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蕭征一口唾沫吐在柳啟勝的臉上，眼中滿是厭惡和不屑。

「狗東西，老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要不是你還有點利用價值，老子早就把你剁碎了餵狗！」

蕭征環顧四周，看著那些已經被大火吞噬的屍體，以及那些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降兵，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

「都給老子聽好了！」

蕭征的聲音如同炸雷一般，在戰場上空回蕩。

「鎮北王柳啟勝，罪大惡極，意圖謀反，今日已被誅殺！」

「現在，鎮北軍，徹底覆滅！」

蕭征高舉著柳啟勝的頭顱，聲音如同來自九幽地獄的惡魔，冰冷刺骨。

「降者不殺！」

「負隅頑抗者，殺無赦！」

蕭征的話音剛落，那些原本還心存僥倖的鎮北軍士兵，紛紛扔掉手中的武器，跪地求饒。

「我投降！我投降！」

「饒命啊！饒命啊！」

做完這一切，蕭征隨意地將手中那顆死不瞑目的頭顱扔到一邊，就像隨手丟棄了一件破爛的玩物，沒有絲毫憐憫，隻有深深的厭惡。

他站直了身子，厭惡地拍了拍手，仿佛要將手上沾染的鮮血和汙穢全部拍掉，然後漫不經心地朝範又揮了揮手。

「範又，去，讓人把火滅了，這幫龜孫子都投降了，別把老子好不容易打下來的地盤給燒沒了。」

「得嘞！」

範又應了一聲，立刻轉身去安排人手滅火，他辦事一向穩妥，蕭征很放心。

很快，在範家軍士兵的努力下，火勢被控製住了，滾滾濃煙也漸漸消散，露出了戰場上滿目瘡痍的慘狀。

柳家軍殘部垂頭喪氣地丟盔棄甲，乖乖地跪在地上，他們已經被徹底打垮了，無論是肉體上還是精神上。

範家軍士兵押解著這些俘虜，排成了一條長龍，從山坡上一直延伸到山腳下，一眼望不到頭。

蕭征站在山坡上，看著眼前這幅景象，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蕭將軍，」

範又走到蕭征身邊，看著那些被押解下去的俘虜，眉頭微微皺起，有些不解地問道，「屬下有一事不明。」

「說。」蕭征心情很好，大手一揮，示意範又但說無妨。

「屬下不明白，明明那些柳家軍的傷員，咱們已經轉移了，而且還特意請了最好的醫師為他們醫治，您為何要騙鎮北王說，咱們把那些傷員都燒死了？」

範又始終想不明白，蕭征為什麼要撒這個謊。

蕭征聞言，臉上的笑容更甚，他拍了拍範又的肩膀，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和不屑。

「範又啊，你呀，還是太善良了，你不懂，像鎮北王那種狼子野心的傢夥，就算他真的要死了，也不會讓自己死得那麼輕鬆的。」

「我之所以那麼說，就是要讓他在臨死前，都活在痛苦和絕望之中，讓他帶著無儘的悔恨和不甘，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