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主動泡在水裡憋氣，要不然臉上癢的受不住，這種想撓癢癢又撓不動的感覺，極其難受。 </p>

我就心想，不管是誰，隻要現在能給我使勁撓兩下，我願意給10萬，10萬不行就50萬100萬。 </p>

阿春是不是想玩我們？ </p>

不清楚，但她沒說謊，小瓷瓶子裡隻有兩份止癢藥。倒出來時用報紙團包著，很小的藥丸，每個報紙團裡包著兩顆，看著像是治腎虧吃的六味地黃丸。 </p>

看到這小藥丸的一瞬間，我回想起兩個細節。 </p>

一是，我剛下下來那天，阿春“很準時”的發現了我，然後，直接領著我，去找了藏在嬰孩塔裡的把頭他們。 </p>

還有一點，在前一段時間，魚哥褲腿裡鑽進去過一隻蛤蟆，他當時也癢的厲害，後來沒事了，現在看著也沒事。 </p>

如果.... </p>

如果自傷蛇一開始算到了這一步，他給了阿春三顆止癢丸。 </p>

現在就剩兩顆... </p>

魚哥之所以沒事，是不是阿春瞞著所有人，包括自傷蛇在內，偷偷讓魚哥吃了一顆？ </p>

這事兒如果阿春自己不說，沒人能搞明白。 </p>

“哎..不行了！” </p>

“這太他媽折磨人了，比死還難受。” </p>

豆芽仔滿臉是水，喊著說:“魚哥！不是能止癢嗎？快讓我吃了，就算是毒藥毒死我！也比這樣強！” </p>

“等等。” </p>

我強忍著說:“老卡呢？如果我們兩個吃完了，老卡怎麼辦？隻有兩份。” </p>

豆芽仔一愣說:“那就咱兩吃啊，你還猶豫什麼？我們隻知道他姓卡，連他名字都不知道。” </p>

我還沒開口，就聽到牆角傳來斷斷續續的叫聲。 </p>

老卡醒了。 </p>

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撓臉，魚哥眼疾手快把他按住，把他按在了水裡。 </p>

冷水刺激似乎讓老卡好了一點兒。 </p>

他意識清醒，睜開眼睛看我們。 </p>

“卡哥，你不是聽到了？”我問。 </p>

他點了點頭。 </p>

老卡嗓音都變了，他費力的開口說:“兄...兄弟，我不跟你們搶，我...我不要。” </p>

“你給我一筆錢，買命錢。” </p>

買命錢.... </p>

“你想要多少？ </p>

“要現金？15個怎麼樣？”我嘗試著說。 </p>

老卡用力咳嗽兩聲，搖頭說:“我不要現金，我們按照行裡規矩來做。” </p>

“這次你們雇我乾活兒，我出了事兒，所以我不要現金，我要你們這次貨款的百分之10。” </p>

我並未猶豫，我說可以。 </p>

老卡又重重咳嗽了兩聲，他用很意外的眼神看我，隨後說:“沒想到，你會這麼快答應，我原本想有百分之五就滿足了。” </p>

“你知道給誰？” </p>

想起了他家裡不會說話的啞女，我說我知道。 </p>

“我信你兄弟。” </p>

老卡臉上都是血，他看著我露出一絲笑容說:“兄弟......你以後能混起來的。” </p>

老卡拿了刀，他吃力的自己背上氣瓶，轉頭說:“最後做件事。” </p>

“我去幫你，把屍體頭割下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