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心已不再(1 / 2)

大唐楚霸王 特彆宅哥 1971 字 2011-03-11

<b></b></div> 長長的隊伍走在土黃的道路上,沒有絲毫的遮蓋的陽光直射而下,照在人臉上暖洋洋的,戰馬的馬蹄踏在地上的塵土中,揚起一路黃塵。※%清脆的麥苗在兩旁的土地裡隨著春風晃動著,晃得任滿眼都感到一種清涼。李寬騎著馬,伴隨著柴紹一路行來,這一次,兩人一同回京。

黃塵漫天,一路歸來的歸人感到一陣陣的興奮,也有一股子的悲涼。當初一起出征的弟兄,有人永遠的留在了那一片他們戰鬥過的異族大地上。回來的帶著榮耀,帶著兄弟們的期望,在今後的歲月裡懷著對同袍的思念活下去。在那遙遠的長安,那裡歌舞升平,那裡是所有大唐人心中的聖地,可是那裡也是整個大唐最肮臟的地方。這一次攜著大勝歸來,他們是整個帝國的英雄。或許家中的老妻可以扯上她喜歡的那一匹花棉布,做上一件漂亮的衣裳了,隊伍中的老兵如此想著。

炊煙嫋嫋升起,已經是上午接近午時,大唐百姓開始準備早餐了,對於一日兩餐的他們來說,這個時候就是一天中的第一個飯點。

“走,前方有一個村子,我們這一行人實在是太多了,去人家村子裡不方便,繞過去吧!”柴紹舉目四望,長長的胡須隨著馬匹的步伐在胸前晃蕩,看著身邊嘴角微微冒出胡須的楚王殿下,這位久經沙場的宿將也不得不佩服起來。這一路行來,最開始每日數百裡的行軍,他這個一直苦練不綴的經年老將都已經感到疲憊不堪。可是身邊這個小子卻是一路上都顯得風輕雲淡,甚至連汗水都未曾出過一次。不僅僅是他。就連他們身後的那些士兵也是微微有些臉紅氣喘而已。這樣的精銳軍隊真的是這個不過剛十五歲的少年訓練出來的?比起當今聖上的玄甲衛也不見得差上什麼了。同時他也感到一陣的心疼:這樣的軍隊不管在哪裡都是被人當成寶貝一樣的底牌,哪裡會像這位少爺一樣。在最後和敵人周旋那麼久,弄死了四五百人,這樣的精銳士兵在他的麾下定然是百夫長一級的基層軍官,那死去的四五百人足足能帶起四五萬的大軍。

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真是一個奢侈的小家夥!柴紹如此想著,他不知道其實朝廷對於這一隻軍隊的開銷不過是小小的不足三成的軍餉,其餘的全是李寬自己掏腰包湊上的,光是在長安城外秦嶺深處訓練的那兩個月,就足足將李寬這些年來攢下的銀錢花費了泰半。但是在最初的投入之後。現在的維護卻是不需要那麼多的錢銀了。

而且,在前兩日他們獲得了前線傳來的線報,吐穀渾突發瘟疫,甚至他們派出去的細作也在這一場瘟疫中死傷慘重,最後是一個半人半鬼的一張臉上全是坑坑窪窪的疤痕的細作拚死穿越了那一大片瘟疫橫行的大地才將這一折消息傳了回來。在得到這一個消息之後,柴紹才真正的放心了,這才放緩了腳步,和李寬一路緩緩而行,不再像之前那樣像是身後有這一大群敵人在追殺一樣。

吐穀渾爆發的瘟疫是虜瘡。對於這個東西,大唐也是深有餘戚,當初在嶺南那一片土地上,虜瘡就曾經爆發過。當時前隋就已經成為那一片大地的實際主人的馮家的上一任家主就曾經在那爆發虜瘡的城池之外哭暈在路旁。那是一片地獄一般的慘象,滿城數以十萬人,最後生還者十不存一,而且這些生還者多數還是身染了各種怪疾。有些人全身像是腐爛過了在重新生長出來一般,全是恐怖的白斑。有的滿身傷痕,一塊塊的像是一片片的鱗甲。那是前隋大業年間的事情。隋煬帝楊廣為此還曾在金鑾殿上大發雷霆,因為這一次的虜瘡爆發,被一些有心人利用說是他不行仁政,上蒼震怒從而降下災劫。

當然最後那些在背地裡嚼舌根子的全都被這位殘暴的君王給哢嚓了,當時柴紹一家身居大興城,也是家大業大的高門大戶,那一年在午門前麵,濺落在地上的鮮血足足結出了數寸厚的血痂,那股子濃的化不開的血腥味足足彌漫了大半個月,整個大興城在那一段歲月裡全然宛若一座死城,所有的百姓都不敢走出家門,甚至不敢和任何熟人交談,深怕一個不小心就說出了一些犯忌諱的話,然後不明不白的就被抓去斬首了。

柴紹因此對於這虜瘡可謂是印象尤深,所以在之後的路上,他對李寬的態度就變得有些微妙了起來他雖然不相信這一場所謂的瘟疫和自己這位內侄有關係,但是卻難免心中感到一陣古怪。你們這才去轉了一圈回來,那裡就發生瘟疫了,你們是瘟神麼?

所以後來這一路上柴紹的心就不在趕路上了,而是在提防著,他是真的感到一陣後怕,因為這一群人可是從‘疫區’回來的,要是有人突然發病什麼的,那麼自己豈不是危險了?所以他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每一個在他視線範圍內的戰狼騎士兵,看看他們是不是真的還是正常的人,要是誰有什麼頭疼腦熱的話,那就這的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