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的奔波,讓楚星宴隻覺得渾身酸疼。
她在浴室裡泡了個澡,還給自己噴了點香水。
雖然剛剛在書房裡,宮延還挺顧及她的麵子,沒有在堂哥麵前給她冷待、給她難堪。
但楚星宴也不覺得他這樣,就是把這件事輕拿輕放了。
果然。
在楚星宴躺被窩裡等了兩個小時後,也沒有等到宮延來他們的臥室休息。
窗外有雷聲傳來。
傭人阿姨特意上來提醒,讓楚星宴記得關好陽台門,今晚有大雷暴,怕的話,可以開燈睡。
怕?
楚星宴才不怕。
但下一瞬,她反應過來,這可能是阿姨給她的“善意提醒”。
阿姨是她從家裡帶來的從小照顧她飲食起居的阿姨,想必她也看出了自己和宮延之間鬨了矛盾,提醒她——哄男人嘛,不就是奶貓、家貓、小野貓嗎?
靠賣可憐、乖順還有極致勾引,不就不生氣了。
想到這點,楚星宴連忙回了衣帽間,將身上原本黑色的蕾絲睡衣,換了身純白的白月光風吊帶睡裙,然後給自己滴了好些眼藥水,確定鏡子裡自己稱得上楚楚可憐後,撈起自己的抱枕就去了二層的另一個房間。
那是宮延半夜出差回來後,怕打擾她睡覺,經常會去住一晚的臥室。
想必今晚,他就在那睡了。
楚星宴敲響了他的房門。
裡頭靜了幾秒,說了聲“進”。
楚星宴將房門打開,靈動的眼睛裡飽含淚水:“阿延,外麵打雷了,我害怕。”
說完,還吸吸鼻子,一副馬上要哭出來的模樣。
宮延正在床上看新一季的企劃書,見她這模樣,還是冷硬了心,沒理會,隻說:“可以找孫姨陪你。”
“可是,你是我老公。”哄我,是你應該的。
宮延像是聽懂了她話裡的意思,淡漠地看來:“那位叫周星帆的愛豆,可是說了,他才是你的真愛。”
楚星宴:“……”
楚星宴暗暗攥緊拳頭,為了爸爸交代的事!為了堂哥的期望!為了家族!她拚了。
她走進後,關上了門,然後小跑到宮延身前。
宮延停下翻閱文件的手,淡然地盯著她,靜待她的下一步動作。
楚星宴半跪在床上,見他沒有嗬斥,便湊過去親昵地圈住他的脖頸,嗓音撩人:“可是我沒有對他這樣。”說著,她親了下他的雙唇。
宮延眸光一動。
楚星宴看見了,繼續親他的喉結,告訴他:“也沒有過這樣。”
隨後,她又親了他的鎖骨。
親一下,坦白一句:“我隻對你這樣過。”
但是在她想繼續往下親的時候,宮延按住了她的下巴:“夠了。”
夠了?
男人說不要,就是要!
楚星宴直起身,掀開被子,而後在男人蹙起的眉頭中,掀開自己的裙擺,雙腿一跨,輕坐在他的下腹處。
認真地告知他:“從過去到現在,也隻有你,才可以對我這樣。”
宮延的喉結滾動了下,眼神暗得可怕。
“楚星宴,彆惹火。”說著,他放下企劃書,大掌包住了楚星宴的側腰。
“那你要怎樣才可以不生氣嘛。”楚星宴趴在他的胸口,聲音嬌滴滴的。
“楚星宴,沒有一個丈夫會允許自己的妻子在外找野男人,縱使我們之間隻是家族聯姻,但宮家的家規就是,娶一人,負責到底,希望你也能如此。”
楚星宴心尖一顫。
所以……
其實宮延當初,也並不是真的愛自己,隻是負責?
或者說,他隻對宮太太這個位置負責,但並不在意宮太太具體指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