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辭摸了摸身邊的貓咪們,漸漸閉上了眼睛,呼吸也隨之變得沉穩起來。
可就在南辭要進入夢鄉的時候,耳朵突然響起了異樣的動靜。
這動靜十分的小,一聽就知道,是有人刻意放緩了動。
他們的帳篷邊上根本就沒有別的住戶,深更半夜的,卻有人在接近他們的帳篷,這怎麽看也不像是有人路過。
不是路過,那就是奔著他們而來的了。
南辭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上午離開了陳國平一行人。
南辭緩緩坐起身,穿上了鞋子。
正要起身,南辭就聽到隔壁的床上,慕淺淺也悄悄的坐直了身體。
帳篷裏麵沒有開燈,但是地鍋裏麵的火卻沒有熄。
借著跳躍的火光,兩人四目相對。
根本無需過多的言語,兩個人都悄無聲息的站了起來,慢慢的朝著帳篷門口靠近。
在放輕腳步這方麵,貓貓稱第二,那就沒人敢稱第一。
四隻貓也一起起了身,幾個跳躍間就到了帳篷門口。
帳篷有兩層門,一道是外麵的簾子,一道是裏麵的門。
白天的時候,他們通常隻關著外麵的簾子,裏麵的門都不會關。
但到了晚上,為了避免溫度持續降低,他們還是把門給關了起來,隻在窗戶上留出一個個的透氣空透氣。
南辭和慕淺淺一起站在門邊上,誰都沒有輕舉妄動。
越是這個時候,就越是要沉得住氣。
誰先開這扇門,誰就落入了下風。
如果自己動手開了門,但凡是個反應慢一些,不是被人從船上推到海裏,就是被些人手中拿著的槍支爆頭。
這兩種結果,都不是南辭想要的。
所以此時她能做的,就是耐心的等待。
等待著外麵有人開門,然後順手給他一槍。
外麵的人並沒有讓南辭和慕淺淺等太久。
大概一分鍾之後,門就被人從外麵漸漸推開了。
這門是小木門,看起來清新可愛,但的確沒有什麽防盜力。
隻需要輕輕推一下,木門就會隨之打開。
南辭和慕淺淺站在帳篷門口的兩側,隻等著有人進來,就給他們當頭一棍。
兩人也並沒有等多長時間,就見一個身影鬼鬼祟祟的探進了頭。
黑夜當中,這人探著個頭,左顧右盼,哪怕看不清五官,也知道這人賊眉鼠眼。
這人看了好一會兒後,收回了視線。
這讓南辭覺得有些奇怪。
正奇怪著,就聽外麵有人用極小的聲音道,“陳隊長,裏麵兩個人睡得正香,咱們可以動手了。”
“陳隊長,我這邊也是。他們兩個躺在那兒睡得可香了。
依我看,他們就是好日子過多了,連防人之心都沒有了,活該他們被我們一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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