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沒事兒,鬨著玩呢(1 / 1)

“不用報警哦。”殷靈微笑著說道。那位同學回過頭,在看清殷靈的麵容時愣了一瞬。好......好漂亮的人......旁邊的人好奇地問:“為什麼啊?感覺那幾個男生被打得挺慘呢。”殷靈的目光穿過人群落在汪淩雪身上,意味深長的說道:“沒事兒,他們幾個鬨著玩呢。”話音未落,她便撥開人群,向白佑年幾人走了過去。此時,汪淩雪正握起拳頭奮力向李讓揮去。隻是胳膊在半空中就被人攔了下來。汪淩雪僵硬地轉過身,正對上殷靈如月光般清冷澄澈的雙眸。“小師父,你來了啊。”看到殷靈,白佑年激動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隻是頭發裡的落葉讓他稍顯狼狽。李讓齜牙咧嘴地扶起了一旁的王碩宇,終於是鬆了口氣:“大師,你終於來了。”王碩宇則是一臉懵逼地看著來人,他好像是錯過了什麼?汪淩雪眉心皺成一團,她迅速抬起另外一隻手準備去攻擊殷靈。殷靈卻反手將她的胳膊擰在了身後。“啊——”汪淩雪慘叫出聲,隨即怒道,“你放開我!”殷靈湊到她耳邊輕聲說:“噓,彆吵,等會兒就放開你。”說著,她手上稍稍用力,便推著汪淩雪往旁邊走,並不忘吩咐白佑年:“把那位嚴先生也弄過來。”“哦,好!”白佑年連忙應下,轉而去扶嚴青。幾人擺脫圍觀群眾,來到了學校附近的小公園,並找了一個相對僻靜的角落。見四下無人,李讓迫不及待地問道:“大師,嚴青是不是跟我哥一樣,被勾了魂啊?”殷靈微微搖頭:“不是。”“啊,那他們這是怎麼了?”白佑年有些茫然。明明嚴青和李茂的情形那麼相似......“嗯......”殷靈稍微思索了片刻,而後輕笑著說道,“是有人逗你們玩呢。”準確地說,也是在逗她玩。白佑年幾人聽得雲裡霧裡,完全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不是汪淩雪搞的鬼嗎?”李讓狐疑地問道。“不是,她也是受害者。”殷靈頓了頓,糾正道,“也不算受害者,那人沒打算害你們,就算是,棋子吧。”幾人更懵了。殷靈擺擺手:“算啦,不用在意。”說完,殷靈來到汪淩雪麵前站定。此時的汪淩雪麵無表情,異常乖順。殷靈俯身緊緊注視著她的眼睛,語氣中充滿驚奇的說道:“哇,高階魅術哎。”不愧是他......確認過汪淩雪眼裡的東西,殷靈忽然麵露難色,小臉有些糾結。白佑年有些擔憂地問:“小師父,怎麼了嗎?”“唉。”殷靈深深歎了口氣,“我真不想用這招。”儘管心中很是不情願,殷靈還是從包裡拿出一把鋒利的小刀。在幾人驚愕的目光中,殷靈用小刀緩緩劃破了自己的右手食指。她動作輕盈,傷口很淺,但足以讓血液緩緩流出。與此同時殷靈快速在左手掌心畫了一道符咒。待到符咒完成,她抬起手掌覆在了汪淩雪的眼睛上。殷靈甩了甩右手:“嘖,真疼。”實在想不通電視劇裡咬破指尖隨手畫符的高人是怎麼做到的。咬破手指哎,這得需要多大的毅力。反正她怕疼,她做不到。就在殷靈瞎琢磨的功夫,掌心已經傳來溫熱的觸感。輕微的灼燒感自眼部傳來,讓汪淩雪下意識皺起了眉頭,但並沒有反抗。緊接著,汪淩雪眼睛周圍開始泛起了白色水霧,不給幾人反應的時間,白色水霧又開始變得殷紅。殷靈見狀輕輕移開了手掌,隻見兩團泛著紅光的不明物體緩緩被帶了出來。那東西如人的眼睛般大小,像是發光的圓球,但又好像沒有實體,隻是由煙霧彙聚而成。“我去,這是什麼......”王碩宇驚訝地問道。這也太科幻了吧!饒是白佑年和李讓長過見識,看到這一幕也還是不免覺得震驚。殷靈隨手將那東西捏成粉末,淡淡說道:“你可以理解為,術。”王碩宇:???這個字的東西,應該有實體嗎?殷靈不顧王碩宇詫異的眼神,徑直走到了嚴青麵前,以同樣的方式,從他眼睛裡也抽出兩團紅色氣體。隻不過他眼睛裡的,比汪淩雪眼中的小了許多。等到那兩團東西消散在空氣中,嚴青和汪淩雪的神色也恢複了正常。汪淩雪茫然地看著幾人,溫聲細語地問道:“我這是......在哪兒啊?你們是......”怎麼回事,這個時間她不應該在宿舍嗎?白佑年李讓兩人麵麵相覷。好吧,跟他哥情況有點不太一樣。殷靈衝汪淩雪笑了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你都記得多少呀?”“什麼意思?”汪淩雪有些不解,“我都記得啊,就是剛才怎麼出來的,有點想不起來了。”“那你跟嚴青談了個戀愛的事也記得嗎?”汪淩雪瞬間瞪大了眼睛:“啊,那不是在夢裡嗎?”“所以你是有印象的。”殷靈托著下巴說道。有點好奇這個魅術的原理。汪淩雪眼睛裡充滿了茫然:“好像是有的,那種感覺真實又不是那麼真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你不喜歡嚴青嗎?”殷靈問道。汪淩雪往嚴青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後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頭:“是有好感,但沒到那麼喜歡的地步......”這段時間,她時常開心,時常糾結,有時覺得在夢裡和嚴青相處得挺愉快。但她也會難受,因為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對嚴青的喜歡沒那麼深刻。所以總會有種被人“按頭戀愛”的感覺。可她又無法反抗......殷靈又問嚴青:“你也一樣嗎?”嚴青點了點頭:“嗯,是很像做夢。”不受控製的夢,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不喜歡對方,卻還是會夢到對方,忍不住靠近對方。而他看到......白佑年,仿佛就要夢醒了一般,可每每這個時候總是頭痛欲裂。好像隻有回到夢裡,痛苦才能稍減。但他又覺得那不是在夢中。這種感覺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殷靈聽完陷入了沉思,亦真亦假,亦幻亦實,是高級魅術。隻不過,有瑕疵。“小師父,你知道是什麼人乾的?”白佑年忍不住問道。“嗯。”“誰啊,這麼缺德,硬把人湊一塊。”李讓沒好氣的說道。他原本還以為是汪淩雪愛而不得,才對嚴青用了什麼邪術。結果到頭來,人家妹子也沒這意思。把兩個互不喜歡的人拉到一起,那人不是閒的嗎。殷靈目光深遠,悠悠地說道:“是個,特彆狡猾的人。”“到底是誰啊,我們找他算賬去。”李讓義憤填膺地說。殷靈微微搖頭:“不用,他隻是想跟我們開個小玩笑,以後也不會再生事端,彆管他了。”我們?白佑年聽到這個詞有些茫然不解,意思是包括小師父在內?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哦。他想問清楚,可看小師父的樣子並不想說。眼看幾人並無大礙,殷靈便揮手告彆:“你們忙吧,我先回去了。”白佑年連忙叫住她:“小師父,我們還沒付錢。”“不用,有人會替你們給的。”說著,殷靈已經轉過身,昂首闊步向夜色中走去。