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青樓,可不是寺廟,更不是書院!”
“你們來這,不就是想做那事嗎?”
“還是說,你們是來讀聖賢書的?”
“滿口之乎者也,禮義廉恥,卻做著最下流的事,還不敢承認。”
“好,真他媽的好得很哪。”
陳軒一字一句,說完,用力鼓掌。
全場,瞬間目瞪口呆,鴉雀無聲。
讓這掌聲顯得無比刺耳。
至於洛城,此刻咬著嘴唇,滿臉羞憤,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陳軒說的,不就是他嗎?
“一派胡言!”
張昊臉色鐵青的喝斥,陳軒卻直接瞪了回去。
“閉嘴,就算你爹當多大官,你哥有多了不起,那也是別人。至於你,充其量也就個二世祖,草包廢物。”
“我要是你,可沒臉提家人,早就找塊石頭撞死了。”
“大哥,罵得好!”
王小二聽得那叫一個解氣,心潮澎湃。
大哥不愧是大哥,連罵人都這麽厲害!
罵完了張昊,陳軒又轉頭看向柳萱兒。
玩味的目光,讓她忽然有種不祥的感覺。
“萱兒姑娘,說實話,你的確長得挺美的,身材臉蛋都是一流。”
“若是在街上、書院或者其他任何一個地方遇到姑娘,我都會以禮相待,畢
竟窈窕淑女,君子好求嘛。”
“隻可惜,這裏是青樓,姑娘又以清倌人自居,我褻瀆褻瀆你,又有何不可?”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
哪怕是王小二,也不禁咽了口唾沫,冷汗直冒。
陳軒懟了洛城,罵了張昊。
現在,居然連萱兒姑娘也不放過?
有些事,自己心裏明白就好,可是不能說出來啊。
柳萱兒一眼不眨的盯著陳軒,雖然隔著麵紗看不清臉色,可靈動的眼中,卻有殺機一閃而過。
紅袖下玉拳握緊,卻又很快鬆開,做出一副淒苦無依的表情。
“萱兒一生漂泊無依,無奈之下,隻能借此處避避風塵,卻從不做出格之事。”
“可到頭來,公子卻依舊這般看我。”
說話間,柳萱兒神色淒苦,嬌豔欲滴。
看得在場的人心都碎了。
就連陳軒,也不由心頭一軟。
剛剛自己的話,是不是太過分了?
“陳軒,你實在太過分了,萱兒姑娘清清白白,豈容你汙蔑?”
張昊心裏不服,站出來反駁,討好柳萱兒。
陳軒卻不屑一笑:“你怎麽知道她清白的,難道你試過?”
“就算沒試過,不過說萱兒姑娘說是清白的,那就一定是清白的。”
“美夢隨雲散,飛花逐水流,寄言眾兒女
,何必覓閒愁,若不是清白的,又怎麽可能寫出這麽清心寡欲的詞。又怎麽能彈出那等悅耳的琴聲?”
張昊話完,不少人都表示讚同。
畢竟在他們看來,柳萱兒雖然身在青樓,卻是賣藝不賣身的清倌人。
更是聖潔的花魁,其容人玷汙?
可陳軒聽了,卻再次大笑起來,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你笑什麽?”
張昊氣得肺都要炸了。
陳軒的每一次反應,都出乎他的意料。
“我笑你,什麽都不懂,就敢大放厥詞。”
“人啊,果然越無知,就越愚蠢。”
陳軒瞥了張昊一眼,隨即玩味的目光看向柳萱兒。
“萱兒姑娘,恕我直言,無論是你念的詞,還是彈的曲,實在破綻連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