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參見陛下!不知陛下急召奴才前來,有何要事?”
陳軒走進禦書房,對著老皇帝行禮,故意裝作什麽也不知道。
禦案後,老皇帝麵無表情,右手輕輕敲擊著桌案,什麽也沒說。
倒是下方一名富商打扮,留著兩撇胡子的中年人,猛然轉頭看向他,齜牙咧嘴,目光不善。
“你就是陳軒?好啊,小小太監,也敢殘害我孟家少爺!來人,先將這廝砍去四肢,再帶回江南,給家主和老祖宗處置。”
聞言,本就氣急的高文君臉色一變,剛想反駁,卻見陳軒微微一笑。
“咦,這位先生如此大的口氣,莫非又是哪路藩王?還是哪位皇親國戚?”
聞言,中年人哼了聲,目露不屑:“大膽小太監,怎敢胡言亂語?”
“本人乃江南孟家二爺孟天輝,此番前來,便是要治你的罪。”
可對此,陳軒攤攤手,一副漫不經心的表情。
“孟家二爺夢天輝?誰啊,都沒聽說過。”
說著,話語忽然一厲:“如果是陛下要治我的罪,那我無話可說,畢竟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
“可你算什麽玩意?也配在這裏大呼小叫?難不成,你孟家比陛下還厲害?”
“要真是這樣,我陳軒自廢四肢,任憑你處置。”
“你……”
孟天輝聽了,眼睛死死盯著陳軒,一時啞口無言。
比陛下還厲害?這誰敢承認?除非活得不耐煩了。
眼看兩人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讓,老皇帝看不下去了,右手一拍桌案。
“夠了!孟天輝,你雖是孟家之人,可在這禦書房,還是收斂點為好。”
一番敲打,嚇得孟天輝連忙縮頭稱是,臉色煞白。
孟家雖然勢大,可這裏畢竟是京城。
除非老祖宗親自來,否則,換誰都得掂量掂量。
敲打完畢,老皇帝這才轉頭,看向陳軒。
“陳軒,孟天輝狀告你殘忍殺害孟家少爺,不知可有此事?”
聞言,陳軒臉不紅心不跳的搖頭:“孟家少爺?那是誰?他死了跟我有什麽關係?”
“陛下,我隻是區區一個小太監,以服侍陛下為己任,無緣無故,又怎麽會殺害孟家少爺呢?”
“我呸!陛
孟天輝聽了,頓時一臉憤憤。
“那晚,我孟家孟山和孟海兩位長老,親眼看到你夥同江南一枝花的妖女,殺害了我家少爺,豈容你狡辯?”
嗯?
聞言,老皇帝和高文君同時眉頭一皺。
陳軒,莫非真給人留下了把柄?
然而,此刻的陳軒,依舊臉不紅,心不跳。
“親眼所見?可以啊,把那兩個什麽長老叫出來,和我麵對麵對質,不就真相大白了?”
陳軒可不傻,那什麽孟海,早被一掌拍死了,剩下一個孟山,估計也半死不活。
他能喊出來就怪了。
果然,麵對老皇帝和高文君的眼神,孟天輝表情一滯,像是吃了蒼蠅一樣,支支吾吾。
“這個,這個……哼,孟山和孟海兩位長老,早被你滅了口,又如何當麵對質?”
那兩個老東西,早被老祖宗下令處決,要是真能對質,又何須如此麻煩?
“被我滅了口?你還真敢說啊,一來,我區區一個小太監,怎麽打得過你孟家兩位長老?”
“二來,拿兩個死人做人證,虧你想得出來。”
陳軒表情淡漠,穩操勝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