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的愛生影樓生意屬實不錯,不知是托各大高校開學的福還是安排在國慶假期結婚的人比較多,最近的鄧文屬實是閉著眼掙錢,心裏美滋滋。
當然,如果自己老婆能別在自己耳邊一直嘰嘰喳喳的就更好了。
鄧文閒來無事,一邊翻看著自己影樓最近的成片,一邊打開了瓶冰可樂。
九月中旬的天,暑氣還未完全消退,喝罐可樂很正常吧?
當然鄧文是絕口不提他老婆齊小藝限製他喝酒這事的。
想著甘範上午到自己這邊想借用場地的事,齊小藝那婆娘八卦之心大起,非得問問鄧文他那飯哥是不是快結婚了。
鄧文則是按照甘範回答他的話語原封不動地說了出來。
“早了呢,先別想了。”
在這靠兩個月的時間裏,許多事情都發生了變化,比方說氣溫終於沒那麽熱了,比方說台風已經過了。
再比方說李黎霽又換工作了。
在領到自己一個月拿三千出頭的工資之後,李黎霽請張鈞單獨吃了個飯就離開了科技園。
開玩笑,他李大公子是乾保安的料嗎,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於是李黎霽又托鄧文找了個裝修隊搬磚的活......沒錯,是真的搬磚。
李黎霽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真的去工地搬磚,等到他到了工地之後跟著力工師傅一起搬料的時候,他才知道什麽叫做人與人的差別不能一概而論。
等他吭哧吭哧地把料搬上四樓後,力工師傅們已經開始搬第三趟了。
這不三個周過去,這邊的裝修結束後李黎霽隻收到了兩千三的工資,他在領到手後站在那久久未言語、
“這是嫌少?”包工頭瞅了李黎霽一眼,看著這個空有個子卻沒什麽力氣的年輕人,如果不是這短短幾個周有四個人過來給自己打點,這個人鐵定早被自己開了。
李黎霽數了數兩千三的工資,皺了皺眉頭:“給這麽多?”
“有病是吧,給你就好好拿著。”包工頭是沒見過這麽離譜的人,感情給你多了你還不樂意是吧,自己也知道自己這幾個周掙不了這麽多錢?
李黎霽想了想,有錢不收王八蛋,何況這還是自己的勞動所得,便也心安理得地收下了。
仔細想想自己這快兩個月的工資還不夠自己晚上出去瀟灑一把,李黎霽看著身邊的工友有些莫名。
他忽然有些理解李乾元說的全市多少張嘴等著吃飯這句話,還有自己手上這兩千塊錢的重量。
李黎霽就靜靜地坐在馬路牙子上,點燃了兩顆煙。
還是一顆叼在嘴上,一顆放在地下任由它靜靜地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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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嚴經紀公司樓下的那間簡餐店裏,三個身影對麵而坐,氛圍卻有些奇怪。
嚴麗麗喝了口橙汁,看著自己身邊的石亭心和對麵的嚴柔,二人都在專心地吃著自己點的東西。
似乎是忍受不了這種氛圍,嚴麗麗終於開口問道:“你倆平時就是這麽一起吃午飯的?”
“不然?”嚴柔抬頭問道。
石亭心則是輕輕歎了口氣:“麗姐你造的孽,讓我受苦。”
嚴麗麗看了眼滿臉哀怨的石亭心,她衝著石亭心張了張嘴,而後又閉上,看向嚴柔問道:“哥,你乾啥了。”
“嚴格踐行你的指示,跟石小姐接觸呢,”嚴柔頭也不抬地說道:“也順便給你當個榜樣。”
“所以你們接觸了快兩個月還沒改稱呼?”嚴麗麗瞪大了眼睛:“亭心,你怎麽稱呼我哥的?”
“嚴總。”石亭心吃著沙拉安靜地說道。
“那你倆現在是什麽關係?”嚴麗麗還不死心地問道。
“朋友。”嚴柔說道。
“上下級。”石亭心應道。
二人截然不同的回答讓嚴麗麗感到頭疼:“你倆這兩個月都乾了什麽?”
“偶爾一起吃飯。”石亭心又歎了口氣說道:“雖然都是嚴總主動過來的。”
“除了吃飯倒是還幫她改了改你們公司的策劃案,”嚴柔看了眼嚴麗麗,皺眉道:“寫成那樣,真不知道你是怎麽能簽字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