莊學習,十分優秀。在謝氏家族,多數是十八歲進入煉器山莊學習,同年齡之中,有百分之九十被淘汰出局。謝太福驚人的天賦成了謝德吾的一塊心病。他日夜不安,心神不寧,顧慮重重。謝德勝死亡跟謝德吾脫不了乾係,他做夢都擔心謝德勝的孩子會找自己報仇雪恨。清醒洞在青龍山脈的一座小峰腳下,地處偏僻,常年見不到日光。是一個天然山洞,長達二十多丈,洞內極其寒冷。“此言差矣,我認為太福天賦極佳,剛才把脈,令我大吃一驚,他目前的修為竟然是真氣境四級,不日可以邁入真氣境五級,似此修煉速度,在家族之中,已有數百年沒出現過。”謝平和說道。這話一出來,各管事開始輕聲交頭接耳談論。族長捋了捋胡須,點了點頭,十分認同謝平和的觀點。這也是他一直包容謝太福發瘋犯下各種錯誤的原因之一。“依五管事所言,我等是要放任謝太福胡作非為,行凶滋事?”謝德吾臉色一寒,目光如刺,恨恨地盯著謝平和。“非也,”謝平和淡然一笑,“既然太福有病,我等應儘全力給他治療,瘋病治愈,不再複發,豈不是件好事。”“言之有理。”謝品旺點頭認同,掃視了各位管事一眼,麵露喜色,仿佛看到了希望。謝德吾向左手邊一個身體胖乎乎的管事使了一個眼色。那位胖管事會意,立馬說道:“族長,不是我出言不善,近三年來,李翠敏為了謝太福治病,請過許多大夫,許多煉藥師,謝太福也吃了許多藥物,依然不見效果。在座的各位也知道,李翠敏家裏給謝太福治病,家裏錢財花光,一貧如洗。據謝德輝說,李翠敏在家族藥房還借用了許多藥材,沒有及時歸還。我想,怕是她無力歸還,可見,要治療謝太福的怪病,需要付出諸多代價,這個代價會損傷家族利益,還望族長三思。”謝氏家族的藥房原本是謝平和監管。他在宮廷時,由他徒弟謝德輝監管。藥房裏的藥物屬於家族共有,取用都有用量限製,超出限製,要花錢購買。“八管事,恕我多言,謝太福乃是家族難得的天才,如今他患病在身,實屬意外,多用一些藥材也不為過,依著族規,他可以領用的丹藥比同齡人多一倍,這次多用了些藥品,從今後發放的藥品之中減少,逐步清賬,不久將歸還完畢。”一個清瘦的管事說道。多名管事點頭稱是,讚同這種方法,極力保護一個天才少年。八管事扭頭望著族長。見此,謝品旺也點頭認同。少數服從多數,這是謝氏家族決策常用的方法。正此時,謝太劍突然闖進宗祠,無視家族長輩,無視族長威嚴,大聲喊道:“爹爹,謝太福殺死了雪犢,打傷了謝尚林,一定要用族規懲罰他!”他敢這般放肆,也是謝德吾平常寵愛所至。屋內多人臉色陰沉,族長也是臉色發黑。在場之中,族長是最高領導人,而且正式場合中,謝太劍以為在自己家裏,無視族長的存在,眼裏隻有父親,這是極其無禮之舉。“畜生!大呼小叫乾嘛?滾回家去!”謝德吾見多人臉色難看,當下喝斥兒子。謝太劍當下一愣,呆立屋中,目光呆滯,傻傻望著父親,僵立不動。謝德吾臉色威嚴,陰沉,眼裏閃著狠毒光芒。這是謝太劍頭一次見父親喝斥自己,而且還在外人麵前,心裏無比難受,十分委屈,雖然強忍著傷心,沒有流出眼淚,但是眼眶裏的淚水一直打轉。剛剛被謝太福打得臉腫肉痛,氣憤填膺,再次受氣,無疑是雪上加霜,就如傷疤上又捅了一刀子。謝德吾是裝腔作勢。兒子不懂規矩,他懂。他作為父親,不在族長麵前表現出一副嚴父形象,如何為下一代鋪路呢。他喝斥兒子是迫不得已,裝模作樣。八管事見勢不妙,馬上勸說道:“莊主息怒,謝太劍年幼無知,不懂規矩,情有可原,不過他說謝太福殺死雪犢,此事不容小視,務必依族規處置。”八管事姓謝名德通,貪財好色,陰奉陽違,表裏不一。謝太劍當真不懂規矩,動用族規懲罰族人是他能說的嗎?族長麵前,他隻須說謝太福的過錯,至於如何處理,哪是他一個孩子能做決定的,也不是他父親能決定的,他父親在家族中是什麽級別,他心裏不清楚嗎?一個莊主,是有建議權,也有投票權。隻是一旦議事產生分歧觀時,都是以管事投票決定。謝德通將話題引至謝太福殺死雪犢上麵去,打破了尷尬的氛圍。“劍兒,還站在此地乾嘛,趕快回去。”謝德吾略微緩和了語氣,卻透著一股不容反抗的威嚴。言畢,又朝謝太劍擠了擠眼。謝太劍轉身便走,怏怏離去。沒有得到懲罰謝太福的答案,還挨了一頓臭罵,臉麵丟儘,自尊心嚴重受傷。他越想越氣憤,跳河自殺的念頭都有了。見謝太劍矮小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口,謝德吾微笑著說道:“族長,你看——謝太福越來越放肆,竟然宰殺家族僅有的靈獸,著實不可饒恕,請嚴懲不貸。”謝品旺臉色凝重,一直袒護謝太福,偏偏在這關鍵時候他又惹事,增添麻煩。此時謝品旺心急如焚,不敢輕言,不敢輕易做決定,扭頭掃視各位管事,隻希望其中一人出來解圍。“以我看,還是去調查清楚情況,眼下不能確定謝太福是否真的生病,如果他真有瘋癲症狀,也不是不可原諒,此事宜暫緩處理。”謝平和在這關鍵之時說道。“應當如此。”“所言極善。”……多位管事積極響應,紛紛表示認同。謝平和為人正直,在家族中威望極高,族人深服其德。他不僅修為高深,還是煉藥師,多重身份,給族人治病解痛,深得人心。他的話語在家族中相當有份量,總能得到眾多人支持。“五管事所言極是,還望你代勞處理此事,哪怕帶他去建國城檢查病情,也準許你,雪犢今年著實可惡,竟然屢傷族人,如今死去,倒也解恨。”族長順梯而下,緩解各種建議帶來的壓力。族長派遣謝平和處理,是最佳人選,換成其他人,也不放心。謝德吾見大勢已去,心生恨意,沉默不語,眼下無力反駁,多說無益,心裏卻怨恨謝平和多嘴,暗道:“謝平和,你回來不是時候,竟然壞我大計,損我利益,休怪我心狠手辣,要定計趕你離開村子,你若不走,就讓你死在村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