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7章我兒心機極重(1 / 1)

一世之傑 老表.. 1639 字 21天前

“五管事,家族之中,除了你能救太福,再也沒人救得了他,我求你救救他。”李翠敏言畢,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謝平和回來找謝太福,本意是來確定謝太福是否真的生病,因在族長和各位管事麵前說過不確定謝太福是否有病之語,內心憂慮重重。從剛才的打鬥之中,謝平和已經確定了謝太福真的有病在身,隻是能力受限,未能診斷出來。這是好事,也是壞事。好處是族長一定從輕處罰謝太福宰殺靈獸,或者完全不處罰。壞處是一代天才突然失去光彩,失去利用價值,誠為可惜,是家族巨大的損失。人才不可複製,在任何時候都是無價之寶。謝平和退開一步,趕緊扶起李翠敏,真誠說道:“奶奶,使不得,快快請起,我一定儘力為叔叔治病,也希望他為家族貢獻力量,帶領家族壯大起來,複興家族榮譽。”“五管事是否找到治病辦法?”李翠敏問道。“還沒辦法,我回去琢磨一番。”謝平和黔驢技窮,一籌莫展,眉頭緊鎖,這是一生中頭一次遇到最頭痛的病症。接著謝平和從李翠敏口中了解到了謝太福殺死雪犢的事情,然後匆匆離去。謝麗慧也跟著離開,回家去了。李翠敏回到屋裏,望著謝太福,喃喃說道:“孩子真是命苦,剛才還好好的,緣何又犯病呢?”謝太福聽了母親的話,睜開眼,坐起身,微笑道:“娘,且莫澆愁,孩兒是故意裝病。”李翠敏聞言,驚愕問道:“為何裝病?嚇煞我也。”謝太福神秘一笑,說道:“我若不裝病,五管事如何向族長和各管事交待,他既然要保護我,少不得說,謝太福可能有病,隻是我沒有查出來。”李翠敏心下一驚,暗道:“這孩子,真是聰明,竟然能預測到謝平和如何回話,真是世間少見。”故意問道:“何以知道他這般說?”“娘,他對你說,孩子沒病,如果也跟族長和各管事實說,豈能保護得了我,無奈之下,他就說句模棱兩可的話出來。他議事後匆匆過來,本意是要勸我裝病,當然啦,若是我真的有病,他就不必勸我,也不必懸心,我早料定他要回來,所以裝病。”謝太福笑道。“唉,我真是無語,你竟然都預料到了結果,一切都如你所想的那樣。”李翠敏歎息道。“娘,你放心吧,五管事若是找不出治病的藥方,肯定會帶我離開村子。”謝太福自信地笑道。“啊?”李翠敏大驚道,“你如何知道?”“我瞎猜的。”謝太福淡淡一笑。“孩子,你就跟他離開村子吧,剛才我偷聽議事之言,其內有些人想傷害你,你若遠走他鄉,我反而心寬無慮。”李翠敏說道。“不,我不能走,我還沒替爹爹報仇,要走,也得讓謝德吾離開,這個家族敗類留在村子裏,隻會傷害更多族人。”謝太福語氣堅定,臉色毫無畏懼。“孩子,你不是謝德吾的對手,與他鬥爭,無疑是以卵擊石,自不量力。”李翠敏麵露愁容。“娘,不出我所料,謝德吾少不得痛恨五管事,如此一來,就會暗中作祟,設計陷害五管事,而我可以借機破壞,讓謝德吾原形畢露,借五管事之手殺死謝德吾。”謝太福詭秘一笑,眼裏閃著計謀。“啊——”李翠敏心驚不已,暗道:“我兒心機極重,不知是福是禍?”次日,謝太福醒來,精神飽滿,氣場十足。他回歸正常生活,走出家門,向練武場走去。謝家村有一個容納三千多人的練武場,位於村落中間,在宗祠前麵,是全村人練習武技的最佳場所。每天早晨,有男女老少練習武技。練武場四周隨意擺放著一些磐石。最大的有一間客廳大小,最小的也有一頭成年的水牛身形大小。磐石上雕刻許多孔槽,大小可以容納大人手掌握扣,專供練功而設計的。族人到達真氣境一級,便會來舉這些石頭,小的可以舉起,大的舉不起就推動,這是晉級考核修行者的一種方式。有一些石頭上刻著“真氣境一級”,代表是真氣境一級的修行者可以舉起來。跟往常一樣,練武場上許多族人在修煉。有的做著活動關節動作;有的練著拳術套路;有的練習兵器;還有的是盤腿打坐。更有一些人為了檢驗自己的修為,在石頭前徘徊,想試一試能否舉起下一級磐石。“呀——”遠遠看見一個少年將一塊長、寬、高都有二米多的石頭舉過頭頂。少年在石頭的襯托之下,顯得十分渺小。但是那股力量,又突顯出十分強大。仔細一看,那人不是別人,是謝麗慧的哥哥——謝太亮,十八歲。他是長臉型,中等身材,自然卷發,呈淺褐色,嘴大唇薄,皮膚淺褐色,與謝氏家族成員大不相同。與他惡交之人都罵他是“野種”,他除了跟謝太福關係密切,跟其他人很少交往。謝太亮長發披肩,頭裹一字巾,額頭中央是一塊“卐”字形金片裝飾,透著一股無比的神秘感。身穿一件文生氅,白襪青鞋,被汗水浸潤的東一塊、西一片。“真氣境五級。”謝太福看清楚了石頭上的字,心裏嘀咕一聲。也有些驚訝。儘管知道謝太亮天賦極佳,沒想到他進步如此快。當年跟他跟謝太福一起參加考試,考試成績是真氣境一級,比謝太福少半個級別。成績斐然,不容小視。如果武技突出,就有機會戰勝修為高出自己一個級別的強者。謝麗慧見哥哥成功舉起了真氣境五級磐石,眉開眼笑,站在一旁鼓掌。一下子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那些目光裏頭,有羨慕,有忌妒,有怨恨,有冷漠,有不屑……應有儘有。謝太亮堅持幾秒,很快丟開了石頭,累的麵紅耳赤,大聲喘息。顯然是剛剛邁入真氣境五級修為,勉強舉起了磐石。“看!太福哥哥來啦。”謝麗慧舉手指著前麵一個清瘦的身影,兩眼呈出了初五的月亮形狀,笑的可愛動人。謝太福一出現,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有些人見了他,不免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謝太福許久沒來過,今天過來,是過上正常生活的第一天。“可惜呀,一個天才成了瘋子,廢物,一輩子都將停留在真氣境,著實可惜。”“大夫都說,他是腦殘,隻有腦殘才會發瘋。”“我聽說,昨天五管事去了他家兩次,確定他有病,還病得不輕,無藥可救,想必是天妒英才,不得長生。”……謝麗慧聽見這些閒言碎語,立馬反駁道:“你們知道個屁,道聽途說,毫無根據,豈可深信,五管事說,太福哥哥的病可以治好,還說太福哥哥的修為有了長進,你等不知情,切莫胡說八道。”“你一個小丫頭,你知道甚麽!有腦殘的瘋子豈能修煉,真是無知!”謝太劍撇了撇嘴,露出一副嫌棄的樣子。謝太劍昨日挨打,今日還懷恨在心,見眾人談論謝太福,也跟著惡言惡語。“是啊,謝氏家族的《真火訣》豈是瘋子修煉得了?”一個少年接下話茬,聲音響亮,絲毫不在意謝太福聽見。“謝太福自從進入煉器山莊,自視過高,不按套路出牌,自己瞎練《真火訣》和《煉器經》,我聽說,別人都要一年半載才能理解透徹,他學習三個月,全部學完,還鼓吹完全悟透。這不是找死麽?你們也看到了,他是進入煉器山莊才發瘋的。”一個小胖子煞有介事地說道。“也是誒,我們世祖爺爺——謝濟才創造出的功法博大精深,豈是他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子能短期吃透,當真以為自己是絕世天才,他是被急功近利所害,練功走火入魔,不意練成了腦殘,誠為可惜。”一個矮個子麵帶微笑說道。“據說《真火訣》功法極難修煉,天賦太低的不能修煉,家族才有了許多規定,也有了後來的真武書院,我猜想,謝太福是不是從真武書院畢業後作弊進入煉器山莊的?以至於練功傷腦,成了腦殘。”一個壯年說道……這些談論的人一方麵忌妒謝太福的成績,又想奉承謝太劍,討謝太劍歡心,所以爭先恐後出言譏諷,說著各種猜想。謝麗慧氣得臉紅,卻也無奈,朝謝太劍一夥人翻了一個白眼,以示抗議,然後滿臉期待望著謝太福走來。在她心中,謝太福就是英雄,是天才。這些人與謝太福相隔得遠。謝太福聽不到刺耳話語。其實這些人也不敢當著謝太福的麵說壞話,都害怕謝太福發瘋。謝太福發瘋起來,六親不認,不辨是非,管他是什麽族親,什麽兄弟姐妹。他那時候根本分不清楚對錯,逮著誰就揍誰,十分恐怖。偏偏族長又袒護他犯錯。這些人清楚,什麽人都可以講理、講規矩,跟瘋子沒法講理、講規矩。眼見謝太福走近,眾人屏住呼吸,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威懾氣息逼近,不敢高聲語,好像遇到了威嚴的先生一樣。謝太福麵無表情,瞥了一眼那些望著自己的族人。見眾人眼裏的感情色彩極其複雜多樣,心生嫌棄,反感。不過,下一刻,眾人之中,多數人都下意識地不敢迎接謝太福的目光,仿佛看到了閃電閃過,刺得眼睛生痛,不得不向地麵瞧去。“太福哥哥,你過來舉真氣境五級磐石吧,我哥哥剛才舉過了頭頂哦。”謝麗慧滿目期望謝太福露一手給那些說三道四的家夥看,心裏又想:“昨天五管事說太福哥哥修為能晉級,肯定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