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頓時響起一陣抽氣聲,屋內十幾名女子兼仆婦均被眼前的粉衣女子所驚艷。
「你不是落仙閣的人!」
花雲弄最先回神,波濤洶湧的前胸微微起伏,語氣震驚且充滿了嫉妒。
聞言,劉媽媽立即不悅回道:「櫻梔姑娘就是我們落仙閣的人,雲弄姑娘不清楚情況可莫要瞎說。」
花雲弄被嗆了一聲,眼裡的妒忌愈發瘋漲。
樓主明明說已經將毒成功下給了落仙閣的種子選手,怎麼她們還能有這樣貌美的人來參賽?
之前簡直聞所未聞!
其他姑娘們也都悻悻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隻覺得自己在那粉衣少女的映襯下顯得暗淡無光起來。
並且,她們暗中吩咐自家婢女為自己再精修妝容,多打上幾層亮粉。
然而,花雲弄似乎受了刺激,眸光死死地盯著玄溪時的側顏,冷笑著向劉媽媽嘲諷,「落仙閣是沒人了嗎?這沒長成的青瓜蛋子也好意思領出來?」
「噗!」聞言,場中有人偷笑起來。
就連玄溪時都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青瓜蛋子?
誰?
她是在說自己嗎?
玄溪時轉頭看向那名站在旁邊冷眼瞧著自己的緋衣女子,水潤的大眼睛瞪得溜圓。
「你說誰青瓜蛋子?」
花雲弄看著她的眼睛,而後視線下移了幾寸,不屑道:「說你,怎麼了?」
玄溪時順著她的目光向下看去,看到自己胸前微微起伏的小山丘,再看向對麵赫然聳立的兩塊大饅頭,頓時偃旗息鼓。
「行,算你有理。」她轉頭翻了個白眼。
「哈哈哈!」
「太好笑了!」
有姑娘憋不住笑了出來,紛紛被玄溪時的模樣逗笑。
場中一時歡快的氣氛瀰漫,仿佛她們之間不是競爭對手,而是同在花樓的姐妹。
然而,花雲弄看著她的臉就覺得不痛快,偏生要打破這和諧的氛圍。
「哼,小小年紀便做了妓子,即便長得好看又如何,還不是被男人玩弄的命。」說罷,她似乎是解了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再看向玄溪時。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場中和諧的氣氛一掃而空,緊張低迷的情緒暈染開來。
然而,玄溪時卻是被她一句話拱起了火氣。
她輕瞥了她一眼,語氣微冷:「我是被抓來的,而你,是自願成為妓的,誰比誰下賤?」
聞言,花雲弄不可置信地轉頭看向她,似乎沒想到她會如此直言地辱罵她。
「你!你說你是被迫的我就會相信?哼,裝什麼裝,看你這身裝扮的,說不是本著花魁去的,誰敢信!」
場中眾人的目光再次投向二人,眼看這兩人便要掐起來,一個個又好奇又興奮。
還有人則是目光沉靜地看著她們,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聽到她的話,玄溪時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別跟我說話了,簡直降智。」
「什麼意思?」有人詢問。
玄溪時好心地解釋道:「我都說是被抓來的,肯定是怎麼好看怎麼打扮,難道給我弄成醜八怪上去嗎?」
眾女子恍然大悟,是哦。
隨後看向她身邊的劉媽媽和婢女,目光意味深長。
劉媽媽想要阻攔,但想了想還是沒有動作,畢竟各家都發生過這種事情,到了這個時候,即便她說出去又能如何?
不過,劉媽媽目光複雜地看了玄溪時一眼,才明白這丫頭心裡明鏡著呢。
花雲弄似乎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她身邊的老仆婦按住了肩膀,衝她微微搖了搖頭。
她也隻能作罷,心中卻是更加討厭起玄溪時。
沒過多久,域主府的婢女便前來告知眾人前往抽簽,決定出場順序。
隨後,各家的婢女紛紛跟隨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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